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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毕竟她垒高文采的唯一目的是能和南洌一同吟诗作赋,能理解他写的“天文”。
南洌一向夺目,似名诗里的“笔滋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其所作散文用词遣句犀利精辟,状物叙事抽象简洁。在文章上惜字如金的性子也使得他笔下之语太过晦涩,需文学造诣极深或天赋异禀的人方能看懂。
放眼京城,各大才女中唯有秦姐姐能深谙其义,其余明白个皮毛而已。
她现在业已懂个七成,还须努力。
苏浣吩咐侍女去秦府告知苑夕自己会晚点去,然后坐上了去骑兵营的马车。
骑兵营,马场。
南酌静立,象牙白的长袍上用浅黄色丝绸绣了弯弯的一轮明月,披下来的长发在这满是垂辫的军营中格外显眼。
陪同长兄幼弟来练功的世家小姐聚成一团,看南酌。
“谁能讨得北怀王欢心,祖坟都冒青烟了”
“王爷身旁的奴都道他有多俊俏就有多冷淡”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何时来的骑兵营?”
远处,南洌和南酌在聊天。
南酌把玩着手里上好的和田玉,眼睛微眯,幽凉的凉意从手心漫至全身——很对他胃口的感觉。
“兄长要能对哪个碧玉年华的女子露出这番满意痴迷的脸色,也不至于连来求亲联姻的都没有”
南酌万分难得地扯起唇角,“南洌,动心真的是好事么?其中痛苦你怕是比谁都懂”
“世间的山川小溪、清风烈酒、明月丝竹,哪一样不比感情值得沉溺?”
南洌生平第一次听兄长谈论感情,他看不透南酌的心思,不过他想驳回去:“没有体验为何能比较?”
南酌闭上了眼睛,南洌一时间分辨不清他的情绪。
为何会比较么?
呵……
忽而,某处飞来一只镖,南洌拔下佩剑将之打掉,接着,无数的钢镖从四面八方疾速而来,南洌又扶扶额头,旋即开始挡镖,“铛铛锵锵”的声音布满马场。
剩下最后两只镖时,南洌望见了不远处的苏浣。
一下晃神,其中一只镖射到了他的左肩。
闷哼一声,南洌拧眉。
苏浣快跑到南洌跟前,柔荑立刻抚上他的肩膀,镖好巧不巧射到了南洌身上防护性最弱的软甲上,她拔掉那只镖,南洌痛的又哼了一声。
苏浣很着急,抬手就去扯南洌的盔甲。“让我看看,伤口深不深?”
早就睁开眼看了一会儿的南酌笑了笑,“苏浣,可以回我的竹笛苑看”
苏浣反应过来不妥,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
南酌偏头瞪了南酌一眼。
苏浣望着鲜血直流的伤口,秀眉紧蹙,“快跟我回竹笛苑”
南洌乖顺地被苏浣拽到马车上。
还在原地的南酌摇了摇头,“南玄,你故意的么?”
衣物通体玄色的男子自高处跳下,神情不解,“不是”
南酌直直看着他的眼,“如果你想争太子之位可以和南洌明说,他十分乐意让给你,但你今日之举助长了他的生活乐趣,他要是哪天真的爱上了权势带给他所嗜的便利,你再抢,根本没有赢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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