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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告别在黎明前
1975年秋
曼哈顿的夜灯一如既往地明亮，照亮了特离谱第五大道顶层公寓的大理石地板。窗外车水马龙，而屋里寂静如墓。
拜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纽约的霓虹把夜染得炽热而喧嚣。身后，特离谱的脚步声如幽灵般靠近，却始终没有碰他。
“我今天接受了CBS的采访，”特离谱终于开口，“他们问我怎么看国家医疗改革。”
“你说了什么？”拜耳转头。
“我说这是浪费。”他耸肩，语气轻松，“政府不该干预市场，没用的政策只会让国家走向失败。”
拜耳的脸色瞬间冷了，“你知道我在为那项改革案争取多久吗？”
“我知道。”特离谱抬眼望他，“我还知道你以为自己是个救世主，但乔，你不是。你只是另一个穿西装讲道德的政客。”
“你太清楚怎么伤人了，唐拿得。”拜耳低声，“你明明什么都懂，却总装作不在乎。”
空气瞬间冻结。两人对视，沉默中满是火药味。
“我们已经不是当初在耶鲁图书馆接吻的学生了。”特离谱终于说，“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帝国。你选了人民，我选了权力。”
“你选了你自己。”拜耳低语。
特离谱走近一步，语气忽然变得疲惫，“乔，我曾想跟你一起建立一个不属于任何党的世界，但我们做不到。我们太不同了。”
拜耳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想靠近，却又强忍住。
“你还记得康尼岛那次争吵吗？我后悔了。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带你去看烟花。”
特离谱垂下眼眸，“烟花会熄，乔。”
“但它曾经那么亮。”
屋内沉默了很久。拜耳终于走上前，贴近他，额头碰着额头，像是告别前的最后一刻温存。
“也许我们只是……生错了时代。”他低声说。
“或是相爱得太早。”特离谱回。
清晨五点，拜耳离开了第五大道的那间公寓。街道上风起，落叶扑打着他的西装下摆。他没有回头。
那一刻，他们谁也没有说出口的，是：
“我爱你。”
因为爱在权力之前，只能沦为牺牲品。
当然可以，让我们继续进入这段“放不下，却回不去”的深情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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