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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
圣洁的鲜花与婚纱是许池雨早就不再奢想的,父亲去世后她就一直生活在缩衣节食之中,哪怕后来进了海城殡仪馆,生活也依旧拮据。
薄叶安的出现所带来的这一切于她而言就像人在极端环境中临死前的美好幻想,位尊身贵的男人是不是她的救赎尚且不知,他虔诚而饱含深情的宣誓,庄重的将婚戒缓缓套到她无名指上的时候她是真的心动了。
不知道是气氛烘托产生的错觉,还是被他这几个月的付出而打动了……
许安安等薄叶安给许池雨戴上戒指后,把另一枚男士戒指捧给许池雨。
“妈妈,这是叔叔的。”
银色素圈戒指,在阳光折射出亮眼的光芒。
薄叶安目不转睛的看着许池雨,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直到戒圈落在手指尾部,他才有种尘埃落地的感觉。
繁华落尽,宾客散去。
薄叶安坐在书房内还沉浸在他向众人介绍许池雨是他妻子时激荡的情绪中,台灯柔和的光线勾勒着他英俊的脸庞,右手指腹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镜片后深邃的眼睛神色异常温和。
咚咚——
敲门声响起,薄叶安敛了神色道:“池雨,进来吧。”
许池雨听见薄叶安的声音,推开门,看见俊若修竹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应该是洗漱过了,黑发柔顺的垂在额前,戴着副银边眼镜,皮肤白净,看起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斯斯文文又很有书卷气,不像白天那么严肃刻板。
许池雨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隔了几米远,谈起自己的来意。
“安安还小,过去一直都是跟我睡,突然让她自己睡她会不适应,我再带她一段时间,慢慢和她商量分房睡的事,可以吗?”
薄叶安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眼底神色如浓郁化不开的夜色。
许池雨穿了件酒红色的吊带睡衣,外面是件不及膝弯长的睡袍,松松系着睡袍腰带,大概是穿一天高跟鞋有些累,她肩膀靠在门框上,宽松的睡袍从她一侧肩膀滑落,露出胸前雪白傲人的皮肤……
薄叶安下意识咽了下喉咙,脑海里是这几年梦到她的画面,想到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心脏和身体都开始躁动。
“叶安,你在听吗?”
许池雨疑惑的声音响起,薄叶安猛然回神,尴尬的起身。
“在听。”他说着朝她走过去,“没关系,小孩子心思敏感,你可以一直带着她睡,分房不用着急。”
“她睡了吗?”
“睡了。”
薄叶安比她高出不少,此刻站在她面前深深的看着她让她很有压迫感,她站直身体,将肩侧的睡袍拉上去,准备说晚安,腰上一热,随即贴上男人精瘦的胸膛。
薄叶安看上去单薄,但睡衣下的身材并不干瘦,隔着薄薄的睡衣,许池雨感觉到他坚实的肌肉。
同样,薄叶安也感觉到女人特有的丰盈与柔软。
他带着一种珍视的目光仔仔细细看着她,手指拂过她微微上挑的眼尾,低头去吻她紧抿着的唇,动作温柔而克制,放在她后腰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压向自己,染了欲念的声音暗哑低沉。
“我可以继续吗?”
许池雨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有一瞬间的疑惑。
那几个女人不是说他不行吗?
薄叶安看见她眼中的迟疑,有些失望的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下秒,就听见她说“可以”。
沉下去的心脏再次提起来,薄叶安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许池雨搂着他的肩膀,急忙提醒他:“安安在房间。”
“我们去另一间。”
二楼有三个卧室,其中一间被改装成了儿童房,主卧许安安在睡觉,里面还有一间卧房。
房间没有开灯,窗户也只合了一层纱幔,明亮的月光照进室内,朦胧的照着两人。
薄叶安终于得偿所愿,开始的时候他很矜持,和她一起慢慢摸索,找到技巧后才渐渐放开。
许池雨像是没有根的浮漂被他带着飘动,随波逐流,直到碰到礁石搁浅,才结束半生颠簸。
像是洗了个澡,湿淋淋的,房间里一股潮湿的味道。
许池雨趴在床上,身体疲累,但思绪很活跃。
现在可以确认,餐厅里听见的那几个女人的对话不可信。
薄大少爷明明很行。
很行的薄叶安食髓知味?,从身后抱着她,一下下轻吻着她削瘦的肩膀,漂亮的蝴蝶骨,见她不抗拒,将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垂怜她身前柔软的皮肤……
许池雨拒绝的推了他的肩膀,被他抓着手向上按在脑袋上方,眼前光影一暗,男人英俊的脸庞俯视着她。
没有戴眼镜的薄叶安,就像解了禁锢的野兽,霸道,专制,同时他又保持着很矛盾的教养,体贴的询问她的感受,适当的给她休息的喘息时间,但是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结束已经凌晨两点多,许池雨从浴室出来,薄叶安已经换好床单,他靠在床头捧着一个红色本子看的专注。
薄叶安抬眼,见许池雨只穿了件吊带睡裙,胸口的皮肤被他吮的发红,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手里的本子合上连同床头柜上的那个一起给她。
“礼单簿,现金存起来了,礼物都库房。”
许池雨装作没看见薄叶安的小动作,坐在床边,接过本子翻开。
第一个是老太太和老爷子,金额大的吓人,单是这两人的礼金就需要找一辆押运车。
往下是薄叶安的二叔薄钏、大姑薄鑫、小姑薄晟、小叔薄言,这几个人金额相同。
随后是薄叶安的朋友、合伙人……
虽然很多人没有被邀请参加婚礼,但是该随的礼一点也没少。
不出意外,没有薄叶安的父母。
许池雨看了下最后统计的金额,忍不住咂舌。
“够这辈子的吃穿用度了。”
“等存好了,把卡给你。”
“不用,你已经给了两张卡,够用了。”许池雨将礼单簿还给他,“你收着吧,这是你们薄家的人情往来,以后要还的。”
许池雨的用词令薄叶安皱了皱,她的用词将他划出了家人行列,好像这是他一个人责任,他想提醒她这是他们的人情簿,却见她神色清冷的拎起睡袍穿上径直往外走。
“去哪?”
许池雨回头看了他一眼,解释:“去看看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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