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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
周屿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昨天来的老太太特别别眼熟亲切,她曾经获得诺文儿科学奖。
致力于研究抗癌药物,对我国癌细胞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明明在之前课本上见过她,因为样子不太一样,所以昨天晚上还真没认出来。
打开百度百科她的样子已经成了灰色的,最近的新闻是讣告。
于今早心脏骤停,抢救无效去世。
周屿眼中充满可惜,想起了前天的男人,又充满害怕。
周屿走到大厅,试探的目光看着屏风,在屏风后面是悠然看剧的司晴。
少年还是没忍住,来到司晴面前。
宽松的牛仔裤把周屿的大长腿衬得笔直,白色t恤上少年的脸,如此干净。
在贵妃椅上的司晴缓缓地从下往上看,抬眸间竟是压迫感十足。
英俊的少年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疑问:
“司晴,你老实告诉我,我们的酒里面是不是添加剂超标了?”
添加剂是什么东西?看他这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司晴说:“没有”
平安从宿舍出来,她倒是经常刷手机,也吃过有添加剂的食物,限量的添加剂有助于提升口感,超出使用范围则会对人体产生危害,这她还是知道的。
此刻,立于吧台之外的平安,眼神中燃烧着不容置疑的怒火,仿佛周屿的言辞是对她所珍视之物的极大不敬:
“我们这儿的佳酿,清澈纯净,绝不容一丝杂质!”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你怎能有如此念头?”平安反过来质问。
周屿直接道:“昨天的顾客,以及前天来的顾客,他们都不幸离世,这难道是意外吗?”
周屿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作为老板的司晴的脸上,仿佛想从她眼中找到答案:
“你敢说不是我们的酒里面添加了一些过量的东西导致他们猝死?”
司晴忽地站起身,轻轻拽起他的手腕,引领着他迈向那泛着凉意的酒缸前。
周屿只感觉司晴的手凉得惊人,可他的心却被烫到一样,扑通扑通跳起来,这股悸动,究竟是源于他破天荒地与上司据理力争的勇气,还是其他难以名状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
司晴轻轻掀开了酒缸的木盖,自行伸手舀起一勺那名为“醉生”的酒。
平安似乎预感到她的动作,急忙喊道:
“等一下!”边说边走向司晴,伸出手臂,试图阻拦。
然而,司晴的动作比她更为迅捷,已然抢先一步,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在平安那满含忧虑的注视之下,司晴轻轻侧首,给予了她安抚的眼神:“酒虽好,你是女生不便饮用。”
但她话锋一转,向周屿轻声提议:“或许,你也想来尝试一下?”
周屿双手紧握,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我对酒精过敏,否则,我必喝!”
司晴一切正常,没有丝毫异样,反观周屿,心中已暗自认定自己的行为近乎无理取闹。
若真有何不妥,她又怎会有胆量独自前往品酒,悠然自得呢。
夜幕降临,平安再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周屿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司晴自从喝完酒之后就回到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对不起平安姐,我是真的害怕,不知道老板也不能喝酒!”
平安的心中对他的行为不满,今天是月圆之夜,主人原本不该出房间,亦不需解释,可由于他的怀疑,她喝下酒,遭受的是双层痛苦。
是,他不知道原因,主人也不怪他,可是她今日仍旧不想再理他,想到主人还需要他,于是淡淡开口:“无所谓。”
平安的目光透过远处的门窗望向深空,时间不早了,她道:“现在关门,你收拾自己所需好回房间,没事儿别出来!”
打工人的幸福时刻莫过于下班,周屿内心虽然疑惑为什么司晴在房间不出来,难道是醉了?但是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在宿舍更自在,不再多嘴。
“好,那有需要我的地方及时喊我!”周屿客气道。
平安心想,我是需要你,非常需要你帮助主人,可是你给吗?
夜色渐浓,周屿化身为宿舍里的夜猫子,精神抖擞。
他趁着这股子清醒劲儿,背诵了两篇古诗,朗朗读书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回响。
原本是打开窗户通风,热浪袭来,带着外面各种声音,音乐声,聊天声。
突然感觉奇怪,在房间里仿佛和外面不一样,在房间时听不到人的交流声,外面嘈杂的招揽客人的音乐声,以及夏蝉鸣叫声,可是当天打开窗户,这些声音就都袭来了。
难道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导致的吗?
他还来不及细细探究,微信来电,是他之前的同事,接过电话:“喂,吴哥!”
吴凌问:“怎么样,新工作适应吗?”
周屿答:“挺好的,就是一天天从这里跟站桩似的,几乎没客户,也没什么事儿,我都担心发不起工资!”
吴凌说:“你呀,净寻思没用的东西,你就说签劳动合同没?”
周屿:“签了。”
吴凌:“那就行,要我说,你就应该答应花嬷嬷,不就是出卖点色相嘛!咱大男人不拘小节!”
周屿苦笑,眉头紧锁:“我倒是想呀!我看见她那猥琐的面孔我就萎缩!关键是她还想把我推荐给她客户!”
花多多是周屿前公司的上司,一位40岁的妇女,在周屿站在外面当柜台员工时发现他,并把他引进核心销售部门,可是没多久她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很简单,她觉得很喜欢周屿,想和他发展成其他关系,扬言要给他介绍更多客户资源。
周屿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坚决:“我才20岁哥,她那客户男的女的都有,我宁愿饿死我也接受不了!”
吴凌哂笑一声:“好,你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这工作又轻松工资也不错,别想那些了!那个玩两局游戏,放松放松吧?”
周屿:“好!”
两个人相约王者峡谷,进入战斗模式,周屿把心里的不爽发泄出来,连胜5场,段位都升上去了,直到2小时之后,他听见吴凌被媳妇骂了,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下线。
周屿背着英文单词,渐渐进入梦乡时,空气中飘来一股味道,这味道酸酸的很像水果香气,很开胃。
“喵~”小猫在叫,在周屿看不到的窗外,一群野猫,猫头鹰,野鸟,野鸡,小动物们乃至一些人用肉眼无法看到的奇特生命体,似乎被某种东西吸引把这家店铺包围起来,但是又忌惮着什么。
细看来,在树林后面又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身影,他们不被人所看到,有的看起来有思想,有的浑浑噩噩。
此时从司晴的房间里,烟雾缭绕,香气浓厚,这香气,勾起人的食欲,化解人心灵乃至身体的不适。
平安在司晴房门口焦急的渡步,宛如在产房门口等妻子生产的丈夫,等姑娘生娃的老母亲。而若是周屿认认真真地盯着平安,就会发现她的脚是踮起来的。
诸多古籍与传说中,悄然铺陈着一个共同的表述:
唯有逝去的灵魂,才会以脚尖轻触地面,踮步而行。
这份奇异的认知,深深植根于古人的心田,以至于家家户户的门楣之下,都精心设置着门槛,仿佛一道无形的防线,旨在阻挡外界不洁之物,守护家中清净与安宁。
而当代社会,屋子的装修讲究的是全屋通铺,力求视觉上的无限延伸与和谐统一。
这番变革,不经意间与古代风水学说中的某些观念形成了微妙的反差,仿佛是两个时代智慧的碰撞,各自诉说着对居住环境的不同理解与追求。
我们无法置喙哪种方式更加好,只能随着时代的发展继续向前看。
今天一早周屿就发现司晴的房间门持续关着,周屿不好去询问,但是内心早已经充满内疚。
他认为是昨天司晴喝了酒之后过敏比较厉害。
由于司晴身体不适,平安无法显出身形,现在的她和昨天的她不同,身影是虚化的,仿佛是一盆在太阳下暴晒开的水,泛起蒸腾的热气。
甚至平安也不出门,周屿想问问平安的情况,但是敲了敲门,没听见声音,难道休班了?刚回来上了一天班就休班吗?再说她一个孤儿能去哪里?
虽然不解,但是他还不是那种喜欢打听别人事儿的人。
平安在门口冲着他挥拳跺脚,可是隔着门板周屿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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