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

　　“我们是鱼，他们是饵”。鸡窝头立马抢答出来。

　　威廉点点头。

　　“那他们现在肯定知道我们也是玩家”鸡窝偏偏头。

　　“不然呢？”伊斯特用手随意擦了擦番茄，便一口咬了下去，酸甜的汁水瞬间充斥在口腔中。

　　“你竟然吃系统里的番茄”鸡窝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伊斯特。

　　“不能吃吗？”

　　“也不是，这个可难吃了，我上次吃了一口就丢了”。而且刚才你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还有食欲”。

　　“而且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鸡窝头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嘴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痕迹”。

　　伊斯特没理他，细嚼慢咽的吃完最后一口西红柿。“行了，先找找这个小镇的花田吧！”

　　“分头行动吧，速度更快”。威廉抬头看向伊斯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伊斯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转身朝另一条街道走过去。

　　嘴上有痕迹，伊斯特觉得这是在扯淡。

　　“威廉，我觉的brandy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儿。”

　　“我建议你适可而止，她已经走了，而且作为一个获得永恒星耀的玩家，她就算是天真善良，那也不是傻的无知。”

　　“她刚才告诉你这的这些信息估计只有她获得信息的百分之五十，她告诉你的目的显然是不想让你继续问下去，亦或是拖后腿，打断她的计划。”威廉看瞟了鸡窝头一眼。

　　“50％也是信息，不费一分力就可以拿到”。

　　“总有机会让你偿还的，别忘了她是预言系玩家”。

　　“预言系玩家也分很多种的。会长不也告诉我们怎么减少预言的实现吗？”

　　“那只是理论上的。先往前走，在看吧！会长的计划还要完成。”

　　“只能这样了。”
　　伊斯特在大街上走了一圈，没有看见一个卖栀子花的人。

　　一个以种栀子花为生的小镇，竟然没有卖栀子花的小摊。

　　伊斯特摇摇头，继续朝小镇的深处走去。

　　来的时候，伊斯特大概看了一眼小镇四周，没有大型的种植园和大片土地。

　　估计有农田也在小镇里。

　　“姑娘，要买花吗？”

　　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人，衣服上满是补丁，眼睛微微眯着，盘腿坐在地上，身前摆放着几株栀子花。

　　伊斯特一眼扫过四周，确定老头是在叫她。

　　“姑娘这花是我刚从田地里摘的，你要吗？”老头靠在石墙上，眯着眼睛问到。

　　伊斯特看着老头的样子，觉得他不是来卖花的。倒像是来卜卦的神棍。

　　很欠揍那种。

　　伊斯特摇摇头，“请问这里的田地怎么走”。

　　老人眼睛忽然睁开，盯着伊斯特上下四处打量。

　　伊斯特看着老头的动作，也不怎么在意。这个老头应该知道点什么，但觉不可能这么简单说出来。

　　伊斯特开口：“那请问你的栀子花从哪摘的”。知道栀子花在哪儿摘的，大概可以找到田地。

　　老人嘴里微微念叨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轮回往生皆有因果。……善有善报……”

　　伊斯特听着老头的话，忽然想起刚才在摊位上的事情。指了指这几枝栀子花，道：“这几株栀子花我可以拿走吗？”

　　老头漆黑的眼珠凝视着伊斯特的眼睛一动不动。像是黑暗中的动物看见一只猎物，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如果你想要拿走，我非常愿意送给你，好心人。但……”

　　老人移开眼，朝伊斯特身后的巷子看去“因果是不可逆的，你将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但代价一定是你可承受的范围内”。老人的语气陡然提高，严肃了几分。

　　“那你知道花田在哪里吗？伊斯特不死心的问道。

　　“好心的客人，我们这离从不大面积种植花”。

　　“可你手中的栀子花从何而来”。

　　“我们家门前栽种了几株，不过前几天砍了”。

　　“砍了，你一点不心疼”。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抱，时候未到啊……”老人又继续念念叨叨起来。他的脸像是一张纸，若是说话声再大些，恐怕要碎了。

　　伊斯特出声打断“老人家，话还作数吗？”

　　“作数”。

　　伊斯特点点头拿起摊位的花，转身走向身后的小巷。

　　不拿线索缺失，要用线索时，凉凉了。拿了，最起码有点用。

　　伊斯特的手紧紧握着几株栀子花。

　　“好心的人，走吧，走吧……”老人轻声的念叨着。

　　伊斯特走到不远处的拐角，回头扫过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从街道另一头闪过，转瞬就消失在街角。

　　老人依旧坐在原地，身前只剩下一只小碗。

　　伊斯特来不及收起栀子花，就朝街角追去。旁边的老人靠在墙边，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尊雕像。

　　四周的景物飞速移动，但前方却没有黑影的任何迹象。

　　伊斯特的力气快要消耗殆尽，无奈慢慢停下脚步，朝四周的小巷看去。

　　杂草肆意的生长在镇民的屋前，大大小小的水滩倒映着漆黑的房屋。前不久，像是下过一场大雨。

　　伊斯特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地方比刚才要冷好多。

　　“嘻嘻，嘻嘻”三个小姑娘从长满杂草的石屋跑出来。

　　“嘻嘻，哈哈，嘻哈哈……”

　　眨眼工夫三个小姑娘就消失在草丛中，诡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伊斯特嘴角边慢慢渗出鲜红色的血液，脸色也越来越像白纸。

　　“我叫，嘻嘻”

　　小孩儿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

　　“哈哈，哈哈”。

　　“喜哈哈”。

　　声音慢慢在耳边扩大，在扩大。下一秒，整个世界似乎要裂开了。

　　伊斯特早早带上了耳塞，但声音确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又一次闪现，直奔街道中央的大树下跑去。

　　伊斯特想也没想，自觉加快脚上的速度，朝大树下跑去。

　　周围的景物越发的模糊，静静的倒映水潭中中。

　　黑影忽然在中央大街停了下来，伊斯特皱眉，朝它奔去。

　　黑影在伊斯特即将到来时，忽然晃了晃，然后又向前奔去。

　　伊斯特越追越慢，嘴里止不住的喘着粗气。可恶！

　　副本第一阶段不让使用任何有关身体的强化技能。

　　黑影又一次在一颗大树下停下。

　　伊斯特咬咬牙，一次还不够。这神他妈的黑影，一定是故意的。

　　微风轻轻拂过她半边脸的发丝，紫黑色的筋络在苍白脸上若隐若现。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黑影站在树下，不断变化着造型。

　　伊斯特将栀子花收进道具空间。

　　“玩家是否取出副本物品——一根骨头”

　　“取出”

　　一根白色的骨头出现在伊斯特手中。

　　大树下的黑影看见后，立马停住晃动。

　　伊斯特以为黑影下一刻会扑上来，然后抢走手中的骨头。

　　刚才她捡到这根骨头时，这个黑影情绪很激动，骨头对黑影作用很大。

　　但几分钟后。

　　黑影慢慢活动起来，伊斯特慢慢将手朝腰间伸去。

　　但黑影却慢慢弯下身，十分虔诚的看着伊斯特手中的骨头。

　　这不是狗骨头吗？伊斯特看着眼前这跟骨头，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她心口一紧，“扑通”跪倒在地上。

　　黑影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伊斯特眼前只剩一片黑影。

　　黑影慢慢靠近，一米，两米，整个世界仿佛都黑了。

　　伊斯特咬紧牙齿，尽量让身体抖得不是那么厉害。

　　尖锐的指甲慢慢渗透进血肉里，伊斯特的意识慢慢清晰起来。

　　树下的黑影没有动，依旧躬身站在原地。

　　这就是那个老人所说的代价吗？

　　伊斯特捏紧拳头，让自己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在进这个小镇前，她的内心突然烦躁起来。这应该不是偶然。

　　后来她心脏的跳动越来越不规律，有时几十秒钟才跳一次，

　　“玩家使用精神性武器，白厄的眼睛。时效三分钟。”

　　伊斯特的手中握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四周的景物霎时被血红色的浓雾笼罩。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声音由远及近。

　　伊斯特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的小蛇早已经消失不见。

　　伊斯特的脸顿时黑了下去，真他妈会挑时间。

　　“这里的风景这么诱人吗？能吸引你站在这里这么久”。鸡窝头看着眼前站在树下呆呆的人，诚心发问。

　　“与，你，无，关”伊斯特一字一顿。

　　鸡窝头没大在意，围绕着这棵大树转悠了一圈，又一圈。

　　“威廉，你是不是眼花，我没有看见一个人或者感觉到人的气息”。

　　“可能很小”毕竟不止威廉一个人看见了这个人。

　　“brandy小姐发现了什么有关的信息l呢？可否分享一下，如果有收获，我们可以平分”。威廉转过头看向伊斯特。

　　伊斯特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可以，前提是当你们发现线索后也要与我分享”。

　　“没问题，成交”

　　“那现在可以分享一下线索吧”。

　　“不急，为了防止我们某一方背叛。或者是没有履行约定，我们需要能互相牵制住对方的物品。”

　　“你觉得如何”！

　　威廉低头认真思考起来，像是在做某种重大决定。

　　伊斯特静静的看着她在这里思考，她现在能确定一点，这两人绝对没有看见自己被小蛇缠住，也没有看见那个小孩。

　　唯一知道的恐怕是在来的路上有人在跟着自己。毕竟小孩只在伊斯特拿走西红柿时，没沉住气，现了身。

　　“可以，我空间里有张张生死契约，我们双方可以共同签下”。

　　“双向的，对吗？”

　　“嗯”

　　威廉拿出了两张褐色的纸卷，两只毛笔，一支递给了伊斯特。另一只递给了鸡窝头，鸡窝头签完了又递给了威廉。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吧！”

　　伊斯特点点头，身体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我刚刚看见一个小孩儿跑到那棵树上”

　　威廉扶了扶眼镜，朝那棵巨大的古树看过去，藏几个人应该都不成问题。

　　“那你刚才站在那里为什么一动也不动，正常情况下，你应该直接对他出手的……”！鸡窝头怀疑的看着伊斯特。

　　“当然是不正常的情况。”

　　鸡窝头听到这句话后，脸像是生吃了苦瓜后一言难尽。

　　？？？？？？！？！！！！！！！！！！！！！！！！！！！！！！？！！！？？？？“你这么确定她是npc，有可能他和刚才那个玩家是一伙的”。

　　伊斯特撇了鸡窝头一眼，又摇了摇头。真不知到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图什么。

　　“按照brandy小姐的意思，这个小孩儿还在树上面，那请问你除了看见小孩儿还看见什么。”威廉看向伊斯特的眼睛问到。

　　伊斯特明白威廉的意思，自己和他们已经签订了契约，不可能反悔。

　　“没有，我也只是猜测他的亲朋好友在旁边，如果你们不信，我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你是因为不想大草惊蛇，才没有去管小孩儿”。鸡窝头反问道。

　　“信不信这由你们，我只把我知道的推测的告诉你们了”。

　　伊斯特抬脚就往古树那边走去。生死契约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能保证双方的合作关系，但只要不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一般不会起效。

　　对方估计也想利用这点从她这空手套白狼。

　　b1级游戏副本中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想要毫不费吹灰之力获得线索，难上加难。

　　威廉，鸡窝头两人紧盯着伊斯特的背影，深怕错过一丝细节。

　　伊斯特径直走向古树，阴寒的气息瞬间蔓延至全身。和伊斯特想的差不多，这次小蛇没有再出现。

　　不过，这棵树旁边刚才没有这么多的花花草草，青苔。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威廉和鸡窝头见伊斯特站在古树下，一点事儿也没有，便也径直朝古树走去。

　　“那个孩子还在树上面吗？”鸡窝头仰头看着浓密的树叶。

　　“小孩儿爬上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伊斯特道。“那个小孩儿的速度与敏捷力一般人是没有的，我追了他一会儿，他中途消失了一次”。

　　“消失了一次”

　　“对”。

　　“那你怎么追到的”。鸡窝头疑惑的看着伊斯特。
　　“我只是看见他爬上树，并没有说我追到他”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依旧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鸡窝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确实如此”威廉点点头。

　　“系统说让我们帮助这个小镇重回昔日的快乐，但我看这小镇挺快乐的。买菜的，买东西的，逛街的”。

　　“除了天空稍微黑了一点，天气闷热了一点儿”。

　　“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在这儿耗下去不是办法”。威廉看向伊斯特。

　　伊斯特点点头，表示同意。现在游戏第一阶段，难度还没有增加，正适合探索。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那个小孩子估计对她手中的骨头很感兴趣，否则不会跟着他们走这么远。只要骨头在手中，小孩儿迟早也要跟过来。

　　“去找种植栀子花的花田，系统特意提过”。

　　伊斯特提醒道。

　　“没问题”

　　“你们几个外村人的混蛋，为什么在这棵树底下。”一道尖锐的声音盖过威廉的回答。
　　三人齐刷刷的朝来的那个人看过去。

　　“滚远点儿，不然有你们好看的”。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驼着背，手中粗壮的擀面杖却狠狠的敲击着地面，尘土飞扬，另一只干枯的手激动的指着伊斯特三人。像是一个正在嘶吼的猛兽，一步步逼近他们。

　　“走，不要待在这棵大树下”。威廉抬脚准备逃跑。

　　“晚了”伊斯特冷冷的嘲讽道。

　　威廉刚抬起的脚又放下来。鸡窝头满是谴责的盯着伊斯特：

　　“不是，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早就打算把我们俩动手除掉吧！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伊斯特：“……”是谁疯了。

　　威廉：“……”

　　“不是，威廉你怎么也这样。她都快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了”鸡窝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威廉。

　　“我建议你再去重修一遍语言类学科”。伊斯特毫不掩饰的嘲讽道。

　　“你……你……”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还不快滚远点儿，上次的事还有完没完，小心我老头的杀猪刀”一个脸上长着深深疤痕的男人提着一把大刀，不知从哪条小巷窜出来。

　　一旁的不知从哪冒出的中年妇女将衣袖高高挽起，结实的木棒在手中不断挥舞。

　　“brandy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倒是说话啊！”鸡窝头身体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又退。”

　　伊斯特没理他，死死盯着这几人身上的服饰。

　　”走，不管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这儿停留”。威廉想也不想的准备离开。

　　伊斯特收回目光，淡淡看了一眼威廉。

　　现在才游戏第一阶段，有一部分玩家可以使用道具，天赋技能——永恒星耀的获得者以及被动因果律。

　　b1级狩猎型副本的公会参与者一直都是以永恒星耀为主。就算不想用天辅技能，也可以使用道具。

　　但威廉的态度很明显——逃跑，不抵抗，放弃获得有用信息的机会。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你好像一点多不慌，你还知道什么，我们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说”。鸡窝头侧过脸盯着伊斯特。

　　“请把“我们”去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确实知道点什么，不过要不要做在你们，而不在我”。伊斯特丝毫不慌。

　　“咚，咚……咚”老妇人越来越近，周围的几人也慢慢压过来。

　　“所以要怎么做”。威廉毫不犹豫的问道。死马当作活马医。

　　“这些局面应该和刚才的那个玩家有关，他们估计是想借我们试试这群村民，并且，如果我们活下来，他们一定会埋伏在周围趁火打劫”。

　　伊斯特作为一个预言系玩家，对于同类的存在是十分敏感的。

　　刚才自己离开小巷，后面明显有几个人在跟着自己。其中两个应该都是预言系玩家。

　　“图什么，副本现在才第一阶段，大家的天赋技能，大部分道具都无法使用，跟一伙不知底细的玩家斗，疯了吧”。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特别自信，或者说在这个副本中没有玩家是他们的对手”。

　　“这才第一阶段，这群镇民的战斗力估计一般。仇恨值就算再高也高不到哪去。但不保证他们在第二，第三阶段异化后，将仇恨值牢牢锁定在我们身上。”

　　“最好的办法就是爬上我们后边的这棵大树”。
　　“但村民似乎十分不喜欢我们站在这棵树下，爬上去不就更惨吗？

　　“那就让他们以我为没有爬上这棵树不就成了吗？

　　“没爬上树”

　　“怎么做”

　　“用道具就可以了”。伊斯特冷冷的说到。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太可能。她倒想知道两人想干什么。

　　威廉和鸡窝头两人听到伊斯特的回答，面色有些明显沉重。

　　老妇人慢慢逼近三人，漆黑的眼球死死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来不及了”。威廉眉头紧锁。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妇人不断敲击着拐杖，眼睛在三人身上打量。

　　威廉的脸黑了又黑，这恐怕是他为数不多的翻车现场。

　　“来帮忙你们去除诅咒，不是吗？”伊斯特看着眼前低矮的老妇人，反问道。

　　威廉一愣，不明白伊斯特为什么会这么说。

　　老妇人死死盯着伊斯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慌乱与害怕。

　　游戏副本从一开始其实就告诉他们，他们来到这个小镇的目的。

　　但因为他们都是经历了一些副本的玩家，对系统的尿性熟的不能再熟。对系统介绍的背景也都一致认为是摆设而已。最多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但刚刚伊斯特突然想明白一点儿，自己顺手从十几个摊位上拿了那么多西红柿，那些摊主敢怒却不敢言。

　　按理来说这些摊主应该直接动手或着动嘴应该才更加合理。

　　那个玩家摊主那样大声喧闹，可这些镇民却一动也不动。

　　他们是误入这个小镇的旅客，是外人，这里的镇民却一点儿不惊讶。

　　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排除其他可能，伊斯特觉得他们应该是专程到这里来帮忙。

　　至于帮什么伊斯特也不得而知，但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一向进的都是灵异副本，常常跟鬼怪打交道。

　　所以她觉得有90％的可能这个副本很灵异有关系。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赌对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们你们遭受了怎样的诅咒吗，我们要怎么做，才算帮你们解除诅咒。”

　　老妇人收回不善的目光，直起身，停下手中敲击的拐杖“你们去过小镇的其他地方吗？”

　　“很遗憾，我们哪里也没有去过”。

　　老妇人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来吧！今天有点儿晚了，先在这儿休息一天。”

　　“叨扰了”。伊斯特道。三人随着这个老太婆一起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帮他们去除诅咒，难不成你动用了预言技能？”鸡窝头突然问道。

　　“预言技能，你当预言家是什么魔鬼神蛇，什么事情都要预测”。伊斯特三人走在老太婆是身后，因此声音放的格外低。

　　鸡窝头趁伊斯特转头工夫，一脸无奈的看向威廉，顺便摇了摇头。

　　“这个小镇既然遭遇了诅咒，还能这样热闹。倒是少见。”威廉看向鸡窝头，话确实对伊斯特说的。

　　“说不好是让我们这些不懂行的来献祭的”。伊斯特丝毫不给威廉面子。

　　债多还是好，服服帖帖不可能。伊斯特暗暗摇摇头。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了”。老妇人突然停下。

　　“诅咒在白天一般是没有多大影响，但到了午夜左右，它就会慢慢显形”。

　　“我能多问一句，显形指的是什么意思”。鸡窝头突然问道。

　　“大概是你们不能触碰到它们，但它们却可以伤害到你们”。

　　三人听到这个回答齐齐沉默。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老妇人的嘴角上扬，一脸慈善的看着三人。

　　伊斯特觉得这个npc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您刚才说它在白天不显形，是因为它怕光吗？威廉沉思一会儿，问道。

　　老妇人嘴角抽搐，不知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你们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恐怕有应对诅咒的办法吧！”伊斯特不打算放过这个获得信息的好时机，最起码要知道这个诅咒大概是个什么东西。

　　妇人没想到这几个人不仅不害怕，竟然还对这个诅咒这么感兴趣。

　　“确实有，但对你们来说没用，只对我们有效。”

　　“什么办法”

　　“用栀子花和圣女的血熬煮成汤喝下去，身体就会产生一定的抵抗力”。

　　“但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这就是催命的药”。老妇人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

　　“圣女是个什么鬼。”鸡窝头对此深表疑惑。

　　“纯洁善良的女性在没有成年的时候，经历层层选拔，终生未婚。最终成为人们内心的一种美好象征　。”

　　威廉扶了扶眼镜，解释道。

　　“听起来她们很可怜，一身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整日还要维护自己的形象”。鸡窝头摇摇头。

　　这个副本里的圣女恐怕和平常意义上的圣女区别很大”。伊斯特看着老妇人的背影道。

　　“放血，这和圣女这个纯洁善良的象征有很大的矛盾”。

　　“纯洁善良不过是人为定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定是圣女的血，总不可能真是因为纯洁善良这一点儿”。

　　“先走吧！如果有机会我们去栀子花田看看。栀子花作为原材料之一，肯定有什么秘密道理”。

　　伊斯特点点头，朝身后的小巷看去，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在看什么”鸡窝头顺着伊斯特的目光看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小镇好安静”。

　　“安静吗？那几条街不是很热闹吗？可能这里不是镇民们买卖交易的地方”

　　“也确实有可能，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跟着这个老镇民去住宿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段路三人没有一人在继续开口讲话。

　　“我们到了”。老妇人敲了敲拐杖，示意三人停下来。

　　小屋四周的墙壁是许多不规整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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