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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对于自己能触摸鬼这件事原钥自己也很新奇。
一,自己的父母均为人类,身上有特殊力量这点完全排除。
二,自己从前并未像筱易安这样与神明接触,所谓神明的赐福,更是扯淡。
张霄墨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倒是消停不少,坐在沙发上幽怨的看着原钥。
原钥活动了一下手腕,把他身上的牛仔外套扒了下来,心疼的拍了拍上面的灰。
男生长着一双和他性格完全相背的狗狗眼,不张嘴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非常乖顺的。
原钥失忆约莫一周左右,张霄墨便毫无缘由的出现在自己家中。
初见时,他身上穿着件充满血腥味的红卫衣,发带非常草率的蒙在脑门上,手腕上有一处刀伤。
起初原钥认为他只是个自杀失败的小屁孩,没有一点常识,不清楚割腕到这个深度死不了人。
直到她在处理那身衣服时发现了他胸口的枪伤。
他无法离开这里,没有人能看到他,他也一样不记得任何事。
但有些时候他又像一个活人一样,他需要吃东西,需要睡觉,需要呼吸。
原钥也不知道没了这些会怎么样,鬼还会再死一遍吗?
原钥愿意和一只鬼同处一屋檐下,想着自己办好离职后就打包行李自己躲远点。
但相处了两月有余,即便再看不顺眼,也不能独留一只鬼在家啊。
许是因为张霄墨有一点和自己很像吧,他们的人生都是一个透明的空瓶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外套下是一件很薄的T恤,原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个血洞。
张霄墨跪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靠背,也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着怪可怜的。
原钥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好不容易抢来的外套丢了回去。
“我睡了,别来烦我。”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张霄墨高高兴兴的把外套穿上,一步并两步的蹿上楼了。
一看就是奔着天台去的。
自从来到这里,他一天就有半天在天台上坐着。
什么也不做,就是发发呆。
看着路边的行人一个个经过,一个个离开。
有一次有一位叼着烟的大叔从门口路过,他视线追随了很久很久。
原钥不知缘由,还以为他是个抽烟的不良少年,当天下午就给他买回来一包,自己也能看个乐呵。
现在那包烟还在他的柜子里好好的躺着呢。
他没有打开,蹲在原地握着烟盒发呆。
原钥换了睡衣走了个流程,就窝到自己的电脑桌前看剧了。
直直熬到第二天五点。
她和二狗现在基本是一个作息了。
当初养猫的时候笙燃说可以试着改一下猫的作息,那样就不会吵着自己休息了。
笑死,原钥能容忍这种虐待小动物的事情存在吗?
直接倒了个大时差,晚上二狗玩它的,原钥玩原钥的。
白天二狗就刚好能当好陪睡丫鬟,让原钥抱着睡到下午三四点。
不出意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长时间作息不规律,再加上一睡就是一整天,导致她睡醒后身上一点劲都没有。
每一次都需要慢慢开机,然后就开始长达半个小时的无限加载。
她染的这一脑袋紫毛已经变成鸡窝了,起床的痛苦让她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
然后自己的后腰就遭受到了重创。
“二狗!从我身上下来!你怎么和那个张霄墨一样欠啊!”
原钥翻了个身,把无辜可怜的猫猫甩了下去。
然后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爬下了床。
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二狗又黏了上来,原钥就地坐下,边撸猫边感叹:“我现在虚成这样了?”
奇怪,今天那个鬼怎么没来催命啊?
张霄墨做不了饭,按理说每天的流程应该是每天上午八点,非常准时的开始踹自己的门说自己要饿死了。
然后开始在客厅外面捣乱,玩自己的游戏机直直到自己起床。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原钥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就开始找鬼。
“张霄墨?!诶?死哪去了……你要不饿我可不做饭了啊!”
客厅没有,卧室没有,卫生间没有,也就剩下那个天台了。
生活果然在处处攻击自己,怎么就给自己本就充满坎坷的人生路上又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呢?
原钥不怎么上四楼,实在是太累了,她觉得联盟给她这么一个大房子就是浪费,不如分给那个……
诶?
原钥上楼的步子猛地顿住了。
自己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人,是哪个?
可能是低血糖不舒服吧。
原钥去拆了只棒棒糖,揣着一肚子的疑虑上了顶楼。
死小鬼果然在。
张霄墨显然没有察觉到原钥的靠近,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大门口那条路。
原钥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
毛也没有。
她在张霄墨耳边打了两个响指,男孩猛地回神,捂着心脏叫唤:“你吓死我了!做什么啊?!”
“你自己跑神赖谁啊?再闹给你皮扒了。”原钥翻了个白眼,顺势坐下。
突然发现。
上面景色不错。
这个家伙每天就这么舒服的在这儿坐着。
原钥托着腮,和楼下路过的小女孩对视一眼。
原钥顿感不妙。
不出所料。
下一秒女孩就朝着远处大喊了一声:“妈妈!这个姐姐要跳楼了!”
“噗……”张霄墨仗着没人会看到他,每天都坐在这里,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非常幸灾乐祸,在旁边狂笑不止。
女孩的妈妈赶紧跑来捂住女孩的嘴,一边弯腰道歉一边赔笑。
原钥尴尬起来就全当看不到,没一会这对母女就离开了。
原钥一脑门子黑线,抬起脚就要把他踹下去。
张霄墨往一边躲了躲,身上笑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抓着原钥的鞋自卫。
但原钥穿着的是拖鞋,就这么让张霄墨脱下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张霄墨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
然后把拖鞋丢了下去。
……
下一秒人就到一楼了。
从楼上掉下来对于张霄墨来说和平地摔没什么区别,但还是有点疼的,揉着屁股冲楼上喊:“我靠要死人的啊你个暴力女!”
“滚上来给奶奶穿回来,不然今天没饭。”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这个人的胃。
此话有理啊。
年轻就是好,不到一分钟张霄墨就上来了。
他把鞋丢到原钥身边,原钥反手递给他只棒棒糖:“家里没吃的了,先凑合,明天买。”
张霄墨颤抖的接过,这上来了还是没饭啊:“不是大姐,你明天一睁眼就三点起了,你要饿死我就直说行不行。”
“啊明天再说,不着急。”
“饿死你!”张霄墨敢怒不敢言,就在背后悄悄骂一句。
原钥把嘴里的糖咬碎,开始扎头发:“今天时间不对啊,看什么呢?”
张霄墨垂眸看着下方,安静了好一会,小声说:“看到了一个哥哥……给我的感觉好奇怪……”
“哥哥?”原钥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他:“怕不是你以前认识吧……”
张霄墨摇了摇头,情绪立马就不高了:“不记得了……”
“看着像多大的啊?”
张霄墨在这方面缺根筋,没办法通过长相直到对方多大,幸好昨天见过笙燃,还有个参照物:“看着……还行,感觉应该和昨天那个哥哥差不多。”
原钥在一边念叨着:“联盟的员工不会太年轻,而且别墅区这几个我基本都见过了……可不是内部人员也进不来啊……”
看着某个小孩垂着脑袋失落的神情,都把原钥整的有点母爱泛滥了。
这个人再怎么欠,十六七岁就死掉了这也是事实,也挺可怜的。
头发也扎不好,抓了两下后索性放下了手:“那……我过两天给你把员工照片调一分过来你对对?”
张霄墨得了便宜还卖乖,吃了西瓜还要枣,来了句:“你怎么不今天去?”
“你等两天会死吗?!”原钥忍住想揍他的冲动,恶狠狠的说:“老娘昨天要死要活的不工作了,第二天就跑过去要人家资料合适吗?!”
“哦……”显然,某个未经世事的小鬼不理解。
小魏宁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某个钥匙有没有打开大门的锁出去运动呀~]
惨喽~
原钥发神经似的突然站起来,踹了张霄墨两脚说:“给我找梳子去,我换个衣服。”
张霄墨被这一下吓了一跳,声音都颤抖了:“有病啊你……干嘛去呢?你要弃我而去了?!不能这么绝吧姐姐!你走了我连小零食都拆不了了……”
原钥再次翻了个白眼,把人拽起来,拖着就走:“家里毛都没有了不得出去买啊!你个吃软饭的话还这么多,给我老实听话点就行了啊!”
“诶?”张霄墨被这个割裂的女人给整糊涂了:“你刚才说明天,啧啧啧,女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
原钥本来是没打算出门的,魏宁这信息都发过来了,反正早晚都要出去,还不如去完成一下任务。
“你管我啊!老娘想出门就出不想出门就不出!少说话听见了没,不然我饿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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