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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的秘密
浓雾裹着小夏坠入黑暗,落地时却踩在柔软的青苔上。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巨大的树洞之中,洞壁嵌满发光的水晶,树根间缠绕着会呼吸的藤蔓。守山人正坐在石凳上,用竹筒倒着琥珀色的液体。
"喝。" 他将竹筒推过来,浑浊的液体表面浮着几片银蕨。小夏的银镯突然发烫,她看见竹筒上刻着与祠堂相同的通灵纹章。
"我阿爷......" 小夏攥紧银镯。守山人往火塘里添了块木柴:"他用最后的血契术引爆了祠堂的镇族灵,那些人暂时追不上来。"
树洞深处传来锁链轻响,小夏的银镯突然自动打开暗格,半块鹿纹银牌飘向守山人。老人从怀中掏出另一半,拼接的刹那,银牌化作光芒没入小夏的眉心。
"现在你能看见了。" 守山人指了指洞顶的水晶。小夏仰头,看见无数发光的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网,每条丝线都连接着某个光点 —— 那是散布在云岭各处的契约者灵物。
"这是...... 灵脉?" 小夏想起阿妈留下的羊皮纸残卷。守山人点头:"我们苗族用灵脉维持人与灵物的共生。但你的父亲......"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渗出墨绿色的脓液。
小夏的银镯开始吸收水晶的光芒,她看见守山人体内盘踞着黑色的藤蔓,正疯狂啃食着他的内脏。当她试着将银镯贴近老人时,藤蔓突然发出尖啸,守山人趁机将匕首刺入她的掌心。
鲜血滴在银牌上,树洞剧烈震动。小夏看见父亲的幻象出现在血珠中:穿着蓝布衫的男人正在擦拭银镯,身后是堆积如山的青铜器,每个器物上都缠着与守山人相同的黑藤。
"你父亲被灵物黑市的人种下了寄生藤。" 守山人按住她的伤口,"他们想通过契约者血脉污染整个灵脉。" 他从怀中掏出个玉瓶,里面装着蠕动的萤火虫:"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净灵蛊,只有用你的血契术......"
话音未落,树洞外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守山人将玉瓶塞进小夏手中:"顺着灵脉去云岭主峰,那里有最后的通灵台!" 他踉跄着走向树洞深处,启动了墙上的青铜机关。
小夏被推入密道时,看见守山人被黑藤穿透胸膛。他的身体正在结晶化,化作无数发光的碎片融入灵脉网络。密道尽头是陡峭的崖壁,月光下,整座云岭山脉都在泛着病态的红光。
"小夏!" 虚弱的呼唤从下方传来。小夏趴在悬崖边,看见二牛正吊在藤蔓上,他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灰色,瞳孔分裂成蛇类的竖瞳。
"抓住!" 小夏甩出银镯中的匕首,却发现刀身也缠着黑藤。二牛的指尖突然长出利爪,藤蔓瞬间被切断。他坠向深谷时,小夏纵身跃下,将银镯套在他手腕上。
两人在崖壁间翻滚,银镯吸收着周围的红光。当他们终于摔进溪流时,小夏发现二牛的瞳孔恢复了正常,但后颈的抓痕变成了鹿形胎记。
"我梦见......" 二牛咳嗽着吐出绿水,"梦见自己在吃人的灵魂......" 他突然指着上游,"那边有光!"
月光下,一座被藤蔓缠绕的石塔矗立在溪中央。塔顶的青铜钟正泛着与银镯相同的云纹,钟身上布满弹孔和焦痕。小夏的银镯自动解锁了第三层封印,暗格弹出半张泛黄的车票 —— 目的地写着 "灵物黑市第三交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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