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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决赛结束
魔王已卸下束缚,井闼山的胜利在观众眼里就像写好的剧本——没什么悬念。毕竟对手乌野虽顶着“豪强”名头,近年却总卡在全国赛二轮游,如今首发三年级全毕业,连主力框架都缺了角,怎么看都难敌状态拉满的井闼山。
作为队长的山口忠撑着地板慢慢起身,膝盖还带着扑球时的钝痛,却还是哑着嗓子喊队员:“去握手吧。”月岛萤指尖勾着运动眼镜往下滑了滑,露出被闷得发红的眼眶,赛场里那股熟悉的味道立刻钻了进来——不是塑胶地板的硬气,是汗水蒸发后留下的咸涩,混着观众席散场前的嘈杂余温,更沉的是藏在空气里的苦涩,像没化开的黑咖啡,裹着比赛输了的失落,悄悄漫进鼻腔里,比训练馆的冷风更让人清醒。
乌野众人刚站定,就看见井闼山那边走过来三个人,领头的正是佐久早宥夜。那可是赛场上能把节奏搅成乱麻的“魔王”,身后还跟着全国前三的主攻手,以及最佳自由人古森远野,气场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有人偷偷攥紧了运动服下摆,连日向都收了平时的跳脱,攥着衣角站在原地,耳朵尖还红着。“完了完了,这是来耀武扬威了?”月岛萤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讽,尾音还轻挑了下,可目光却没离开朝这边走的佐久早,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少了点漫不经心,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这位“魔王”对日向说些“别再来碍事”的狠话。可下一秒,佐久早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直直朝前倒。身后的两人却像早有准备,一左一右伸胳膊架住他,动作熟得不能再熟,古森远野还顺手托了下他的腰,佐久早圣臣则皱着眉,一脸“又来”的嫌弃,两人架着人往回走,活像抬着个刚闹完脾气的“麻烦精”。
全场静了两秒,接着就有人低笑出声——懂行的都知道,这是井闼山的“保留节目”,没什么新鲜的。
教练远远看见古森和皱着眉的圣臣把人抬回来,悬着的心才算落地,转头对一二年级的队员挥挥手:“别看那几个三年级的热闹了,收拾东西回酒店,别学他们透支体力。”一群人说说闹闹地往外走,只有被架着的佐久早还迷迷糊糊地晃了晃手,像是在跟乌野那边打招呼,倒让刚松了口气的乌野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半决赛的结果像块冰,砸在乌野众人心里——他们止步四强,井闼山则稳稳闯入决赛。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却让这群“乌鸦”连指尖都带着点发紧的轻颤。可低头扒拉第一口饭菜时,那股子鲜香直往嘴里窜,有人忍不住叹出声:“这牛肉炖得也太香了!”是真真切切在夸味道好,尾音里半点没掺失落的发颤,倒像是被饭菜的热乎气烘得,先松了半分比赛后的紧绷。
直到又夹了一筷子菜,才后知后觉想起输了的比赛,再开口说“好吃”时,声音里才悄悄裹了点发颤的尾音,像是借着饭菜的热气,才敢把那点没散透的失落藏得浅些。
日向翔阳显然没被这股子低气压裹住,他放下筷子,故意把胳膊举得高高的,连汗湿的橙色发梢都跟着晃了晃,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精神十足:“没关系!这次没赢,下次一定能赢!”那模样带着点刻意的雀跃,像只想把同伴从情绪里拽出来的小太阳。
可他话音刚落,月岛萤的嘲讽就慢悠悠飘了过来:“哼,怎么赢?”他指尖转着筷子,眼神瞥向窗外井闼山队伍离开的方向,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冷静,“那可是能把场地砸出坑的怪物,我们这群‘小喽啰’,怎么打得过那位‘魔王’?”众人又沉默下来,只有山口再打圆场……
另一边,乌养教练正拉着音驹的副教练,凑在猫鼬教练身边认真听着。三人面前摊着比赛记录,话题绕不开佐久早宥夜:“这‘魔王’觉醒的场次虽少,但每次一发力,赛场意识和身体素质都快摸到职业门槛了。”猫鼬教练指着记录上的扣球落点,语气里满是认可,“今年他都三年级了,身体彻底长开,能发挥的实力比去年又上了个台阶。”
这话倒让体育馆负责修复排球场地的工作人员有了共鸣——赛后对着满地深浅不一的坑,他忍不住跟路过的网球场地工作人员吐槽:这哪是排球赛场?怕不是隔壁网球场挪过来的吧?网球: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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