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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是正常的
廖可萌那时睡着了,是因为真的困,不是态度不端正。
“我交了入团申请书的,还有我是认真的。”廖可萌朝越走越远的吴砺成大喊。
吴砺成听到她交了申请书,回头朝她点了点头,走了。
“老怪,吴砺成他事业批唉,更爱了。”廖可萌盯着他的背影,用手给自己扇风,试图缓解一下告白的燥热。
老怪没回她,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另一边,等吴砺成的朋友齐蕴打趣他:“我听到了,入团,果然能把你小子叫动的只有正事。”
吴砺成挑眉:“她一脸严肃地叫我过去,你说呢?”
这时他们身边路过了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的同学。
齐蕴撇见了下半张脸,感觉有些熟悉。
齐蕴哥俩好地拍了拍吴砺成:“说起来今天的有多少个找你表白的了,你啊,就没有看对眼的吗?”
吴砺成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没有心动的。宁缺毋滥,懂不懂?”
廖可萌出校门去平时等强叔的地方,那里已经站着初一的江旭鼎了。
“小鼎,等很久了?今天作业多不多?”廖可萌问江旭鼎。
“我也刚到,作业我没打算写。倒是萌姐,你是不是对吴砺成表白了,告白的人里面人家可是一个也没看上。”江旭鼎调整了下头上黑色鸭舌帽,看着满脸胀得通红的廖可萌用肯定的语气诈她。
吴砺成和廖可萌前后脚出来,江旭鼎路过刚好听到吴砺成说表白的事情,外加廖可萌平时没有表情一脸便秘色非常严肃,比谁都苦大仇深,今天的廖可萌反常得像个活人。
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江旭鼎笃定廖可萌向吴砺成告白了。
“你可别回去乱说啊。”廖可萌不想被教育学习第一啥的,虽然这是真理。
“那要看你用什么贿赂我了。”江旭鼎用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乖乖脸,笑地一脸纯真地敲廖可萌竹杠。
廖可萌想了想:“下个星期该轮到你打扫卫生了吧,我包了。”
江旭鼎:“成交。萌姐,不是我说你,你训练有打扫卫生那么麻利就好了。芳姐要我找人一起杀瞬闪,我肯定第一个找你。”
廖可萌惊讶:“你是我们现在孤儿院的孩子里完成训练最快的,芳姐已经放心让你组队杀瞬闪了?你打算找谁?”
孤儿院的孩子们最多在这里待到十八岁,成年之后就搬出去住了,安危自行负责。
当然孩子们十八岁之前除了每天都基础训练用来保命,特别优秀的孩子会被芳姐拎出来锻炼消灭瞬闪的能力。
现在十二岁以上接受训练的孩子里,初中部就两人,其余的都是高中生。
江旭鼎虽然厉害,廖可萌还是惊讶于芳姐让年龄最小的他来当领导者。
江旭鼎掰着指头:“高三的徐仲和高一的郭喆喆。仲哥,我俩一起玩到大,打配合拼默契我俩根本不用磨合。喆喆姐,她脑子灵活,和芳姐一起处理瞬闪的经验丰富。”
廖可萌给了他一个大拇指:“怪不得让你来组队,虽然年龄小,但心里有数。不如再加个我,我毛遂自荐一下,我运气差。”
这时,强叔开着五菱宏光停在他俩面前,车里面几个上小学的嘎巴豆热热闹闹地在车里玩闹着。
廖可萌和江旭鼎上了车,继续刚才的话题。
廖可萌:“我运气极差,考试选择题排除两个,最后二选一,我蒙一个,每次都能蒙错。这在考试上不是啥好事,但在击杀瞬闪上这可不是劣势。
不是我吹,咱们之中有谁看芳姐杀瞬闪的次数有我多?
我就是在孤儿院周围瞎转悠,都能碰上个瞬闪。我简直是个行走的瞬闪GPS。”
强叔开着车,被廖可萌的话乐得直笑:“什么坏事都能给你碰上是吧,小萌。你现在王婆卖瓜了,要看小鼎的考虑了。”
廖可萌还想说几句,张口还没说,被江旭鼎拦了。
江旭鼎:“多说无益,由于你的身体素质太拉胯了,我再想一下,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晚上训练的时候,廖可萌好几个月没碰到江旭鼎了,由于他是好苗子,训练内容是不一样的。
像每天晚上基础的林间夜跑,江旭鼎是不用参加的。
廖可萌的训练内容一直是芳姐制定的最基础版,林间夜跑,被小星星追着爬树,加跟芳姐玩红灯绿灯定。
林间夜跑,山上山下五个来回,在昏暗的视线下躲避面前的树桩和脚下的枯藤,对体力和注意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小星星是芳姐养的蛇,被它追着上树可快了。攀爬能力,也是自保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至于跟芳姐玩红灯绿灯定,简单来说就是芳姐玩你,她想定多久就定多久。相当考验耐力,在遇到瞬闪时藏住不动也能帮人苟命。
只是一旦被芳姐发现动了,加林间夜跑一个来回。
几个星期前,廖可萌发现她的基础版训练其实还是加了量的。
那天她完成最后一次来回跑,看到郭喆喆坐在门前纳凉,一身衣服应该是训练完还没换,她热地把训练用的黑色长裤卷了起来。
没有沙袋,真的没有沙袋,桌子上地上都没有。
廖可萌从一开始就被芳姐在腿上绑了沙袋,拉去夜跑,她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
廖可萌问郭喆喆:“喆姐,你训练绑沙袋吗?”
郭喆喆懒散地坐着,看来也是很累了:“没有啊,虽然我完成的早,但运动量够了,已经很累了。过犹不及,没必要绑沙袋。”
于是廖可萌想了想,去找芳姐:“芳姐是因为我遇到瞬闪的概率高,所以给我加练吗?还每过一阵子就给我换个沙袋。”
芳姐:“不更机敏一点,怎么坚持到我来?你唯一的天赋是坚持,每天一定会完成训练量。
既如此,你的生存率的砝码就加在你每天的训练上。”
原来如此。
廖可萌想向江旭鼎再自荐,可惜江旭鼎没给她这个机会。
向吴砺成告白的第二天,廖可萌难得没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而是顶着黑眼圈来到校门口拎着两个肉包等吴砺成。
看吴砺成从校外进来,廖可萌像接力赛递交接棒一样,顺畅地塞到吴砺成手里:“这家包子好吃。”
廖可萌说完就一溜烟地走了。
吴砺成吃没吃廖可萌不知道,可吴砺成的朋友齐蕴课间过来就把六块钱给她:“吴砺成谢谢你带的包子,说明天不用给他带了。”
廖可萌看着手里的钱:“他人还怪好的哩,这是我送给他的包子,他不用给我钱。他不想,往明天就不给他带了。让他不要有负担,这是我自愿的行为。还有他怎么不自己来?”
廖可萌把钱塞还给齐蕴:“麻烦你了。”
齐蕴可能也没见过这么二愣子的人,干脆把话说白了:“其实吴砺成是在拒绝你,你明白吗?你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我来不引人注意,他现在被密切关注。真来了,回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廖可萌向回答老师问题时,郑重点头:“我明白,可被拒绝是很正常的,毕竟我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人。对不起,是否到此为止,不是你说了算。”
齐蕴好言相劝:“跟风表白他是一阵子的事,何必把自己的时间耗进去。”
廖可萌眼神清亮,直直看着齐蕴的双眼:“我是真的喜欢吴砺成,喜欢他是我的事情,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情。
请告诉他我会继续喜欢他的,他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随时有空。
齐蕴挠头,怎么这货油盐不进,真傻还是假傻?
齐蕴拍着吴砺成的肩膀,还是把廖可萌的原话转达给了吴砺成,调侃他:“还说你跟她撩入团的事。”
吴砺成把钱踹回裤兜:“都聊了,我拒绝了她。得,既然她说了我不要有负担,那这两个包子我就不客气了。”
齐蕴呵呵:“她那么说,你还就真这么信了。那是个二愣子,之后可有的你烦了。”
老怪目睹了全程,吐槽廖可萌:“你知道吗?你像个舔狗。”
廖可萌:“我哪里是舔狗?我只是喜欢他,想给他吃我觉得好吃的包子,想把时间留给他,愿意办他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对他好吗?”
老怪:“喜欢这倒也没错。可你巴巴地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这就是舔狗行为啊。”
廖可萌直接开摆:“要不你来?不是说看我追爱吗,我正努力着呢。”
老怪:“我可来不了这。你自由发挥,当我没说。我担心的是你可别没开始就不了了之了,我还有什么看的。”
廖可萌拍着胸脯保证:“您不就想看母胎单身的我上演爱情故事吗?放心吧您嘞。”
话是这么说,廖可萌心里想的是:“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是爱情故事,单相思也是爱情故事。
就算我和吴砺成真的没有发展的可能,我尽力不后悔就好。我良好青年,不能把他绑起来强取豪夺吧。”
老怪鬼鬼祟祟地来了句:“我想看唉。看来你这个小怪脑子里有不少想法。我等着。”
老怪读心了,太作弊了。
爱情,还是爱情,老怪最关心的是爱情戏码。
可除了爱情,廖可萌考虑的还有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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