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白月光是宿敌皇后

作者:影栀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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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折骨为君烬》第三章白虎衔尸**
      ---
      **(一)冷宫诡影**
      四更的梆子声裹着细雨,俞玉芝踩着琉璃瓦的裂缝潜入冷宫。腕间的机械表投射出幽蓝光晕,将残破的窗棂照成经纬网格——北纬36°23'的光斑正落在那口枯井边。井沿青苔上印着半个血手印,指节长度与暴君分毫不差。
      "姑娘果然来了。"
      沙哑的嗓音从井底传来,俞玉芝攥紧改造的袖箭。当她探头望向井底时,瞳孔骤缩——井壁上密密麻麻刻满简体字,竟是《量子力学导论》的章节摘要。最下方用口红写着:【观测者效应会改变历史进程,谨慎使用现代知识。】
      青铜锁链突然缠住脚踝,将她拽入井中。失重感袭来的刹那,俞玉芝按下机械表侧钮。齿轮弹出的钢钉在井壁擦出火花,照亮井底堆积的骸骨——每具尸骸心口都插着错金匕首,刀柄朱雀纹与她怀中玉佩如出一辙。
      "这是第一批穿越者。"黑影从尸堆后走出,青铜面具折射着冷光,"他们妄图改变历史,却成了历史本身。"
      俞玉芝的袖箭对准他咽喉:"你是第几批?"
      "我?"面具人轻笑,掀开衣袖露出机械义肢,"我是你留在2023年的实验助理。"
      表盘突然剧烈震动,血字浮现:【警告!时间悖论触发!】
      ---
      **(二)朝堂博弈**
      辰时的晨钟撞碎薄雾,俞玉芝跪在九龙御道中央。玄铁枷锁磨破手腕,血珠顺着鎏金锁链渗入青砖。昨夜井底的对话仍在耳畔轰鸣:"想要活命,就让禹明稷在祭天大典上自毁双目——那是他重生的代价。"
      "瑀王禹玉淄,私探禁宫,杖八十。"
      老太监尖利的嗓音里,鎏金杖头反射着寒光。俞玉芝数着杖身刻痕——每道都对应着暴君杀过的一位皇子。当第七杖落下时,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凤凰羽图腾:"臣有先帝遗诏呈上!"
      满朝哗然中,禹明稷的鎏金护甲掐住她喉咙:"皇弟的戏,愈发出格了。"
      "皇兄不妨...咳...看看臣弟的心跳。"俞玉芝抓住他手腕按向胸口。机械表在皮下震动,秒针逆跳的节奏竟与暴君脉搏同步。禹明稷瞳孔骤缩——这频率,与他儿时在冷宫听到的母亲心跳一模一样。
      "退朝。"暴君突然打横抱起她,染血的龙纹氅衣扫过群臣惊愕的脸,"孤要亲自审问这个...窃心贼。"
      ---
      **(三)温泉杀局**
      氤氲雾气中,俞玉芝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玉璧。鎏金锁链在水面交错成网,将她困在暴君与池壁之间。水汽凝结在锁骨处的凤凰羽上,竟显出冷宫井壁的量子公式。
      "皇兄可知薛定谔的猫?"她蘸着温泉水在池壁书写,"我们就像盒中之猫,生死叠加..."
      禹明稷突然咬住她肩头,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孤只信握在手中的命。"他的指尖划过她小腹,"比如这里藏着避子药,又比如..."鎏金锁链猛地收紧,"你根本不是禹玉淄。"
      水花炸开的瞬间,俞玉芝将磁石拍上他心口坐标。池底暗格应声弹开,浮出个防水锦囊——里面是泛黄的照片,2023年的她正站在冷宫遗址前做地质勘测。照片背面血书:【你即因果。】
      暴君的手掌突然覆盖她双眼:"别哭,眼泪会弄脏孤的酒。"
      俞玉芝这才惊觉,自己竟真的在流泪。更可怕的是,泪水坠入池中泛起靛蓝荧光——与玉佩裂纹的颜色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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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祭天惊变**
      午时的日晷指向凶煞位,俞玉芝戴着玄铁面罩立于祭坛。九重冕旒遮住暴君神色,唯有鎏金锁链的温度透过祭袍传来。当她捧起青铜酒爵时,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与初遇时的鸩酒如出一辙。
      "请陛下饮下天禄酒!"
      群臣山呼中,禹明稷的指尖抚过爵身螭纹:"皇弟可知,这酒器是用叛军颅骨所铸?"他突然将酒爵抵在她唇边,"不如同饮?"
      箭矢破空声来的刹那,俞玉芝本能地旋身挡在暴君身前。淬毒的箭镞穿透肩胛,血溅在二十八星宿图上,竟显出现代西境地图。她借着剧痛咬破舌尖,将混着青霉素的血渡入暴君口中:"皇兄...小心...太后..."
      鎏金锁链突然崩裂,禹明稷徒手捏碎第二支箭矢。玄鹰卫的惨叫响彻祭坛——他们锁骨处的朱雀纹正在渗血,化作山茶花瓣飘落。暴君扯下面罩,露出流血的双眼:"孤重生三次,这次赌你会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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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地牢真相**
      腐臭的地牢里,俞玉芝数着墙上的血手印。每七组指痕构成凤凰羽图案,与她后背图腾完美契合。当铁门开启时,她看见禹明稷手持烛台,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竟是现代实验室的轮廓。
      "这是孤的第七次重生。"他掀开衣襟,心口纹着二维码,"扫描它,你会看到所有轮回的真相。"
      机械表红光扫过纹身,虚拟屏投射出震撼画面:每一次轮回,俞玉芝都死于景明二十九年冬。而暴君用重生换来的,是她穿越前在实验室加班的那个雨夜。
      "你改变历史的行为,正在杀死现代的自己。"禹明稷的鎏金护甲抚过她脖颈,"留在孤身边,这是唯一解。"
      俞玉芝突然咬住他手腕,在血腥味中冷笑:"那这个呢?"她扯开他腰带,内侧缝着张泛银的纸——正是2023年的死亡通知书,姓名栏赫然写着:禹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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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夜出逃**
      子时的宫墙结满霜华,俞玉芝踩着齿轮改造的攀爬器跃上檐角。机械表显示:【暴君杀孽值98/100】,只差两次,时空裂缝就会吞噬整个禹朝。怀中的虎符突然发烫,裂纹处渗出靛蓝液体,在空中凝成路线图——直指西境祁连山。
      当她跃下宫墙时,鎏金锁链破空而来。禹明稷的白袍染血,显然是刚镇压完叛乱:"皇弟这身夜行衣,倒是比冕服更衬你。"
      "陛下可知墨菲定律?"俞玉芝按下引爆器,城墙暗处的硝石炸出缺口,"越害怕的事越会..."
      暴君突然吻住她,将玉扳指塞进她齿间:"那就让孤害怕的事成真。"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里,俞玉芝尝到玉扳指上的血腥味——那里面藏着微型胶卷,显影后是禹明稷生母的绝笔信:【明稷非禹氏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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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祁连迷踪**
      朔风卷着砂砾抽打面颊,俞玉芝在矿洞深处看到永生难忘的景象:数百具青铜棺悬于穹顶,每具都刻着穿越者编号。她的机械表疯狂闪烁,显示【检测到本体信号源】。
      当第49号棺椁开启时,寒气中浮现的赫然是她现代的身体。心电图在玻璃棺盖上跳动,旁边刻着血字:【锚点置换完成,杀暴君可归位。】
      "很震撼吧?"面具人从阴影走出,机械义肢握着引爆器,"用你的身体做时空锚点,我们才能无限重生。"
      俞玉芝突然笑了,将虎符按进棺盖凹槽:"但你们忘了,量子纠缠需要观测者。"她扯开衣襟,心口的凤凰羽与棺中身体同时发光,"而我,既是粒子也是波。"
      山体崩塌的轰鸣中,她看见禹明稷冲破烟尘。鎏金锁链缠住两人腰身时,暴君眼底映出她破碎的笑:"这次,换我赌你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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