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这一块/.》

　　（微翡托，注意避雷）

　　公司战略投资部。

　　托帕出差一趟总算回了庇尔波因特总部，见到翡翠开心的不行，就着汇报工作的缘由和翡翠待了好一会，账账见到翡翠也十分开心，或许是宠物随主人。

　　好一会她才想起一件事，向翡翠询问砂金的位置。

　　“他出差了。”

　　“出差？您不是给他批了三天假期吗？”托帕疑惑。

　　翡翠拍拍她的脑袋：“他自己愿意去工作出差。”

　　账账与托帕同时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她不可思议：“砂金？他？”

　　“嗯。”翡翠亲吻她的额头，“好了，出差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收尾工作我来处理，给你批了五天假，这段时间多放送一下吧。”

　　托帕害羞地挠头：“好的翡翠女士。”

　　等托帕离开翡翠才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砂金在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翡翠女士，这次的任务我牺牲巨大啊，我申请任务结束后给我一个真正的长假。

　　翡翠：当然，项目差不多了我给你批假和奖金，保证假期内不会有任何工作信息打扰你。

　　砂金：好的。

　　·

　　拉帝奥私人别墅。

　　砂金坐在沙发上吃葡萄，电视里播放着近几日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的新战果，托帕总监将公司势力入驻了一个新星球，这个信球开发价值很高，盈收预计会超越公司目前已开发的大部分星球。

　　他没带自己的睡衣，身上穿的是大一码教授的睡衣，他靠着沙发，手揉着腰，等新闻播完拉帝奥正好从书房出来。

　　“教授，过来坐会呗。”砂金热情招呼他。

　　拉帝奥看了眼桌上只剩下几颗的葡萄，问：“你饿了？”

　　砂金无辜眨眼：“教授这里不供饭，只能我这个病号去找点吃的，结果冰箱里只有这个，我怕打扰到教授工作等会把我扔出家门，那我多可怜啊。”

　　教授沉默一会：“等一会吧。”

　　“什么？”砂金没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饿了？等着。”

　　砂金就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一副乖小猫的样子，主要这位教授做事一板一眼，再说错什么话，他大概很难走出这栋别墅了。

　　大概半小时后拉帝奥从厨房出来，一碟清粥小菜被教授放在桌上。

　　砂金看着粥，又看向拉帝奥惊奇道：“教授原来还会做饭？”

　　“我不是生活废物，当然会做饭。”

　　砂金饿了一晚上总算看到像样的食物，端起粥就开始进食，他吃饭很迅速，两边脸颊一动一动，因为皮肤很白，床上时拉帝奥掐他脸留下的红痕到这时还有明显的痕迹。

　　拉帝奥看了一会，果断戴上了石膏头。

　　砂金对教授的行为很不解：“教授，突然戴石膏头做什么？”

　　拉帝奥没说话，但砂金却意识到了什么：“教授真是禽兽，我什么都没做呢，您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了。”

　　“吃完去睡觉。”拉帝奥干脆避开这个话题。

　　“那我睡哪啊教授？”

　　“客房。”

　　“不要，客房一直没人住过，好脏，教授，我要睡你那。”

　　拉帝奥关掉电视，道：“随你。”

　　“那教授你睡哪？”

　　“客房。”

　　砂金吃完东西抽了张纸擦嘴，随后双手一张：“教授抱我走吧，我现在可走不了路。”

　　拉帝奥沉默着没动作，在砂金手都伸的有些累，准备放下手自己走去房间时，教授打横抱起他离开了沙发。

　　砂金在他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蹭着教授的脸道：“教授似乎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不近人情，还是说——教授对我很特殊？”

　　拉帝奥没回他的话，把人放在床上就要离开，砂金却突然拉住他的手。

　　拉帝奥转头看他，砂金把脸放在教授掌心蹭蹭，看着他道：“教授留下来陪我一起休息吧，就不用收拾客房了。”

　　两人僵持一会，拉帝奥败下阵来，他第一次觉得事态如此不可控，而原因确是在这个他不屑的赌徒身上，自他意识到砂金对自己的特殊，他却并未在意这点特殊性，这本身就不正常，他放纵，不加管控，任其沉沦。

　　在砂金刚才把脸放在他的手心，暧昧又模糊的光影下，他知道这点特殊是什么了。

　　他爱上砂金了，这个赌徒。

　　拉帝奥坐在床沿，灯光昏暗，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盖住砂金整张脸，他将手碰上赌徒的脸颊，将砂金拉近，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主动靠近砂金。

　　教授吻上赌徒那张花言巧语的嘴，温柔又纠缠不清，砂金还是首次体验到教授完美吻技里温柔的成分，他闭上眼享受这一切。

　　作为享乐主义，砂金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完美又无可挑剔的亲吻。

　　直到拉帝奥放开他，砂金有些迷离的眼神中满是玩味：“教授，你有些奇怪。”

　　那双埃维金人独有的美丽眼眸注视着拉帝奥，他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拉帝奥盯着他的脸没说话。

　　天知道他只是想对教授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他找补说：“开玩笑的。”

　　“是。”

　　一个字，房间内暧昧的氛围散了个干净，沉默的可怕。

　　砂金突然不想继续引诱拉帝奥了，他躺下拉上被子侧身背对教授声音有些沉闷：“教授晚安。”

　　拉帝奥没有回应他的晚安，过了会砂金感觉到自己身侧的床下陷，他开始装睡。

　　慢慢的砂金的呼吸开始均匀绵长，他睡着了。

　　人总是会循着让自己安心的环境从而靠近，砂金也不例外，睡梦中他无意识凑到教授温暖的怀抱里，拉帝奥垂眸看他，许久才回应了那句“晚安。”

　　在教授家休息了几天他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这些天他过的太舒服，点开通讯才看到托帕发来的消息。

　　托帕：你人现在在哪？

　　托帕：你出差了？假期出差？本人？

　　托帕：人呢？你不会在哪颗荒星上没信号吧？

　　托帕：你死在什么地方了？

　　砂金点开聊天框打字：活着，什么事？

　　托帕秒回：一个有关你小命的事，手机上不好说，你回庇尔波因特交接完工作来我公寓这边。

　　砂金：好。

　　“教授，我的假期结束了，我得回公司去，教授再见～”

　　“嗯。”

　　砂金离开教授家后回庇尔波因特向翡翠汇报了工作进展，他还记着托帕的话，汇报完就往托帕公寓那边去了。

　　·

　　敲开托帕公寓门后看到是砂金它“哟”了声：“我以为你会来的很慢。”

　　砂金看着托帕这休闲的样子，问：“在休假？”

　　“是啊，慈玉女士给我批了个小长假，但我现在更想回去上班为她效力。”

　　砂金呵呵冷笑：“翡翠对你可真不错。”

　　让砂金进门后托帕便道：“你现在是不是在负责一个与星神有关的项目？”

　　他点头，托帕继续道：“这个项目我建议你负责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这个项目与帝皇权杖有关，高层对这玩意很感兴趣，涉及到帝皇权杖必然会有那位寂静岭主的影子，项目一定会出问题，你是项目主理人，公司乐见的就是最小代价最大收益，一个砂金，高层不会在乎，正好也需要一个替罪羊，那位领主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绝对会死。”

　　“我知道了，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托帕小姐。”

　　“你还要继续负责下去？”

　　砂金摆摆手：“我是赌徒，堵上一切，一无所有，或者，赢下所有。”

　　托帕冷哼：“疯子。”

　　回到自己的公寓，砂金瘫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灯光刺眼，他用手背遮住双眼喃喃：“替罪羊啊，我看起来是最合适的。”

　　翡翠重托帕，石心十人背后多少都有些势力靠山，只有他是自己一个人，不论他负不负责这个项目，公司都会推他出来，死的总会是他砂金。

　　活了这么久，还是要堵上一切去搏一个生机，还不知道，这次幸运还会不会如约降临在他身上。

　　那位领主，连天才都躲不过她的刺杀。

　　有时他也在想，他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吗，为什么连活着也会成为一种奢望。

　　如果人生来就是为了死亡，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他无处可去，无人可依，他想起姐姐，如果姐姐还在的话，这时应该会摸摸他的头说：“卡卡瓦夏，你是幸运的孩子，如果太累的话，就先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再起身继续奔跑吧。”

　　“姐姐，你会对现在的我失望吗？”他问，“我成为了一个狡诈，油滑，不择手段的人，我一点也不善良……”

　　·

　　“砂金，卡卡瓦夏，母神眷顾的孩子，不要停留，也不要自困，我们会重逢在卡卡瓦的极光之下。”

　　年轻的女孩拥抱年幼的弟弟，她说：“所以，在此之前，用力奔跑吧，你值得我们骄傲，你是最幸运的孩子。”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旅途永远坦然，诡计永不败露……

　　“姐姐……”

　　·

　　嘀嘀——

　　手机的重要消息提示音。

　　砂金被这声音惊醒，他点开消息查看，是黑塔的。

　　举世无双美貌大黑塔女士：公司的目的是帝皇权杖？野心可真大。那位一定回来，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举世无双美貌大黑塔女士：所以，合作终止。

　　举世无双美貌大黑塔女士：给公司一个小建议，这个项目牵扯的势力太多，最好立马终止。

　　他回复一句就关上手机，但凡与那位扯上关系，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过了会翡翠发来消息：博识学会与黑塔女士都终止了合作，砂金，这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钻石很生气，你接下来不会太好过。

　　不会太好过吗？也就那样吧。

　　翡翠：钻石现在让你立马回庇尔波因特。

　　·

　　庇尔波因特总部。

　　钻石坐在老板椅上，指尖点着桌面发出响声，如同倒计时。

　　一下，又一下，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她道。

　　“把门关上。”

　　“是。”砂金恭敬回话，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有钻石指尖点着桌面的声音与砂金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钻石抬眼看着他：“砂金，翡翠和我说你很有能力。”

　　“她想抬你到P46。”

　　“公司现在蒙受了很大的损失，你辜负了她的信任，也辜负了公司对你的培养。”

　　砂金低下头：“是，我知道，请公司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钻石：“不，你没有机会了，高层很生气，我无权干涉高层的决定。”

　　“我——”砂金的话被打断，办公室门被推开。

　　“但我有。”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位头戴尖帽衣着华丽的女士进来，她抬头，帽子下惊艳到令人呆滞的容颜露出，会立马让人联想到纯美。

　　这位黑裙女士开口：“钻石女士，这个叫砂金的人，我得带走。”

　　钻石短暂愣神后与她对上视线道：“黑塔女士，您没有理由带走砂金。”

　　“是吗？”黑塔语气淡淡，拿出一张合同甩在办公桌上，“这样呢？”

　　钻石拿起合同看了一眼，随后冷哼一声：“请便。”

　　离开公司后砂金问黑塔：“您是黑塔女士？”

　　“是我，举世无双的大黑塔。”

　　“为什么救我？”

　　黑塔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不太在意地解释：“不是我要救你，你的死活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有人付出了一些代价请求我来救你，你知道天才的时间向来宝贵，向天才求助，自然要付出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那人还真是重视你。”

　　砂金已经猜到黑塔口中的“那人”是谁。

　　再次来到拉帝奥别墅，他在客厅见到了正在看学术资料的教授。

　　“教授。”

　　拉帝奥转头看他，应了他一声砂金才问：“为什么救我？”

　　“你不该死，而且，我有私心。”

　　“代价是什么？”

　　“不重要。”

　　砂金靠近他，和他贴的很近：“教授你好奇怪，让我看不明白。”

　　拉帝奥：“我也看不明白你，赌徒，但是，如果你不赌命，我可以为你兜底，赌命的话，我会用尽全力把你保下来，这是我的承诺。”

　　砂金偏过头，声音酸涩，他说：“我现在算是彻底无家可归了，教授，你要收留我吗？”

　　收留我的话，我就不用赌命了，砂金想。

　　“好。”

　　·

　　两系统时前。

　　“黑塔女士，能否请求您将砂金带出公司。”

　　黑塔疑惑的“嗯？”了声，随即就是惊讶：“拉帝奥，博识学会的明星学者，掌权人，这不像你啊。”她道，“向天才请求帮助，你准备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吗？”

　　“嗯。”

　　“真理医生爱上了一个赌徒，就和重度洁癖患者愿意跳进污泥里洗澡，真有意思。要我就他可以，你得放弃加入天才俱乐部，连带着放弃觐见博识尊，你会成为模拟宇宙测试永远的测试者，并且没有知道模拟宇宙任何测试成果的权限。”

　　“即使这样，你也愿意？”

　　“是，我愿意。”

　　“那好，我会去救他。”

　　·

　　砂金回了拉帝奥房间，他回自己原来的公寓只带了一样东西——姐姐的照片。

　　在黑塔把他带出公司后，他的私人公寓就被当作公司财产回收了。

　　其实这不能算照片，毕竟那场灭绝埃维金人的战乱，整个茨冈尼亚都战火纷飞，他当时还是个孩子，能够活着已经足够幸运，怎么还能奢求带走自己的过去一丝一毫呢？

　　他没有这个资格。

　　这是一张画片，是他靠着记忆中姐姐的样子一笔一笔描绘的，他看着画面上从未改变过的笑容，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在茨冈尼亚，姐姐永远是他的依靠与后盾。

　　姐姐死后，他被转卖，被奴役，作为商品，30块培安巴足矣买断他的一生，比信用点廉价的货币。

　　来到公司后，他也依旧是朝不保夕的处境。

　　他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一天，所以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活着的最后一天，他成为了极端享乐主义，而背后是对死亡的恐惧与麻木。

　　“姐姐，我好想你。”

　　他很累了，抱着照片睡过去。

　　他想，我好像…又有家了，命运总是眷顾他的，希望这一次，幸福可以持久一点。

　　拉帝奥进来看到他的睡姿皱了皱眉，很不健康的姿势，他轻轻调整好砂金的睡姿亲吻了他的额头，算是晚安吻。

　　然后关上房间的灯。

　　“晚安，砂金。”

　　晚安，卡卡瓦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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