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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夫妇遭报应
李御史瞧了一眼马车旁的小女娃。
“你爹爹姓甚名谁,说不定伯伯认识。”
意意捏紧衣角,低着头,“意意爹爹,着一身大红袍,身高八尺,很好看。
娘亲死的时候只告诉了意意这些,意意,意意也不知道爹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官职。”
李御史看了意意一眼,着红袍,官阶不低,身高八尺,京都确实有几位官员身量高,长得也俊朗。
小娃娃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裳,瞧着不像是知道这些的人,更不像是说谎的人。
“你可有亲戚陪同,若你一个人上京寻父,定是极难的。”李御史看着意意道。
意意扑通跪地,“意意没有亲人了,求伯伯捎意意一程。”
李御史明显犹豫不定。
“啾啾啾,啾啾啾。”鸟叫声传来。
意意眼睛一亮抬眼道:“伯伯,您有个重病的母亲,需要百年灵芝,意意知道哪里有。”
李御史神色一顿,重新看向意意,“你如何知晓我有个重病的母亲?”
他应也是第一次见这小娃娃,那她是如何知晓自己一个重病的老母,而且自己还在寻找百年灵芝?
“伯伯,意意看出来的,你就相信我吧,要是意意找不到灵芝,您就将意意卖了。”
李御史眉头微蹙,“小小人儿如何能开口闭口将自己卖了?”
意意眼眶红红,好是可怜:“伯伯,收养意意的村长嫌弃意意吃的多,要将意意卖到花楼里去。
所以意意才要去京城找爹爹。”
“老爷,要不,你就捎一程吧。”马夫不忍劝说道,他也有个与意意一般大的女儿,这小娃娃挺可怜的。
良久李御史点头,“上来吧。”
“谢谢伯伯。”意意赶忙爬起来,上前去,马车有些高,意意上半身上去了,两条腿儿晃荡着,怎么着都爬不上去。
李御史一个倾身,伸手插入意意腋下,将人提上了车。
“啾啾啾,啾啾啾。”意意,意意我也去。
意意伸手一把捏住燕子,缓缓放进小背包。
李御史看得稀奇。
“走吧。”
“哎。”马夫一扬马鞭,马车朝着前方驶去。
……
“都追出来五里远了,怎么还不见人,五岁小儿还能长了翅膀不成?”王氏用袖子扇着脸上的汗。
刘田勒停了驴车,朝四周看了一眼,“这地儿有狼出没。”
王氏扇风的手一顿,看过去,“你的意思是,白氏的女儿被狼叼走了?
这怎么可。”
“嗷呜!”
突然而来的一声狼叫声打断了王桂香。
她身子缩了缩,“这里还真的有狼。”
刘田折身:“回去吧,意意定是被狼吃了。”钱也拿不回来。
王桂香脸色难看,“我昨晚已经给花嬷嬷递了信,六两银子,今天领走意意,这人没了,我担心花嬷嬷不会罢休。”
家里已经将二两银子花了,拿什么赔给花嬷嬷,花嬷嬷不是个善茬。
刘田望了一眼远处飞扬的尘埃,急忙道:“先回去早说,狼群来了。”匆匆扯住绳子往回赶。
驴车刚要前进,头狼一个跃起咬住了王桂香的脚踝。
刺痛瞬间传来。
“啊啊啊!”
“走开,走开。”王桂香惨叫着用袖子扑打。
刘田额头是汗,鞭子朝着狼打去。
“嗷呜。”
驴车两边跃出来五匹狼,扯住了驴腿。
刘田的手臂也被咬伤了。
刘田认的这狼,白氏养过一只。
白氏刚来时住在山上,有段时间身边跟着一头狼。
“我们是意意的养父养母。”刘田捂着手臂,看了一眼毁了容的王桂香,朝着头狼吼道。
头狼果然停了下来,两只眼睛透着幽幽寒光,望着刘田。
刘田知道自己赌对了,“你们若是没有带走她,那她便去京都了。”
白氏临终前说了,意意的父亲是大官,哄小孩的话,贱骨头竟然当真了,真是可笑。
“嗷呜。”
狼群退散。
头狼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后,停步看了一眼刘田。
这一眼看的刘田一哆嗦。
王桂香两腿被咬伤,手臂被扯去了一条。
驴也被咬死了,刘田只得将人背回去。
柳树村,花嬷嬷领着一众人来带意意回去,却不见王桂香,只有几个孩子。
“你们母亲既然不在,那我坐这里等等。”花嬷嬷说罢,后面伺候着的婢女连忙将手中端着的热茶递上去。
四个小孩面面相觑。
“你找我母亲是为了意意?”大儿子问道。
花嬷嬷点头,“正是。”
“她跑了,我母亲父亲已经去追了。”刘田唯一的闺女道。
话刚说完刘田背着王桂香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众邻居婆子。
几个孩子一愣,脸色大变迎上去。
“父亲,这是怎么了?”
刘田:“遇着狼群了。”
“嬷嬷,意意偷了家里的钱逃了,您能否宽限几日,等我筹够钱给嬷嬷送过去。”
嬷嬷瞧着一身血的王桂香,直觉晦气的紧,“我看不必了,一个丢了,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眼神瞥向刘田的女儿刘玲。
院门口站着的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别人她们可能不认识,这花嬷嬷几人可是熟悉的紧,是专门做人皮子买卖,给花楼里送人的。
而且听两人对话,刘田家给花婆婆卖了人,自家的定是舍不得,但他家可是住着白氏的女儿白意意。
“她田叔,你将意意卖了?”一个婆子脸上有些怒意,“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若不是白姑娘,我们岂能活到如今?”
“是啊,意意可是恩人的孩子。”
王桂香:“呸,什么恩人的孩子,一顿八碗饭,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怎么不帮着养?
她已经五岁了,一个人吃一家子,卖了,她能吃饱饭,家里也有银子拿,有什么不可以的。”
几句话说的婆子们也哑了声,这么能吃放在任何一家,怕都是要嫌弃的。
花嬷嬷起身,理了理袖子,“将人带走。”
几人上前扯住了刘玲。
刘玲惊慌大叫,挣扎着,“爹,娘,救我,我不要被卖去花楼,你们去找贱骨头,我不要被卖。”
王桂香忍着疼跪地,“花嬷嬷,求您再宽限几日。”
事情怎么成这样子了?都是白意意那个贱骨头。
花嬷嬷摇头,眼神都未给,“我没有那个闲工夫,你毁约在前,今日若给不了银子,这人我定会带走,否则我要如何跟楼里的管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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