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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
继张临沧与那位与自己看上同一块玉,那位姑娘将玉让给自己已过半个月。张临沧就开始打听人家姑娘,大致了解这位大方姑娘的情况。张临沧不准确来说张诵两辈子没萌动的心在姑娘正常的让步开始躁动了起来。
张临沧半个月打听到那位姑娘是位驻守北境将军向骁之女向晏清后就没什么了,向姑娘常年不在京中,此次回京也只是照顾生病的祖母,买玉也只是个人喜好。
“张坎,你说这玉怎如此翠亮,手感也这么好。”张临沧说着用手摩挲着半个月前买来的玉,侍立一旁张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公子,你一天到晚手里拿着块玉,这问题半个月问了不下五十回。我都听烦了,您还是找别人伺候你吧。”
“不是,你这小厮。”张临沧听到这话将玉挂在腰间,作势要打这位自他来到赤朝相处三个月的张坎,手掌高高举起,最后也只是拍了拍张坎的脑袋。“算了,府里呆烦了,你和我一起去走走。”
再次来到长安的街上,张临沧不像初次到街上的莽撞,他此时在想如何接触柳笛和向晏清。前者是想要疑惑的答复,后者是男子对女子的青睐。
正当张临沧觉得今天不会碰见二者任何一个是,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张临沧加快了脚步,两步并一步跑到了那背影的前边。
“柳大人好巧,继上次见面后已是半月有余,大人可还好。上次是小生的不对,还请大人见谅。”张临沧微微行了一个曾经大学武术学的抱拳礼,这是他记得最清楚的最接近古代礼仪的礼节了。
此时的柳周吴三人谈论着京中美食,吴宥安感到有人突然跑到三人身边,手里的剑已然拔出,见是没有歹念的人又收了剑。瞪着这位自来熟套近乎的陌生人。
柳笛此时疑惑这位熟悉的陌生人,当日也只是与他家另一位小厮有过交流,并未与这位公子有过过多的照面。
“唐突了,柳大人。在下张临沧当日是张某之错,在此谢过姑娘的宽宏大量,现正是午饭时分,不如张某请大人吃饭权当赔罪。”说完,张临沧侧身做出请的姿势。
柳笛身边的两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没有离开柳笛身边半分。柳笛拍了拍身边两人的手,以示安抚,上前走了几步,将周吴二人护在身后。毕竟张二公子之前的名声在京中实在算不上好,外界虽传其转了性子,但也着实不太让人放心。
“张公子的盛情邀约,柳某心领了。只是我们三人有约在身,也请张公子见谅,况且本就非张公子的过失,择日再谈论此事吧。”说完柳笛挂上了得体的浅笑,微微欠身表示遗憾。
听到这话张临沧也表示了遗憾,对柳笛拱手告辞。他本想此次去试探试探柳笛,给心中疑惑一个答案。
柳笛与张临沧辞别后,与周吴二人一路打听到了之前与向晏清约定的醉鹤楼。几人走了一会才到醉鹤楼(出自时醉鹤未归,夕阳明晚川‘——李白《登梅冈望金陵赠族侄高座寺僧中孚》)门前。
此时的太阳虽不似正午的毒辣,但也让很多人睁不开眼睛。一身着湛蓝色劲装,腰间挂着形似燕子的玉饰,用浅蓝色缎带束起的高马尾在风中有规律的摇晃的女子在醉鹤楼门前等待着,身旁也有身着同色系的看着不过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手里拿了个木匣子。
柳笛不知这位女子是不是与自己时常通信的向晏清。二人也只是时常通信并未见过面。此次醉鹤楼之约也是趁向晏清照顾祖母其病情好转,柳笛处于休沐期间,二人才得以相约见面。
湛蓝劲装女子走来,“醉楼异乡遇,姑娘可是柳笛,柳郎中。“先一步开口,对信中两人约好的暗号。
“竹林新雨听,正是在下,未曾想过向姑娘在楼前等待,我们几人不太熟悉长安,耽误了一些时辰,还请向姑娘见谅。”说完柳笛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向晏清摇摇头表示无妨,正当她要推着柳笛进醉鹤楼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二人。柳笛回头,看见了不到一个时辰又‘碰巧’偶遇的张临沧。
“几位姑娘真是好巧,没想到又遇到了,原来几位认识啊。”张临沧快步走向几人前面的位置,“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张临沧,还未知姑娘的芳名。”显然这话是对向晏清说的,虽然张临沧私下打听过向晏清,但要给姑娘留个好印象还要礼貌的问人家的名姓。
向晏清向这位不太眼熟的公子报上名姓后,看了看柳笛,后者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与这位公子不太熟悉。
向晏清看清楚了眼前的玉佩是自己在半个月前玉料店看上的那块料子的产物,半个月前自己收到父亲向骁的催婚信心情不佳才到玉料店散心,平日也只是在府中照顾祖母和时不时与自己'熟悉'的笔友说说自己的事发发牢骚。向晏清知道自己此次回京不光是照顾祖母这样简单,自己已经十九,到了适婚年龄,该有心仪之人。但她还是不甘心男子为何可先立业,后成家,而女子就要在芳龄之时嫁人。向晏清也有一颗报国心,上阵杀敌,护佑一方百姓。
“不如此次张某做东,请向姑娘、柳大人在醉鹤楼中品天下名酒,感谢二位对张某的恩情,还请二位莫要推辞。”张临沧微微颔首等待着两位为首之人的回答。
向晏清看了看柳笛想要征求笔友的意见,柳笛只能点点头表示客随主便,毕竟之前拒绝过张临沧的提议,她也知道张二公子是试探自己,不如成全后者。
“也好,算是了却张公子的一桩心事儿,此时是吃饭的时间,醉鹤楼的位置不太好抢,请公子随我们几人来到我预订的包间吧。但品酒就算了,我要照顾祖母,让老人家看到一身酒气的在下,祖母该伤心了。”
向晏清带领一众人来到了之前预定的包厢内,本想着自己这边两人,柳笛三人,一行五人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但如今只能让店家在宽阔处加了一桌,让随行之人用饭。
知晓向晏清不饮酒后,张临沧询问过柳笛意见后也就没点酒饮,点了一些招牌茶饮,待菜上的差不多后,举杯以茶代酒表示对向柳二人的大度的赞扬。
向晏清把之前让人带的小匣子交给了柳笛,“阿笛,第一次正式见面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带了个玉佩和这个匣子,你应该会喜欢的吧”本来直爽的向晏清说这话就有些扭捏起来了,所以用了信中亲昵的称呼。
柳笛此时放下筷子,双手接过递过来的匣子道了声谢,柳笛接过匣子后,并没有当面拆开,而是问了些向晏清祖母的近况。
“多亏了阿笛与韩老先生在中间搭线,祖母打病已无大碍,还有阿笛送我的发带我很喜欢。”说着向晏清轻轻捋了捋自己的发带。仔细一看像是缂丝工艺,但并不精细,可以看出制作者的不熟练。
听到这话柳笛也只是笑了笑,“我也只是清闲时候和工匠学习学习,太夫人身体无碍是极好的,韩先生只是恰好在京中,仅此而已。晏清喜欢就好。”说完见向晏清杯中空了,就倒了饮子给她。
“两位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啊,张某冒昧,柳大人本是探花出身在翰林院任职,为何回转任礼部任职。”张临沧此话一出,本来轻松的氛围陷入了冷凝,在小桌用餐的几人也看向了主桌,张坎(张临沧带着的小厮)为自家公子捏了把汗。
未等柳笛回答,向晏清将筷子重重的放下,刚要开口,柳笛眼疾手快将一块糕点塞入了向晏清的口中,用手轻轻安抚后者的手,眼神也在安抚这位直来直去的将门之后。
不怨向晏清会发怒,张临沧这是在揭人家伤疤,为转任礼部的事,一向乐观的柳笛低迷了几天,向晏清就安慰了几封信。这两人在京中只要有空闲,就会写信,之前虽未见过面,但也算闺中密友了。
“张公子有所不知,能入翰林之人皆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人,与之相比柳某才学不足,能得探花之身也不过侥幸而已。况且无论在翰林院还是礼部,都是为天下效力,为学子谋福祉,又有何区别呢?”柳笛语气平缓,将问题抛向了张临沧。
听到这话,张临沧也只能尴尬一笑,对柳笛表达了歉意,随即转换了话题。
“张某之前在长安城中并未听说过陛下有组建阁部的意图,柳大人为何会知道‘内阁制’
之说。”说完张临沧仔细观察着柳笛的动作,试图从微小的细节中找到自己所需的答案。
柳笛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动作,也没有出现任何表情变化。
“柳某读书读的杂,大多都不记书的名称,忘记从哪本书中看过’内阁参议‘(出自《梦溪笔谈》的《官政》篇),不如张公子为柳某解惑可好。”
“这……张某也是从梦中知晓有这种制度,倒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临沧没想到会被一姑娘反将一军。
“我在京中这些时日听说张公子落水转了性子,莫非真是‘承天者’,带着些使命来到我大赤。”向晏清咽下了柳笛塞的糕点,带有几分玩笑的语气说道,眼里对这位意料之外的人有了些考究。
“向姑娘真是开了个很大的玩笑啊,若张某真是‘承天者’,此时应在朝廷之中,而不是在整天游手好闲了。”
“那倒也是。”
之后几人也只是分享着京中和塞外的见闻了,期间张临沧夸了夸自己的心上人,试图挽回自己在其心中的形象。
与友人相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几人也已经用完膳,在醉鹤楼门口,柳笛和向晏清与张临沧告辞了。
二人逛了几家玉料店、木材店也到了辞别的时候了。
“阿笛,下次相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下个月各国留学生(最早出现在唐朝)就会到达长安,到时也要注意休息。刚才我都听宥安和绮香说你公文多数都批到深夜甚至通宵。”语气十分温柔,说完又看了看柳笛,像是对这位年龄比自己小的无奈。
“初任礼部员外郎,诸事不通,只能研习到深夜,还有我是起草不是批公文。”说着看了看自己随行的两人,两人四处张望,一副不是自己告密的样子。
“但也不能一宿不睡吧,陛下真是,让你一个初出茅庐的管这事儿。天色不早了,我们有空再见,对了你小心那个张临沧,今天他一直在针对你啊,阿笛。”
“晏姐姐就别担心我了,我看那张公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你也要多加注意。”说着握住柳笛握住向晏清的手,打趣着这位年龄比自己大的姐姐。
向晏清闻言,推了推柳笛的额头。她总觉得这位信中用语跳脱又不失正式、在厢房中应对自如的人和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个。
几人看了会儿夕阳西下,就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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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人看啊,我也没啥动力写,随缘吧。这些天课实在是多,作业也不少。没事的时候只想报复性休息。各位见谅。我在想我的点击率能不能破100。没想到专业课老师留的作业如此之多,是我的疏忽。在此抱拳,对不起>人<
文中括号皆为补充注释。
内阁参议也只是从高中历史课本看的,那本书我倒是真没读过,轻喷。注释皆来自互联网。

这章是改的最多的了,有点怕写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