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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
那人闻言神色顿了顿,随即低下头。
黄色的道袍扬起,他微微颔首道:“家中实在困难,不然也不必来行骗,姑娘明眼。”那人喉结滚动,颇有些苦涩。
周霜岁从衣袖中抽出钱袋,她递给那人。“我不是什么富有人家,你且收着,以后这种事别再做了。”
“姑娘教训的是。”
一个完了,现在解决下一个。
周霜岁后退一步到云绢身侧,轻声道“先别跟来。”说罢向前走几步,到墙角却顿住。
“公子不必再藏了。”
墙后那人有些懊悔,但很快又转成轻松的笑。他侧身向前几步,转头看向她。
“公子一路跟来,又托人玄说,不知是何意?”周霜岁注视着他,有些不悦。
“何意?”那人略微低头,唇边浅笑不减。
时至暮色,春风扬起。
“我对姑娘一见倾心,想认识姑娘。”他青衣在风中不断扬起又坠落。却是语气认真地开口。
“什......”周霜岁有些无措。
“是我唐突。”他打断道。
“在下姓陈名既明。”他又顿了顿。
“姑娘不必有压力,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他有些着急。
周霜岁又仔细看了看他,黄昏下的脸竟是生生泛起一道红晕。
噢。桃花运也是轮到她了。
看他有些害羞,周霜岁倒是不急地开口:“小女姓周名霜岁。”说着边笑着看向他。
霜岁。那人垂眸思考了一瞬。
见他没什么反应,周霜岁便道:“绣楼一见,公子好身手,只是小女如今要事在身 ,有缘再聚。”她欲离开。
那人却双臂一展,挡在她面前。
“且慢,姑娘可告知,霜岁二字是哪个霜岁?”
似是没料到他会拦下。周霜岁双眸微挣,又浅笑开口:
“冰霜正惨凄,终岁长端正 。”
嗯。坏了,他文没学好,早知道学堂上一定少走神,今晚去问问先生好了。
“公子保重。”她转头唤了声云绢,从他身旁掠过。
竹林间新笋逐渐冒头,第一场春雨绵绵而下。
客栈中,云绢持袖将棋案前周霜岁的茶添上。
白子下落,大局已成。
“小姐下什么呢?”小丫鬟俯身皱眉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五子连珠!”面前周霜岁一本正经说着胡话。
“小姐真厉害,对了,今天......”
周霜岁用手挡住将说话的云绢,眼神转向窗外又看看她。
有人。
她抽出纸笔,示意她写下消息。
小丫鬟会意,忙开始下笔。
“今日木无全似在喜服上看了什么,神色慌张,线盒都打翻了。”
果然,这木无全有些不对。初见时,她半句未提木无双的死因,只说是被父亲所害。她说父亲也想害她,可只是几次半夜来卧房踱步。
那男人也不对,她对木无全总感觉有些病态偏执,不想让她与外人交流。可那随身的佛珠又是什么。
一切,要先去看看木家夫妇了。
至于今晚来客栈偷听的人,周霜岁扶了扶鬓发,半晌拍案而起。
店小二看了看眼前的二人,有些难办。
“辛苦您搞清楚,不过的确是他在我房间外偷听,这房我必须换。”周霜岁瞪了旁边人一眼,向那小二递上钱袋。
怎么自从遇见他,银子就在流逝......
还好我银子多。
陈既明转头,有些难为情,“你是女孩子,我怕你遇到危险。”
“什么危险不危险?你这是违法。”周霜岁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唉,公子这是什么话?”旁边许久不开口的店小二反驳。“我们店里哪儿来的危险。”
三人面面相觑。
“抱歉,那门有些旧了,我是在周姑娘门前守了会,会负起责的。”
这话说的。
等等,门前?可刚才那人是在窗前啊。
不是他,那云绢还在房里,坏了。
周霜岁拉起他的袖子,快步走上二楼。
少女神色紧张,拽着他拼命走,碧蓝的衣裙在他眼中不断荡漾,心中也泛起涟漪。他想伸手拉着她,却又收回手。
“小姐!救......”
是云绢!破开房门,只见那二人扭打在一起,一道冷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陈既明上前抵下那人,匕首从他眼前堪堪而过。刹那间,那刺客手被什么击下,匕首落地。
见事情败露毫无胜算,那人发了疯的挣开,去挟窗前的周霜岁。
又是几枚东西袭来。陈既明借月光一看,既是棋子。
那刺客有些狼狈倒地,周霜岁正欲上前,突然,客门前冲出一人,他速度极快将地上人挟起,又立即冲了出去。
援兵到了啊。
陈既明慌忙要出去追,却被少女拦下。“现在追无用,公子不必费力。”只一句话,又从他身旁离去。
周霜岁扶起地上受惊的云绢,她侧首道:“是我大意了,有没有受伤?”
云绢身子借着她的力,慢慢起身,无色的唇上挤出笑容,“小姐,我没事。”
四人面面相觑。
“这就是你说的无危险?我们命都差点没了。”陈既明有些恼地指责店小二。
那小二眼珠一转,慢慢的将钱袋伸出。“这小姐肯定是犯了什么事,不然人儿怎么光杀你,我这店可收不起。”
“谁要你的钱啊。”陈既明拍了拍桌子,略皱起眉。
“在您店中遇刺,我得不到道歉,反而说我犯了事,既这样,我犯事的证据呢。”
“这......”
“您没有证据,我有。”周霜岁神色认真。“那刺客的匕首尚在房内,在您这儿得不到解决,我自会去能解决的地方。”
“云绢,我们走。”撂一下最后一句话,二人甩袖离开。
四处静谧,月光落地。初春的寒冷一波一波的涌来,地面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春雨。
“姑娘留步,天色已晚,早已无处留宿 ,不妨来在下家先待一晚。”陈既明追上来。
“我自有办法,不劳公子费心。”月光照射下,他只能浅浅的看见她的脸。
“那姑娘保重。”
彼此分别,身侧小丫鬟开口:“小姐?那我们去哪儿啊?”
周霜岁叹了口气:“表姐家吧,本来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也是没办法才去打扰。”
二人在一座府邸停下,云绢上前敲了敲门。
半晌,一人打着哈欠出来。
是位身材瘦小的管事,他懒懒开口:“府上老爷出行,尚未归家,不接客,何况现在都这么晚了。”说着就要关门。
“您且慢,小女名周霜岁,这么晚打扰实在有难言之隐,劳烦您告诉小姐 。”
“唉?霜岁小姐,我们小姐等你好几天了,是您的话......那快快请进。”那管事神色都清明了几分。
小剧场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周绵望着窗外皑皑白雪有些出神。不过很快就要化了,不是吗?
我们也应该会再见吧。
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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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晚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