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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说着说着苏畔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面对这个身份不明的裴青珩,她不应该说这些的。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对面的人没说话了,或许也自认为理解不了苏畔的话。
这片刻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该来的还是会来。
柴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刚才出去的黑衣人回来了,脸色极其难看。
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怒火和戾气:“苏畔!你敢耍我?!你的枕头下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苏畔的心猛地一沉,但她面上却强行维持着镇定,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愤怒:“不可能!我明明放在那里!定是你们的人惊动了府里的人,被转移了,或者……是你们没找到!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搜查?!”
“够了!”黑衣人暴怒,一步上前,狠狠掐住了苏畔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老实了!说!血书到底在哪里?!”
剧烈的疼痛让苏畔眼前发黑,她咬紧牙关,倔强地瞪着对方,绝不松口。她知道,一旦说出口,线索就会断开。
她现在只能赌,赌他们不敢真的动她。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黑衣人掐住苏畔的脖子,力道逐渐收紧。
苏畔感觉空气变得稀薄起来,窒息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昏暗。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裴青珩突然开口:“慢着。”
黑衣人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裴青珩,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你也想一起死?”
裴青珩不紧不慢地说:“杀了她,我们就再也问不出血书的下落了。不如先留她一命,再想别的办法。”
黑衣人冷哼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苏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哼,暂且留你一条命。”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但你最好尽快说出血书的下落,否则,下一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苏畔虚弱地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说了在我枕头底下,如果没有,那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了。”
黑衣人怒极反笑:“行,那我就慢慢陪你玩。”
说罢,带着人离开了柴房,只留下苏畔和裴青珩。苏畔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裴青珩:“谢谢。”
裴青珩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苏畔身上,若有所思,随后说道:“如今之计,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下次可没这么好运。”
苏畔沉默了,她倒是有办法,只不过有些冒险。
她看向裴青珩,见他不知何时已悄然挣脱了绳索的束缚,炫耀似向苏畔展示。
“这可是磨了很久才磨开的。”裴青珩挑眉一笑。
说着走向苏畔面前,蹲了下来。
屋内虽然光线不足,但裴青珩那一双眼睛依旧明亮,盯着苏畔。
“苏姑娘,现在打算要怎么办?”
……………
夜幕悄然降临,雪停了。
“来人啊!来人啊!那个苏小姐出事了!”裴青珩拍着门喊道。
“吵什么吵!”外面看守的人开着门锁,走了进来,便看到苏畔一脸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黑衣人走上前。
裴青珩立马接话道:“我也不清楚,她刚刚就一直喊疼。”
黑衣人皱着眉头,狐疑道:“不要给我甩什么阴谋诡计。”
“你看看这像装的吗?苏姑娘本来就娇生惯养,现在被抓过来,在这种地方待着,饥寒交迫的,能行吗?”裴青珩气的不行,对黑衣人喊道。
“好难受…..”苏畔突然蜷缩起身子,抱着双膝,身体剧烈颤抖,口中发出压抑不住、越来越痛苦的呻吟,身体也开始小幅度的痉挛。
黑衣人见状,面色纠结:“这……我得通报主子一声。”
主人说了不能让苏畔死了,这可怎么好
“还通报呢,来来回回耗费多少时间!苏姑娘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裴青珩急道。
黑衣人无法了;“那你说怎么办!”
“去找些柴火,暖暖身子,然后去请个大夫。”
“行行行。”黑衣人答应了下来。
就在他转身准备出去找大夫的时候,束缚裴青珩双手的麻绳散落,掏出一砖头向黑衣人脑袋拍过去。
快准狠。
黑衣人闷哼一声,裴青珩立马上前托着他,以防弄出动静惊动外面的人,苏畔停止了装模作样的痛苦呻吟,迅速站起身来。
她不能找父亲帮忙,现如今父亲和尚书令是一伙的,要是让父亲知道她手里有这封血书,说不定会和尚书大人联合起来逼她。
刚刚据她观察裴青珩和那个黑衣人身型并没有差太多,加之天黑有几成把握可以蒙混过关,该嘱托也嘱托了,现如今,只能靠面前这个人了。
裴青珩不敢拖拉,立马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老大,里头怎么了。”
裴青珩身体一僵,压低声音道,学着黑衣人的语气指挥道:“没事,那女的犯病了,你去请个大夫,还有你们去找些柴火。”
幸好天黑看不清楚再加上看了这么久都有些疲惫,其他四人并未起疑。
外面的看守嘟囔了一句:“这苏畔事儿还真多。”便没再追问。裴青珩暗自松了口气。
等支开这四人之后,立马进屋找苏畔。
“快走!”
两人趁着夜色,不敢多做停留,一直往前跑。
“我们这么瞎跑也不是个事啊,这明显是郊外,天又这么黑,根本看不清路。”裴青珩抱怨道。
“等等。”裴青珩听到动静,立马将苏畔拉入林中躲了起来。
等到黑衣人走过,两人都松了口气,苏畔一转头,就对上了裴青珩的眼睛,刚刚一时情急,都没发现两人离了这么近,裴青珩依旧拉着她的手臂。
距离太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鼻尖距离太近。
裴青珩一愣,立马松开苏畔的手臂,别开眼。
苏畔依旧冷淡:“我们往林子里面走走,先躲着,熬过今晚。”说着就起身就往前走。
“行。”裴青珩立马跟上
“就这吧。”苏畔停了下来,她看着周围,这里树木茂密,能很好地遮挡身形。
她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我去找些干柴来生火。”裴青珩在林子里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叶。他抱着柴火匆匆回到苏畔身边。
“你还随身带着这个?”苏畔看着裴青珩拿出火折子疑惑道。
“在外漂流习惯了,总要备着。”裴青珩笑道。
苏畔一愣。
不一会儿,温暖的火苗跳动起来,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是谁?”苏畔突然开口问道。
裴青珩看着跳跃的火苗,缓缓说道:“周正的故友。”
苏畔心想,这个裴青珩绝不简单,他要是刚好来寻周正,那群人完全没有必要把裴青珩抓起来和她看在一起,那群人不仅没动此人,也不盘问什么。
要么这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背后的人不好动手,要么…..他身份有问题。
苏畔见他这样,知道他不会轻易说出,便不再追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搜寻。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熄灭了火堆,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
透过枝叶的缝隙,他们看到一群黑衣人举着火把,正朝着这边赶来。
苏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抓住裴青珩的手臂。裴青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
黑衣人在附近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便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后,苏畔和裴青珩才松了一口气,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这群人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来了,但这火也不能生了等会又把人引来。”裴青珩坐了下来,靠着树,双手环胸:“苏姑娘也休息吧。”
“嗯。”苏畔离他有些距离,坐了下来,再看向裴青珩时,这人已经闭上眼。
其实她不想睡,望着夜色发神。
抓她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她只能怀疑尚书令,但尚书令又是如何知晓血书的事,周正给她信的事做的十分隐蔽,按理来说不容易被察觉。还有这个裴青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苏畔有些看不透他。
一天的疲惫加之昨夜没睡好,让苏畔开始犯困了起来。
就在她即将合上双眼的时候,身旁的人出了声,。
“冷,好冷……”裴青珩呢喃道,他明显在睡梦之中,声音有些颤抖
苏畔穿的还算厚实,今早青穗担心她受冻,准备了新到的银狐披风。
反观裴青珩,他穿的不多,与苏畔对比显得单薄。
苏畔皱起了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能看着一个人白白被冻死。
她主动靠近裴青珩,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分一半盖在了裴青珩身上。
疲惫使她意识开始模糊,闭上了眼,头倒向了身旁的人肩上。
闭上双眼的苏畔自然也没看到身旁的人升起的嘴角。
小剧场
裴青珩:嘻嘻嘻老婆对我可真好
苏畔:你个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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