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里的哑剧

　　正式开学第一天。
　　班主任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教室。
　　九月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进来，在讲台上投下一片亮斑。
　　昨天是提前返校，不过在林念这里也算一天。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话题很快就绕到了九年级。
　　“901班。”
　　班主任语气里带着明显赞许。
　　“你们现在那些创强班，还比不上他们，全校最厉害的班级。”
　　班主任和以前那些班主一样，也是讲那些事情，林念早就听得厌倦了。
　　她又开始想班级的分布。
　　八年级七个班：一、二、三班是创强班，稳稳占着四楼；四、五班和最差的六班挤在五楼；而她所在的七班，明明也是普通班，却被孤零零地扔在了六楼，和九年级的几个班级共享一层。
　　这安排毫无道理。
　　林念心里憋着气。
　　因为六楼比五楼多爬一层，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她的朋友们大多在四楼或五楼，课间想串个班都要跑上跑下，远不如以前方便。
　　“七班虽然在六楼，但和九年级在同一层，也是种机会。”
　　班主任还在继续说。
　　“多看看优秀的人，对你们有好处。”
　　林念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她知道班主任说的是实话，九一班确实厉害。
　　她也意识到，那位学姐，很优秀。
　　她还是不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也清楚对方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一个在六楼上课、偶尔路过的八年级学妹。
　　但每次想到自己要在这层楼待一整年，想到抬头就能看到九一班的方向，心里那点因为楼层安排而起的烦躁，又会悄悄淡下去一点。
　　下课，她去了五楼。
　　她遇见了在五班的朋友，林念不停抱怨，稳定输出。
　　或许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至少，离那个方向，好像离她近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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