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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深山木屋的窗棂糊着旧纸,风一吹就簌簌响。崇兰蜷在铺着绒毯的睡椅上,银链从脚踝延伸到墙角的铁环泛着冷光。他细白的手指抵着贺铮不断挤压他的强壮胸膛,下巴搁在对方的颈窝,獠牙刺破皮肤的瞬间,熟悉的温热顺着舌尖漫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某种食物的微甜。
这味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崇兰混沌地想。起初只是贺铮颈间大动脉蓬勃的热血,后来连他手背划破的小口子,都让自己忍不住凑过去吮吸,等他舔完又被贺铮抓着揉搓亲吻半天,好烦。
前几天贺铮故意带回来一袋血包,冰冷的血滴在地上,他却只觉得腥涩——从前明明是能缓解饥饿的食粮,现在竟连闻都懒得闻。
“又在发呆?”贺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他悄悄贴近搂住崇兰的腰,将人往怀里使劲带了带,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摸着他的尖牙,“是不是还没吃饱?”
崇兰摇摇头,后脑靠在贺铮颈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的心跳,每一次搏动,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都让他舌尖隐隐发麻。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有根无形的线,一端拴在自己味觉上,另一端攥在贺铮手里,只要对方稍微动一动,他就牙痒。
贺铮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大手摩挲他后颈的皮肤,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是上次他失控时掐出来的。
自从打完药剂发现崇兰真的只肯喝自己的血后,这种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感觉让贺铮兴爽得不行,可也知道这只是药剂带来的效果,于是愈发没有安全感,连崇兰睡觉时翻身背对他,都会让他整夜失眠,最后只能紧紧抱着人,直到天亮。
“崇兰,”贺铮带着明知故问的欠揍,“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我的血最好喝?”
崇兰身体一僵,没说话。他不想承认,却又无法否认——最近他越来越离不开贺铮的血,哪怕只是对方去木屋外劈柴,他都会站在窗边盯着,即使对方故意秀出上半身强壮的肌肉,崇兰也不会再感到恶心,直到那道身影回来,心里才会踏实。这种依赖让他恐慌,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有多渴望逃离这里。
贺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贺铮英俊的脸上,明明是剑眉星目的阳光帅气,但此时他眼底的偏执阴暗几乎要溢出来:“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了吧。”
老婆只能依靠我为生,真好。
崇兰蹙着细眉别开脸,十分的不爽。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腹部腾起的饥饿感又让他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像个傀儡,被贺铮的血控制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贺铮见他这样,只觉的可爱,眼底的笑意更盛。他低头含住崇兰粉色的唇瓣,动作急切,带着不容抗拒的强迫。崇兰挣了一下,奈何对方力大如牛,他根本挣不动,于是就闭上眼,任由对方的吻落在自己唇上、脸颊上、脖颈上。他能感觉到贺铮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烦的要命,但唇齿间的渴望又开始翻涌。
“崇兰,”贺铮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带着灼热的温度,“你知道吗?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费了多大劲。”
崇兰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睁开眼,看着贺铮的脸,对方眼底的狂热让他浑身发冷。
贺铮没有解释,只是低头嗅他的锁骨,学他吸血一样轻轻啃咬着。贺铮能感觉到崇兰身体的僵硬,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他。“你不用害怕,”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崇兰闭上眼睛,他明白了,自己不是离不开贺铮,而是离不开贺铮的血。
那种让血族着迷的微甜,根本不是血液本身的味道,是贺铮早就计划好的陷阱,他往自己血管里注射了某种东西,让崇兰对他的血上瘾,从此再也无法离开。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崩溃,他想推开贺铮,可对方强健的肌肉高大的身体让崇兰有些无力,只能任由贺铮抱着,任由对方的吻落在自己身上。
夜深了,木屋外的风还在吹,窗纸簌簌作响。贺铮紧紧抱着崇兰,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他知道,崇兰永远不会离开了,他们会永远这样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崇兰在昏沉与清醒之间不断挣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落入了贺铮的陷阱,却又无法抗拒那种致命的诱惑。他像一只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逃离。
第二天清晨,贺铮醒来时,发现崇兰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他以为对方会像往常一样故意惹他生气,或者沉默不语,却没想到崇兰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雪白的小脸埋在他胸口,贺铮的心都要化了,正发愣之际,又听他美妙的声音妖精一样钻进自己的耳朵,年轻的男人脸颊滚烫,心脏轰然一热。
“贺铮,”崇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再给我喝点血好不好?”
贺铮眼底爆发出激烈的狂热。他紧紧圈着崇兰,几乎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好,当然好。兰兰,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贺铮趁此机会不断上下其手,崇兰的獠牙刺破自己的皮肤的瞬间他受刺激般小腹一热。温热的血液顺着喉咙滑进崇兰胃里,熟悉的微甜再次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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