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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这一章第二个主角终于登场了
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Kimi说。
“你记得当时是什么时候收到她的消息的吗？”余林突然开口
“额，不记得了……，但是是进去后前几天”他尴尬道
余林偷偷翻了个白眼
“可这不合理啊——”程橙抓了抓头发，“怎么能连‘别人记得我们’这件事都抹掉？我们不是被谁偷走了三天，而是整个世界把我们从三天中抹掉了。”
风从林荫路刮过，带起一片片薄而脆的枯叶。余林忽然抬头，看见远处教学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起一阵模糊的折射。
那不是普通的反光。那是一道颤抖着的光纹，像极了玻璃森林深处的那条“裂缝”——明明无声，却给人一种濒临破碎的错觉。
“玻璃森林也许根本不在芒城。”她喃喃说。
“嗯？”Kimi看他一眼。
“那里是缝隙，是现实和芒城的接缝处。”余林缓缓说，“所以它才有那么多‘折射’、‘镜像’的效果——它不是哪个世界，而是两个世界之间。”
三人都沉默了。
程橙忽然从口袋夹层里摸出那张羊皮纸。
“喂……你们看这个。”
预言的字迹原本只有一行。可现在，底下又浮现出新的片段，像是墨迹从羊皮中慢慢渗出：
“当裂缝中的影子投向日常，记忆也将悄然被篡改。”
纸张边缘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残留着某种能量。
“它变了。”她声音激动，“我之前检查过，上面只有一行。”
Kimi低头，语调凝重，“感觉事情变得好诡异啊”
没人说话。
远处有学生嬉笑着从实验楼出来，生活仿佛一切如常。可他们四人站在阴影之中，像与这个世界存在着几毫米的偏差，哪怕动作和气息都正常，但心跳频率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陆零忽然站得直了些，抬起头，盯着教学楼顶的钟。
“你们听到声音了吗？”
余林一愣。
“什么声音？”
“……是她的声音。”陆零低声说，“又来了。”
他没有再解释，眉心紧紧锁住，仿佛在努力听清什么。而就在他神色迷离的那一瞬，玻璃教学楼的反光猛地一跳，有一道光线像水纹般扫过四人影子。
“她说：‘裂缝还未闭合。’”
余林忽然想起什么。她脑海中那段刚浮现的预言句子，和陆零听到的话……语义惊人地一致。
“不管如何，我们先回家吧”陆零打了个寒颤
“好奇心害死猫，我想我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kimi望着被发狂的猴子抓伤的手臂，但是现在那里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了
余林一脸难绷，“我先不回去，我要去找人验证一下”
“Horrible，horrible”小橙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四个人很默契的一路上没有说话。
回到教室
余林一脸严肃的看着仓鼠，仓鼠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不淡定了，几度张口
“我有话要和你说”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余林深吸一口气，“不行我一定要先说”
这太诡异了！
她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经历，从掉入芒城遇到地精，到拍卖会，黑桃皇后，猴子，大蛇，和玻璃森林，以及诡异的没有人记得他们消失
仓鼠越听越坐立难安
“你你你你你知道吗？我明明记得你礼拜五消失了还有你的三个朋友，那个卷毛，kimi和那个小橙，结果零个人记得啊！”
她一脸惊恐但十分激动却仍然压低声音，教室里很吵，没人注意到她们
“我想过要不要去报警，反正我先把这些事和我爸妈说了，他们都不信啊”
她一脸震惊，“明明你们刚刚失踪那天大家都在找你们”
余林很想冲出教室大喊苍天啊但是她忍住了，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能有一个人记得她已经很好了。
“反正我就这样害怕紧张的度过了三天，关键最可怕的是来到学校后，发现时间都不对了……”
“我们也是”余林忍不住打断“他们已经在那里待了半个月了”
看来仓鼠的时间也被篡改了，余林一脸难看
气氛陷入一场诡异的沉默
“那你打算怎么办？”仓鼠率先打破
“我啊”余林若有所思
“我，想去找一个人问问”
第六章：原来你不是弱智啊
“我说你最近怪得有点明显了。”林授佑一边翻着手里的论文草稿，一边斜眼瞥向余林。
她差点一个激灵。完了，被发现了。她都小心翼翼绕了两圈才进图书馆，还特地选了他周围人最少的时候凑上来，结果还是被他一眼识破。这人最难搞了。
“你总不会大老远跑来图书馆是为了偷看我工作吧？”
啧，好欠。
“我不是来偷看，是来找你的。”余林走近几步，脸上是很少见的正经。
好吧，是非常少见，正经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太自在。
“我想问你一个人。”
“谁？”他挑了挑眉，神情没什么波动，但余林知道他听进去了。
这人每次都这样，外表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八成早就在推演她要说什么，顺便打上个“神经病少女来访”标签。
“林屿。”这个名字在她嘴里轻轻落下，却仿佛打碎了一片无形的空气。
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甚至在心里默念三二一准备迎接他的冷嘲热讽——但林授佑果然也没让她失望。
林授佑那一向冷静的面容停顿了一秒，然后迅速恢复，“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嗯？他居然没有嘲笑她？这有点不符合人设，这不科学。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告诉我，你们那一届有没有这个人。”
“没有。”他放下手中的笔，声音干脆而笃定，“我们那一届，没有这个人，也没人听说过她。”
余林沉默了一瞬，才说：“那你听我讲个故事吧。”
“等我忙完”
她其实没指望他会立刻答应，但也没想到他会那么配合——随手关电脑，靠椅后仰，双手交叉，像极了某种审讯官的坐姿。
余林瞬间有点紧张，感觉自己仿佛要口述一个“我如何走上犯罪道路”的自白。
余林从玻璃森林说起，说到幻境迷宫，说到那句奇怪的预言……也说到了回到现实世界后，那些不对劲的细节。
“你还记得我们几个被警察问话吗？说是在密道失踪，所有人都在找他们？”
林授佑点了点头，“你发朋友圈说过。”
她心里默默翻了个旧账：这人可从来不关注她朋友圈
“可是现在，记录全没了。连学校的走失通知都没了，老师也没人提过这件事。就像……就像我们从来没消失过。”
她说到这里其实有点怂。就怕他说一句“你脑子里是不是水堆积多了”。结果他没说，他沉默了良久，然后居然……思考起来了。
“时间回溯？”
哇哦，不愧是你，比我还快一步。
“我怀疑是空间节点——玻璃森林是裂缝的连接口，两个世界交错的地方。我们也许没真正回到现实世界，只是到了一个极度接近现实的……副本。”
说完这句话她都有点羞耻，像在图书馆里当众朗读中二日记，但她还是挺直了腰。她知道这听起来离谱，但她也知道——他听懂了。
“这话说得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林授佑笑一声，“原来你不是弱智啊。”
……果然，嘴毒永远在线。
余林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我是正经地夸你。”他双手一摊，“不过你说得没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们这次从芒城‘回来’，其实也许是下一段任务的开始。”
她点点头，心里却在默默吐槽：你这态度要是放在刚认识那会儿，咱们早成并肩作战的革命伙伴了。
“我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林屿’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世界？这个人你从没听过，却在那个幻境里被提及，甚至成了你们事件的某种‘触发器’。”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余林顿了顿，看着他，“你有没有听说过‘执笔者’？”
她其实是赌一把。赌这个人不会把她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
林授佑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了闭眼，然后一脸无语。
很好，沉默就是默认，默认就是你知道，你知道就是你参与了，你参与了就不能摆烂。
“你们……该说什么好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说，这些事，不是你们能掌控的。”
她皱了皱眉。你倒是说个明白话啊，这时候开始惜字如金？
“所以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最好不要继续深挖下去。”他的声音低了些，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到余林脸上，“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停下。反正你也从来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说得好像她是个没有自控力的弱智一样。
余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她想，他一定知道得更多。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一下，“唉，我最近也没空去找你们这些人疯，我和你们不熟，但你们要是出事了……联系我报警。其实你应该找过别人了吧，别人都不记得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她隐瞒了这个事实，她不是没有和别人交谈过，但是在和她分开后的一分钟内这些人的记忆全部消除了，但是仓鼠倒记得眼前的这个人算得上第二个
“我猜的，我应该也会忘记”他很淡定的抬头
“？！那怎么办”余林哑然
“有一个网站，你可以搜一下，叫dreamlife，里面记录了一些都市怪谈”他重新打开电脑，“和你说过话的人过多久会忘记？一天？”
“一分钟”余林没他那么聪明，意识到后和第二个人说完才开始计时，当时确确实实是六十秒整
“如果我是你，我会赶紧做点准备”
“你知道什么内情？”
“一点也不”
“那你还记得他们失踪了？”
“那是因为你发朋友圈了我没有这段记忆”
“你是帮我们的吗？”余林半开玩笑。
“算是吧。”林授佑耸耸肩，“不过我提醒你——别小看那个‘预言’。它不是给你线索，是在逼你前进。”
她心里一沉。这种话说出来，总有点宿命论的味道，像踩在一条早被设计好的轨道上。
“什么意思？”
“就像吹笛人，有人说他是英雄，有人说他是恶魔。你想解读他，不如先看清你自己。”
余林怔住了。
这人不光嘴毒，还老爱抛哲学题。
林授佑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资料，“好了，咨询结束，今天要交两篇稿，我走了。”
“你不是要说‘好了，原来你不是弱智’吗？”余林叫住他。
他回头，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早就说过了。”
余林站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也许，真的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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