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

　　一阵白光过后，一个校园的模样显现。
　　“阴天吗……”祁文喃喃道。
　　风吹过了枝桠，树影婆娑，楼中人影攒动，伴随着吵闹。
　　众人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和胸卡，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现在在什么时候？”仇玥问。
　　万籁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现在在操场，我推测应该是初三放风时间。”
　　林启然注视着手表的指针，道：“手表指针变了，之前是上午，现在是15:57。”
　　“我猜对了哈哈！”万籁大笑。
　　祁文环视四周，锁定了一栋教学楼的一层。
　　“那我们先回教学楼？”万籁提议。
　　“你们再看一下资料。”祁文说。
　　仇玥犹豫了一下，说：“在这看？”
　　“对，周围没几个有脸的，不用担心那么多。”
　　仇玥一听，眺望远处，的确，很多人都没脸。
　　“自由鸟撑不起太复杂的渊界。”祁文解释。
　　“不对啊，我们掏出了手机，那不是会吸引那些有脸的人……”
　　“这还不简单？”仇玥拿出了笔，在手机上写写画画，瞬间，手机变成了一叠资料。
　　“厉害呀！”万籁赞叹不已。
　　祁文看着他们有些无语，这个渊界不用担心那么多的。
　　林启然看着手中的资料，若有所思，多看了几眼周围，抬头，对祁文说：“副司长，这个渊界是不是有点问题？”
　　“问题不大，民间组织进来了。”祁文把万籁从地上拽起来，说，“坐地上脏不脏？”
　　万籁回答：“我都坐了这么多年了……”
　　“好啊。”祁文又把他摁了回去，带着诡异的笑容，缓缓说道，“那你别后悔。”
　　“民间组织是什么？”仇玥问。
　　林启然合上了手中的资料，道：“一般指那些不加入但在渊灵司登记过的奇能异士组织，他们大多是以家族为中心的。你的家人没跟你讲过吗？”后面这句是问仇玥的。
　　仇玥有些羞愧，其实父母告诉过自己这些的，但她没认真听，现在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放风时间结束了，操场上的学生麻木的向初三教学楼走去。
　　没有学生或者老师看向他们，除了几个人，在他们不远处。
　　远处那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男人向他们打了招呼：“你们好。”
　　祁文微微点头，算作打过招呼了。
　　那个男人又向对其余几人说：“我来自季家，你们是新人？”
　　万籁自报家门：“对，我来自渊灵局，叫万——嗷！”自己的名字还没说完，万籁就被祁文一脚踹过去，祁文声音冷冷的：“自报家门，蠢货。得亏是季玉季老板，要是别的什么有心之人，你就等着别人来给你收尸吧。”
　　季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别对小辈这么苛刻嘛。”
　　祁文轻笑一声：“呵，季老板想要渊界里的什么？鸟毛？”
　　“哈哈，还是您懂我，弟弟快要生日了，想给他弄点漂亮又有用的。”
　　季玉家里有一个弟弟，名叫季理，自小身体不好，家里人快把他宠上天了，除了某些人，没几人能镇住他。
　　“2月22日，是差不多了。”祁文说。
　　“这渊界您看出什么了吗？”季玉毕恭毕敬地说道。
　　祁文拿过了万籁手中的资料，扔给了季玉。
　　“诶！我的手机！！！”万籁想要拿回来，又被祁文一个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季玉翻了几下资料，大概了解了：“看来不难嘛，你还带这么多人。”
　　“嗯。”祁文转头对身后的三个倒霉蛋说，“你们跟着季老板跑一段，我还有事。”
　　祁文离开了这，只剩下几个小的面面相觑。
　　季玉把手机还给了万籁，问后面两个人：“不介意吧？”
　　那两个人摇了摇头。
　　季玉和仇玥、自己带的人先去了操场南边的仓库，万籁、林启然和另一个人去了初三教学楼。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哥说副司长很恐怖了。”万籁说道。
　　“哎，小伙，你现在知道晚啦！”那个季老板带回来的人说，“认识一下？我叫楚河。”
　　“那个女的叫汉界吗？”林启然问。
　　“不，她叫吴江。你们呢？”
　　“林启然。”
　　“万籁。”
　　“你哥林风是吧？”楚河问林启然。
　　“对，我听我哥说过你。”
　　楚河一脸贼兮兮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哥和他队长的事？”
　　“噢，我哥说过，他感觉闻风对他有意思。”
　　“什么！”万籁突然出声，“你哥和……”
　　林启然明显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让他们看初三12班的教室。那里面的好几个人都是有脸的。
　　“有的渊界就这样莫名其妙，你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不会看你，你问他们某些问题，他们倒是看见你开始回答了。”楚河为他们解释道。
　　楚河的手搭上门把手，用力发现打不开门，一脸无奈：“等着吧，等他们下课。”
　　虽然用一些手段可以开门，但必然会引起渊界主的注意。
　　万籁一阵哀嚎：“完啦！这节课他妈的是自修啊！时间老长了啊！”
　　林启然提议：“我们查查别的吧。”
　　他们开始一层一层楼排查，看看是否有遗漏。
　　祁文闪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眉头深皱，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在搅动她的头颅。各种场景在她眼前闪过，耳边十分嘈杂。
　　“祁文，你逃不了的逃不了的。”
　　“你只能被束缚在这里了。”
　　“你想去触碰她吗？你配吗？”
　　……
　　等这阵疼痛消失时，祁文已经跪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好想快点结束这个任务回家，她想。
　　仇玥一行人来到仓库，已经仔仔细细看过几遍了，里面有一些血迹，但没有尸体。
　　“你觉得这些血迹来自于谁？”季玉问。
　　“叶羽？”仇玥报出了自由鸟原来的名字。
　　“小妹妹，你猜对啦。”吴江回答，她笑了起来，十分妩媚。
　　季玉观察了一阵，说道：“这答案太过明显了，祁文带你们来可能是一时兴起，也有可能是为了锻炼你们，让你们打自由鸟。反正不可能是靠你们的脑子。”
　　仇玥点了点头，说：“我赌这个自由鸟是跳楼死的，就在艺体楼天台，烧死我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吴江捂着嘴，笑着说：“哎呀，小玥玥，真聪明，我估计这叶羽是谈恋爱被人抛弃了呢，要么呀，就是因为别的什么被欺负了。”
　　季玉走出仓库，抬头仰望渐暗的天空：“等着他们回来吧，我们这查不出什么有意思的，只知道自由鸟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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