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猜她是谁，只有队友知道

　　深夜两点，林晚照卧室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月光在她攥紧的手机屏上投下冷白光斑。

　　手机再次震动时，她正盯着伪造的李泽昊签名——
　　那笔锋里藏着的特工编码，此刻在视网膜上刺出灼痛。

　　加密信息弹出的瞬间，她的呼吸顿了半拍。

　　屏幕蓝光映得眼尾发红，组织指令的每个字都像冰锥：
　　"银狐，目标李泽昊正联系'幽影'，若身份泄露，后果自负。"

　　她把手机按在胸口，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

　　三个月前脱离组织时谈好的"自由"筹码还没攒够，李泽昊这颗棋子若断了线，别说继续在二中当她的财迷校花，怕是连明天早餐的松饼钱都要搭进去。

　　"幽影..."她咬着下唇站起身，丝绒睡裙扫过茶几上的账单复印件。

　　李泽昊上周在地下赌场输了三百万，找她借债时那副"我爸是财政厅副厅"的嚣张模样，此刻突然变得刺目。

　　看来这蠢货不仅没打算还钱，还想把她的身份卖给暗网悬赏组织换命。

　　衣柜门被她"砰"地推开，黑色战术服搭在香奈儿外套上，两种质感的碰撞发出细微摩擦声。

　　她扯下珍珠耳坠塞进首饰盒，镜子里的人褪去了白天的骄矜，眼尾的冷光像淬过毒的银针。

　　废弃仓库的铁皮门在沈宴清身后吱呀合拢时，他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手机屏幕的幽光照着水泥地面，他蹲在墙角，指尖在砖块缝隙里抠出半张泛黄的便签纸——和李泽昊账单上的纸质纹路完全吻合
　　。
　　“操”他低声骂了句，从背包里摸出便携解码器。

　　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他想起论坛里"清道夫"板块的警告：最近二中附近有特工活动。

　　可谁能想到，那个会因为奶茶第二杯半价在奶茶店和老板娘砍价半小时的林晚照，会是...

　　解码器突然发出蜂鸣，他的呼吸一滞。

　　屏幕上跳出的不是预期的暗网地址，而是一行倒转的摩斯密码。

　　当最后一个字符破译完成时，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串代码分明是特工组织的坐标定位。

　　"清道夫先生。"

　　冷风从背后灌进衣领的瞬间，沈宴清的手腕被铁钳般的力道扣住。

　　他甚至没听见脚步声，只来得及在转身前瞥见对方鞋尖——
　　是林晚照常穿的那双香奈儿珍珠扣小皮鞋，此刻正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对别人的钱包这么感兴趣？"
　　林晚照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她另一只手抵着他后腰的腰眼，那是特工制敌时最精准的穴位，"还是说...你对'银狐'的任务特别好奇？"

　　沈宴清的瞳孔骤缩。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当面叫破"清道夫"的代号，喉结动了动，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能感觉到抵在腰眼的手指在发力，却故意歪头笑："大小姐这是...查岗？"

　　"查岗？"
　　林晚照的指甲轻轻掐进他腕骨，
　　"我在查一个半夜溜出学校，带着黑客设备闯进犯罪现场的麻烦精。"
　　她扯过他颈后的校牌，金属扣撞在他锁骨上，"沈同学，二中校规第17条写着——"
　　"夜不归宿记大过。"沈宴清接口，声音里倒添了几分轻快
　　"但林同学，凌晨两点穿着战术靴出现在废弃仓库，算不算违反《豪门千金行为准则》？"

　　林晚照的手指顿了顿。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刚好落在她耳后未卸干净的粉底色块上——那是白天当校花时的伪装。

　　她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战术服下摆扫过水泥地，带起一片灰尘："你以为暗网是你这种高中生能碰的地方？
　　看两部美剧就当自己是007了？"

　　"那你呢？"沈宴清揉着发疼的手腕站起身，校服领口被扯得歪向一边，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旧疤——那是小时候替母亲搬药箱时划的。

　　他盯着她战术服下若隐若现的枪套，突然笑出声，"穿三千块的鞋子打人是种什么体验？

　　上周五你踢苏婉儿那脚，我在监控室看得可清楚了。"

　　空气里的火药味突然浓了几分。

　　林晚照盯着他眼里的戏谑，突然意识到这个总在教室后排啃煎饼果子的男生，根本不是表面上的热血校草。

　　她摸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他半小时前刷校园卡出校门的记录："李泽昊和'幽影'的联络时间定在凌晨三点，你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刚刚好。"

　　沈宴清的笑意淡了。

　　他掏出兜里的账单复印件，在月光下摊开："你伪造的签名里藏着特工编码，当清道夫的可不会错过这种线索。"
　　他盯着她微抿的嘴角，突然压低声音，"说吧，林大小姐，你要我帮什么？"

　　林晚照没接话。

　　她转身走向仓库另一侧的铁架，指尖划过生锈的钢管，在灰尘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你在这里。"她侧过脸，眼尾的弧度在阴影里显得格外锋利，"但你要帮我盯住李泽昊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和'幽影'的联络。"

　　"凭什么？"

　　"凭你破解不了李泽昊手机里的双重加密。"
　　林晚照从战术服口袋摸出颗蓝色纽扣，"凭你需要知道，为什么他的赌债单上会有特工编码。"
　　她把纽扣抛给他，金属表面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明天上午十点，图书馆三楼最里面的自习室，我让苏婉儿把李泽昊的课表放你桌上。"

　　沈宴清接住纽扣的瞬间，指腹触到背面的刻痕——是清道夫常用的情报交接符号。

　　他盯着林晚照转身走向门口的背影，战术靴跟敲在地上的声音像某种暗号。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他才蹲下身，在刚才被制住的位置捡到枚金属徽章。

　　月光下，狐狸的轮廓和清扫帚的纹路交缠在一起，泛着幽蓝的光。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突然想起暗网论坛里那个被顶到首页的帖子："注意！

　　银狐与清道夫——两大组织的隐秘关联。"

　　凌晨三点十七分，林晚照的红色小跑停在二中后门。

　　她摘下战术手套塞进手包，镜子里的人又变回了那个会因为早餐铺的豆浆太烫皱鼻子的财迷校花。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李泽昊发来的消息："晚照，明天放学能陪我去买礼物吗？

　　我妈生日..."

　　她盯着屏幕上的"礼物"二字，突然笑了。

　　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片刻，回了个带星星眼的表情："好呀~不过要请我喝奶茶哦，三分糖加双份珍珠~"

　　后视镜里，月亮正慢慢沉向教学楼顶。

　　她摸出珍珠耳坠重新戴上，耳坠轻响在寂静的车厢里，像极了某种即将展开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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