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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拿捏
萧将军此言一出,人群霎时沸腾起来,有眼尖的发现萧鹤川坐在二楼,激动的大叫:“萧将军在那里!”
一时间人挤人的往二楼跑,连躲在屏风后准备压轴出场的香香小姐也跑了出来。
江晚挽眼疾手快的拿走放在台上展示的玉蝉,要是被人浑水摸鱼顺走了,她找谁哭去。
还没看清香香小姐的面容,胳膊被人一扯,竟原地飞了起来,回神已经站在街道上。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从窗户飞下来,面前的人扯住她往前跑。去摸脸上的面具,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急忙抬手去挡脸。
看清身侧的人后,江晚挽大叫着要挣脱开:“萧鹤川,你放手,你扯着我跑干什么!”
小小女子没想到挣扎起来这么大劲,眼看着身后狂热粉便要追上来,萧鹤川眼一沉,说了声得罪了,便拦腰扛起江晚挽飞身往前跑。
“萧鹤川,你放开我,你是准备绑架本公主吗!!!”奈何男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最后喊累了彻底放弃。
该说不说那些狂热粉太过疯狂,直到萧鹤川从桥上跳到一艘船上,他们才停止狂追。
江晚挽被放下来后,和萧鹤川拉开好一截距离,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扛着她不知道跑了几里仍面不改色,她严重怀疑要是她惹得他不高兴,他轻易便能把她撕碎。
冷静下来后故作镇定问:“你绑架我干什么?你可知道绑架皇亲贵族是诛九族的死罪,你现在送我回去本公主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责。”
萧鹤川本来只是想拿走玉蝉,跳下楼后见南祁公子的面具下竟然是江晚挽,觉得稀奇,便想找个安静之地弄清楚。现在见吓得惊慌失措却还在强装镇定的江晚挽,便来了挑逗之意。
走近挑了挑眉:“孤男寡女,公主说在下想要作何?”
江晚挽吓得瞪大眼睛,又往后退了一点。
她往后退一步,萧鹤川便往前一步,直到最后她已经站在桥头,萧鹤川还是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
转头撇了眼身后黝黑的水,心想淹死总比被这登徒子撕碎了强,而且她料想萧鹤川不会眼看着她淹死,毕竟她若死了萧鹤川也没法交差。
如此想着正准备跳下去,身前人用力一扯,她直愣愣撞进萧鹤川结实的胸膛。
扑鼻而来一股烈性的木质香,和想象中的汗臭味截然不同。
“你傻啊,真打算跳!”萧鹤川戏谑的声音将江晚挽思绪拉回来,她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想要破口大骂,但鼻子实在太疼,疼的她直冒泪花。
这一幕在萧鹤川看来,便是小姑娘委屈的哭了。
他瞬间慌了神,“不是,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
江晚挽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报复心上来,肩膀抽搐声音带上哭腔,将原本没挤出来的眼泪挤出。
缩着肩膀哽咽道:“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将军,将军竟然要坏我名节,皇家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贞洁,我如今被萧将军绑架在船上,整个融安的人都看见了,我也没脸去见父皇了,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一副觅死的样子。
萧鹤川吓得不轻,忙挡在前面,连声说着:“我我我.......没想那么多,我方才是吓唬你的。都怪子规往日总在军营讲一些调戏女子的话本。”
调戏女子?江晚挽装哭的声音又大了些。
萧鹤川彻底没辙:“对不起,我和你道歉,我不该言语轻浮吓唬你。我只是情急之下见你拿走了玉蝉,这玉蝉对我很重要,后面的人又追我,我料想你不会轻易给我,情急之下才掳了你。”
是这样啊!他不早说,二愣子。
见萧鹤川如此好骗,江晚挽来了玩兴,一副顷刻就要跳下去的样子:“萧将军都说了,掳走我,我的清白是没了,我没法回去见父皇和母妃了,你让我死了算了。”
萧鹤川站在船沿拦住她,沉声道:“我娶你,我会对你负责,我们本来就有婚约,我明日就进宫请旨,请陛下赐旨择日完婚。”
这下轮到江晚挽愣住了。
萧鹤川则小心翼翼询问:“这样可以了吧?公主。”
“大可不必。”江晚挽表演了个变脸,故作轻松的甩甩衣袖,干笑两声:“我方才是和萧将军闹着玩的,成婚如此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江晚挽:踢到硬柿子了,他竟然拿成婚来威胁她,呜呜呜.........
*
回宫后江晚挽坐立不安,在寝宫来回踱步已经半个时辰。
小莲跟在身后跌得脚底板都疼了,无奈出声:“公主,很晚了,赶紧就寝吧。”
“我睡不着,我觉得我今晚肯定被人看见了,那我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父皇和母妃知道那我就死定了,怎么办。”
小莲:“...........”"都说让公主别露面,公主不听,这下小莲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晚挽急得敲脑壳,“对了,表哥,只能找表哥了,快给我准备纸笔。”
“公主要给大公子修书?”小莲虽然不解,却也拿来纸笔。
江晚挽点头,坐下落笔:“眼下只能求助表哥了。”
书信写好差人加急送出后,江晚挽终于松了一口气,小莲却还是不解:“公主,虽说表公子能力非凡,但如今祁公子身份已经暴露,找表公子是不是太晚了些?”
江晚挽摆摆手指:“这你就不懂了吧,表哥人脉广,名下铺子遍布大江南北。暴露了便暴露了呗,我让表哥找人散播近期有人假扮南祁公子在融安行骗的消息,再花些财力找人装扮,便能蒙混过关。即便那日我露了面,之后真真假假,谁又能肯定那日的我便是真的南祁公子。”
小莲焕然大悟,直说高,又问:“那要是公主便是南祁公子的传言传到陛下和娘娘耳中,他们会不会相信啊,然后再着人调查,难保不会暴露。”
江晚挽却不以为然:“就算传到父皇和母妃耳中,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毕竟我这样一位公认的不学无术自甘堕落的落魄公主,又怎能和才贯古今的融安首富南祁公子扯到一起呢。”
小莲点头:“这倒是!”
江晚挽拍了下她的脑袋:“是什么是,你个死丫头也觉得我不学无术。”说罢便要去更衣洗澡。
小莲追到后面嘟囔:“这不是公主自诩的吗?在小莲心中天下人加起来也比不过公主足智多谋。”
“这还差不多,给我洒些花瓣。”
小莲将新鲜的栀子花洒在浴桶中,好奇问:“公主解决了心头大患,那和小莲讲讲,萧将军把公主掳走后,有没有对公主做什么?”
江晚挽脸刷一下红起来,朝小莲洒了捧水:“你说什么呢!他敢对本公主做什么吗!他一个臣子。”
小莲躲在浴桶后面,探出个头:“是是是,公主说的对,萧将军送公主回来的时候,公主的脸也是这样红。”
江晚挽正准备发火,小莲借口再去拿些新鲜的花瓣一溜烟跑了。
江晚挽看着水中映出的容颜,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自言自语道:“脸红吗?没有吧,肯定是这死丫头乱说的。还有泡澡热气熏着谁的脸不红啊!”
*
为了求个心安,江晚挽备了不少金银准备去收买萧鹤川。
小莲看着十几箱金银珠宝很是心疼:“公主不是说萧将军不会相信公主便是南祁公子吗?既如此为什么还要给他送这么多礼?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江晚挽单手扶着下巴,看着箱子里的金银还是觉得不够:“我在乎的是这个吗?我是担心那晚他说请旨择日完婚,要是他真当真了怎么办,我得赶紧送点钱去堵住他的嘴。"
小莲凑近了语重心长道:“公主,我觉得萧将军挺好的呀,现在融安只要是个未出阁的,都倾心萧将军呢,要小莲说萧将军配公主,配得上。不如公主........”
“打住,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若真喜欢一个人,他就算是莽夫也配得过我,我若不喜欢一个人,他就算是将军,也入不了我眼。”
小莲见她这么决绝,便没在劝,转移话题问:“公主为何这么讨厌萧将军啊?小莲记得公主仿佛从很小的时候便极其讨厌萧公子。”
江晚挽面色沉了几分,细细想了想,一时竟想不起来讨厌萧鹤川究竟是从哪件事开始。
半晌才说:“你忘记八岁那年,我们两因为争一个香囊,大打出手掉进鲤鱼池吗?”
“就因为这个?”
“还有他说我刁蛮任性。”
“没了?”
“还有他说我不像公主,还在圣祖爷面前告我状,说我欺负弱小,父皇还罚我禁足好几日,连去五台山见母妃的日子都错过了。最过分的是他看见我被人欺负冷眼旁观,末了还说弱者才会被欺负,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孤立无援。”
江晚挽呸了声:“总之我就很讨厌他!”
“怪不得之后公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竟跟着表公子学起了经商。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公主能变成南祁公子,成为融安首富,萧将军有一半的功劳哎.......”对上江晚挽刀子般的眼神,小莲立刻噤了声,假装收拾东西。
嘴下却悄悄说:“实话也不让人讲了........”
江晚挽郁闷的看着几箱金银,重新思考到底要不要送。
这时小厮来传话,说父皇让她亲自去军营宣封赏萧鹤川的圣旨,还要送去御赐之物。
江晚挽黑脸,不想去,但又不敢抗旨。最后只得憋屈的换上盛装,拿着父皇赐的玉如意,去军营宣旨。
但萧鹤川这厮竟敢漠视她,她喊了好几遍萧将军请接旨,萧鹤川就像聋了般,自顾自的练着射箭,完全无视她。
最后江晚挽怒了,将圣旨塞到小莲怀中,怒气冲冲走到萧鹤川身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箭,瞄准靶心一箭射出,稳中红心。
在萧鹤川的注视下,用力将手中的箭仍在地上,扬起头鄙夷道:“射射射,显得你有多能似的,看,本公主也能射中靶心。”
说完撂下他便要走,又退回两步将小莲怀中的圣旨塞到萧鹤川手里,连着玉如意也一同塞进他怀里。
不忘说:“这是陛下赏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说完便带着一众随从风风火火的走了。
萧鹤川望着一袭鸳色盛装纱裙得意离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子规冒出来打趣:“呦呦呦,第一次见这样的宣旨方式,萧将军想拒绝也拒绝不了,这该不会就是你传闻中那位自甘堕落毫无女德无人问津的落魄公主未婚妻吧?”
萧鹤川眼尾扬了扬:“你瞧她那样子像落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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