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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
陈照霖一家搬到了a市。
多亏了朋友帮忙,他们一家渐渐在a市站稳了跟脚,陈照霖升高中时还顺利进入了a高。
这三年间,陈照霖早已习惯自己fork的身份,兴许是因为他刻意避免不必要的外出和交友,所以从来没有遇到过以他为主角的一经发出就占据新闻头条的fork伤人或吃人事件。
陈照霖舔舔自己越发尖利的虎牙,这或许是除味觉外身体唯二发生的变化了。
他低着头快步走着,这节是体育课,陈照霖一如既往地要找一个阴凉处休息。
“小心球!”
一声呼喊从排球场的方向传来,不等陈照霖反应,一个高速旋转的硬排就重重打在陈照霖头上。
最先飞出去的是他可怜的黑框眼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镜片当场碎裂,镜腿折成两段。
陈照霖只觉一阵头昏眼花,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后退几步,努力想保持平衡,但最后还是重重摔坐在地,钝痛从额角传来,脑袋里嗡嗡作响。
“没事吧!”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小跑着到陈照霖身边把他团团围住,看他跌坐在地一副没缓过来的样子,一时间谁也不敢强行扶他起来。
几个男生面露难色,频频看向最后才慢悠悠走过来的罪魁祸首,似乎在等他有所表示。
斐白翻起手腕擦拭着下巴处的细汗,白色的护膝紧紧箍在粗壮的肉大腿上,放松下来时内侧有些软乎的腿肉被勒的微微下陷,走动间短裤和护膝间形成的绝对领域若隐若现。
斐白在陈照霖面前站定,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几眼,刚才那一球他没收力,震得手掌通红一片。
陈照霖眨眨眼,模糊间看到斐白弯下腰又直起身,和围在他周围的男生们说了什么,等大家转身离开后才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
“没事吧。”
斐白的脸突然从模糊变得清晰——太近了。陈照霖反射性地抬手,虚虚挡在身前,他还有些耳鸣,只看到他微厚的嘴唇张合几下,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斐白看着有些愣愣的陈照霖,见他轻微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会反射性的把手一偏,原本要落在后场的直线球就这么精准地扣在了那人头上,以他恐怖的力度,这种结局肯定是意料之内。
“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斐白静静等了一会儿,看陈照霖隐隐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又开口说道。
“不用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照霖立刻拒绝了,他眯着眼睛在自己周围摸索着,试图找到被打飞的眼镜。
斐白有些烦躁地抓了两把后脑勺,眉压眼的长相让他透出几分野性难驯的锐气。斐白二话不说就抓着陈照霖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这里有太阳,照的斐白心里越发火躁,他怕这人再墨迹一会儿直接中暑了。
“别找了,你眼镜被我打坏了,我赔你一个。”
少年的手心烫的吓人,高热贴上陈照霖大臂的瞬间激地他浑身一僵。
他猛地从少年手中挣出来,脚下却像踩了棉花一般不受控制地歪倒,伴随着脚踝传来的刺痛,陈照霖心说不好,晃悠着又朝地面摔去。
好在斐白及时稳住陈照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他才不至于再摔个狗啃泥。
“真的不需要去医务室吗?陈同学。”
斐白弯弯眼角,有些得意地反问一句,话尾的陈同学三个字带着明显的笑意。
陈照霖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印象里,斐白应该是讨厌自己的,可偏偏此刻,这人却近乎固执地要送他去医务室。
“我自己去。”
陈照霖试探着用左脚在地上踩了踩,随即疼的龇牙咧嘴,他有些丧气地垂下头——脚崴了,自己一个人肯定是走不成了。
“确定吗?”
“……麻烦你了。”
陈照霖话里带着不情不愿的妥协,斐白把他引到阴凉处,跑到老师那里给两人请了个假,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冒着寒气的矿泉水贴在有些红肿的脚踝处,陈照霖“嘶——”的一声想缩腿,却被斐白抢先一步按住。
“别动,冰敷十分钟再走。”
耳边蝉鸣聒噪,树间投下的碎影打在斐白棕色的发梢,陈照霖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出神,鼻尖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香味?!cake?
陈照霖心下大惊,怎么可能?他环顾四周,又轻轻吸了几下鼻子,那股香气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错觉吗?陈照霖将视线落回斐白身上,难不成……
“好了。”
斐白抬起头,两人措不及防对上视线,陈照霖刚点头示意,就见斐白似是慌乱地移开视线,方才的游刃有余瞬间消散。
斐白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耳尖却在陈照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烧红。
“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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