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女皇

作者:狐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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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统领


      自父亲被调回都城后,何晴凡为了不给父亲丢脸,不得不遵守城中对女子的各种规则,言行举止、仪容仪表一大堆的束缚。虽然父母体谅她的心情没有让她去学那绣花针,可是她连家门都不能出,心情难免低落人也逐渐憔悴。

      家中所有人都能注意到她消瘦的身形,可他们没有办法,世俗思想不是他们能改变的。

      在女皇登基的半年后某个夜晚何晴凡被院中声音吵醒,走去看见了许久未见父亲的众多亲兵,母亲神情担忧给父亲穿戴好甲胄。

      父亲抬头时发现了她招手喊她过去,穿过兵群时何晴凡注意到【男也】们复杂悲伤的神情,她抿嘴对【男也】们扯了扯微笑来安抚人群,可是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何合将所做之事清楚告知了母女二人,父亲与士兵们的热血和口号让她仿佛回到了边境。

      这一夜母女二人相互依偎,祈祷收到宫中的好消息。

      天色泛起白光,何晴凡给小憩中的母亲盖上毛毯,管家轻声叩响了房门。

      “何事?”何晴凡走出屋外关上门。

      “宫中来消息了,传小姐您进宫。”何晴凡听后同管家一样皱紧了眉头,父亲一夜未归马上到早朝时间,此时传唤很难有好事。

      “我去梳妆打扮,此时不要告知母亲,任何事待我归家再说。”何晴凡郑重吩咐了管家几句,回房拿出压在箱底的盔甲穿戴在身,同门外太监进了宫。

      进宫后宫女们洗刷着散落在地或大或小的血迹,几个小太监齐力把未处理完的尸体抬至推车上,何晴凡的心更沉了几分。

      何晴凡被领至宣政殿文臣队伍的最后一排,她注意到殿中有多个带刀侍卫或保护或威胁地站在队列两侧,可是在队列中没看见自己的父亲。

      行礼后,何晴凡除了同众人一样注意到皇上白皙瘦弱脖颈上的绷带外,还看见了魏堇姑姑,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被召唤上前时何晴凡脑子还是有些蒙,父亲不仅成为了从一品将军,她的梦想也毫无预料地实现:她成为了将军,不再被囚禁在牢笼之中!

      许多文臣的不满都写在脸上,但那又怎样若不想成为推车上尸体中的一员便紧闭双嘴。

      何合与士兵们一同休息在养心殿中,虽那些侍卫无法与沙匪比较但耐不住人数实在是太多,忙碌了一夜在早朝之前将将肃清整顿完毕。

      何合和众将看见同皇上回来的何晴凡时,眼眶不自觉地发热,鼻子隐隐发酸。

      虽然穿着不合身的盔甲,虽然披散着头发,但是坚定的步伐与眼中炽热的光芒全彰显着那个意气风发英勇无畏的将士回来了。

      父女二人与皇上交谈许久后一同坐马车回家,远远望见方夫人在门口伫立的身影。父女二人叫停马车,起身下车向方夫人奔过去。

      何合先一步抱住方夫人,丝绢轻柔地在脸上摩擦意图拭去深红的血迹。

      何晴凡气喘吁吁地站在母父二人身后,酸溜溜道:“我也要母亲抱。”

      方夫人失笑地伸手拉何晴凡:“都是将军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何晴凡一头扎进母亲怀里:“我才不管。”

      何晴凡喘出的粗气惹得何合双眉紧矗,不合时宜道:“禁军现在剩下的都是有骨气的,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很难服众。更何况新兵是刚来定有不服管教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是。”何晴凡下意识打报告。方夫人打了何合一拳,不满【男也】破坏了一家团圆的氛围。

      “爸妈,我得去任职了,晚上给我做顿好的!”

      “等会,我要去校场咱俩一起。”何合叫住转身就走的女儿。

      方夫人走上前抚了抚女儿身上的甲胄,又摸了摸丈夫手臂上的盔甲:“走吧,晚上等你们回来吃饭,”说完转身进了院。

      “你晚上跟你母亲练几招。”何合望着寥落的身影嘱咐女儿。

      何晴凡闷闷“恩”了声,做好了一个决定。

      与父亲告别后,何晴凡到了皇宫旁的训练场。士兵们早已列队完毕,身着亮丽的铠甲等待着她的到来。

      【男也】们虽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的怀疑已刺入何晴凡的脑海,她从容地走到队列前方扫视着每一个人,有的被目光震慑有的被激起不满可怀疑始终没有减少。

      何晴凡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清晰:“本将现在站在这里,你们定是不服的。好不容易逃离那逆贼又怎么愿意听我这个久困闺阁身形消瘦的女人指挥?”

      士兵们被戳中心思几个小兵的脸色变了变,“你们从血洗中走出已经表明你们皆是忠于自己内心忠于陛下之人,我不用圣恩也不用过往战绩让你们信服于我,我只用行动。”

      何晴凡绕着列队行走观察着士兵们的神情,“你们应该已经听说皇上下旨招募女兵培养新禁军,所以从今日算起七天以后所有人都可来找我比武直到我退职。每个人5次机会,若赢了我一两银子就属于你。”

      士兵们面露喜色,一两银子已经是算是一年半的俸禄了,若是赢了5次,不仅能给家里人买新衣服还能一家人去鼎盛楼吃顿大餐。

      何晴凡望着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拿了钱去消费的士兵们气笑了,她知道在都城这三年身形不再如在边境时魁梧,可她从未放弃习武。在院中时每天都是舞刀弄剑与母亲比试,要不然早被人选中嫁了人。

      “若是输了!”士兵们顿时安静下来等待着下文,“便去新兵队训练一周。”

      笑声在队列中传播,【男也】们可不觉得自己会输。

      士兵们训练时,魏堇领来了何合副将在宫中挑选适合练武的宫女们,几个男兵嬉笑声越来越大毫无顾忌地对新兵们评头论足。

      “你们三去领10次军棍。”几个士兵撇着嘴眼神喷火瞪了何晴凡一眼不甘心地去领了罚。

      “劳烦姑姑了。”魏堇忙不迭道:“将军这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孙副将挑选的女俾只是顺道带来。”

      魏堇示意何晴凡远离人群两人小声说了几句后,回头对宫女们喊了句:“你们从此听从何将军命令”,给何晴凡行礼后匆匆赶回宫。

      新兵们身材有的瘦弱有的粗壮,身形的差距让训练的难度更上层楼。简单的长跑后何晴凡与大多数新兵一样气喘吁吁的样子被旧兵看在眼中,对银子势在必得。

      武器的教学训练比何晴凡想象中更难,不仅拉不开弓数量不少,一些人还嫌弃刀剑血腥不愿学习,一副令人厌恶贵族小姐的模样。

      她越来越认为皇上招女兵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些在宫中长大的宫女才开始训练便已经开始嫌这嫌那,若是上了战场极大可能临阵脱逃。

      太阳已经升到最高点,何晴凡抹去额上的汗珠,一上午的时间何晴凡除了教导新兵训练旧兵外,还挤出时间处理前统领留下的烂摊子。

      午间休息,何晴凡给米饭堆成了塔尖,坐在饭桌前瞧着令人头疼心烦的士兵们立马下了指令。一大口米塔变平楼,何晴凡筷子不停将盘中的菜肴夹至自己碗中,边吃眼睛边牢牢盯着桌上每个菜的剩余量。速度之快令同桌的士兵们胆寒,一时桌上筷子飞舞不一会盘中的菜汤都被倒个尽光。

      何晴凡吃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瞧着紧紧护住自己碗中食物的士兵,嗤笑一声起身去其他桌巡视。

      旧兵们的饭菜只剩少许,可身材瘦弱新兵的那一桌饭菜几乎剩了大半,有一些菜仿佛没人碰过。

      “你们吃这点?”几个新兵已经放下了筷子坐在桌前聊着八卦,听见问话几个人没觉得有丝毫问题甚至眼神中代了一丝骄傲。

      “是啊将军,我娘说女子应少吃,保持好身材。”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小女孩天真道。

      何晴凡简直眼前一黑,一夜没睡精神高度紧张,又训练一上午。若不是她有在沙漠蹲匪徒的经验,来训练场的路上早睡着了。

      “我不管你们父母怎么说的,在我的军营所有人至少吃一碗饭,若你们做不到那我不得不向皇上请示将你们赶走了。”何晴凡稳住身形,眼神闪烁着冷光威严地俯视着新兵。

      “是。”新兵们害怕地移开目光,将饭碗端了起来。

      下午何晴凡安排好巡逻事宜后,再次同新兵们训练。

      练习刀剑时不满的声音再也藏不住了,从一个身材粗壮皮肤细嫩名叫庄曜的宫女嘴中飘出。

      “为什么要练这些肮脏的东西?我可不想跟那群臭男人一样。”

      何晴凡不知今日第几次皱眉了:“你们是来当兵的。”

      “这宫中不还有那群男的么,我们摆摆样子就好啦~”庄曜丝毫没把这当一回事,以为跟在宫中一样说几句奉承的话就能白拿俸禄。

      何晴凡压住自己的怒气,咬紧牙关神色如常道:“还有她这样想的或者说不想当兵锻炼的举手。”

      整个快百人的队伍仅有十几人没有举手,何晴凡将没举手人喊了队列,对众人道:“举手之人今日可以回去了,明日准时报道。”

      庄曜和伙伴带着怜悯的眼神瞧了被留下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何晴凡询问了留下士兵的名字记在心中,发现中午那个小姑娘也在队伍中,拍拍她硌人的肩膀:“好样的。”

      “将军让我吃饱饭是好人,我在家每次多吃点饭都被父亲打,把饭都给了弟弟。”可盈天真的话让人心酸酸的。

      “放心,你在军中你顿顿都能吃饱。”何晴凡怜惜地将可盈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

      “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不会辜负你们的选择。”何晴凡神情郑重的承诺道。

      晚上回到家中,何晴凡窝在方夫人的怀中不肯起来。

      “受什么委屈了?”方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声音轻轻柔柔。

      “我不想干了,”浓厚的鼻音声音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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