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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交锋,意外顺利
宋怀夕刚扭头,就在人群中看到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不好!
是叶庭书!!!
宋怀夕一惊,她还处于叶庭书出现的震惊中。等她仔细一想,宋怀夕瞬间心头一紧,顿感大事不妙!
糟了……忘了时间……
然而,就在宋怀夕疯狂思考补救策略时,逐渐向她靠近的叶庭书已在无意间,与宋怀夕四目相对。
二人隔着茫茫人海,竟这样悄然地对视上了……
宋怀夕隔着人群对着叶庭书抱歉一笑,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折扇,就当打招呼了。
叶庭书的眼神如同利刃般刺向宋怀夕,她嘴角又扬起那极其熟悉的冷笑。
好啊~在这里躲着的~~
叶庭书对着宋怀夕用唇语说道:“你等着!”
刹那间,宋怀夕只觉得自己前途无望。
难不成消息没传到叶庭书手里?
还是说叶庭书在城子庙内,没见到她本人,所以临时改变策略,沿路找了过来??
总不可能……线人没找到叶庭书的身影,导致叶庭书因此误解传信,为了宋怀夕的安全起见,干脆满大街地找她???
哎哟——
宋怀夕用折扇连敲自己的脑袋,惹谁都别惹叶庭书呀……
把她惹急了,谁来都没用。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看着逐渐逼近的叶庭书,宋怀夕只能面带微笑地为自己祈祷。
尽管两人相隔数人,可宋怀夕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叶庭书的怒火。
直到叶庭书彻底穿越人海,站在宋怀夕的面前时,宋怀夕才真切地感觉到,从她身上释放出的压迫感。
叶庭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宋怀夕。即便叶庭书一言不发,众人也识趣地退让,让出一条直通宋怀夕的道路。
还没等宋怀夕开口解释,叶庭书的手就已经搭在她的肩上,她挑眉轻轻拍打着宋怀夕的肩膀,假意为她拍去肩上的尘埃,捏着嗓子说道:“哟~好巧呀~大人怎么你也在这?”
话音刚落,四周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宋怀夕的身上。
宋怀夕听着她的阴阳怪气,含笑点头,故作镇静地回答道:“是呀,刚好路过这。”
“噗——路过??”叶庭书显然不信,她笑着摇头,为宋怀夕找的蹩脚借口而感到无语。叶庭书上下打量她,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宋怀夕怀中漏出一角的小人书上。
叶庭书眼神示意小人书,挑眉看着宋怀夕。她倒要看看宋怀夕还能为自己找出什么理由,“路过买书?还是买城西特有的书?”
气氛一度陷入僵局中,宋怀夕瞬感汗颜,她还想继续说着什么。可不等宋怀夕开口,叶庭书手上的力气加重三分,眼中的寒意也越发明显。
就连在场看热闹的人,都为宋怀夕倒吸一口寒气。
为了不将事情闹大。
宋怀夕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叶庭书的手,带着她离开了。叶庭书没说一句话,只是乖乖地跟着她走了。
等二人来到街边狭窄的小巷子里时,叶庭书就堵着宋怀夕的去路,两手撑在宋怀夕的两侧墙壁上,不准她离开。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宋怀夕便明白今天这劫难是躲不掉的……
好吧~
反正长痛不如短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宋怀夕便安静地靠在墙上,不作反抗,脚步已经无法后退,她轻轻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下巴,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叶庭书眼中的怒火。
还不等宋怀夕铺好台阶,叶庭书直接冲她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半个时辰!整整半个时辰!!这么大的太阳,老子来回找了你三遍!你知道路多堵吗?!我还担心你被困在宫里,结果杏高传信,说你寅时就已经出宫。我慌死了你知不知道!!结果搞了半天,你跑到这里看热闹!!!”
叶庭书气急败坏地威胁道:“宋怀夕!我劝你,最好能编出个合理的理由来!”
说罢,她还用力敲敲宋怀夕藏在胸前的图书。
宋怀夕故作皱眉揉揉胸口,还没等她张口解释,叶庭书看着她窝囊的举动就来火,直接上手凑了过去。
宋怀夕连忙偏头,一侧身,轻松躲过叶庭书拳击。叶庭书气不过,她抓着宋怀夕就要打!
可宋怀夕早就料到叶庭书下一步动作,在她抓住自己的衣领时,宋怀夕直接弯腰起身,从叶庭书的手臂下溜了~
叶庭书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宋怀夕,瞧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叶庭书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本人都不在意了,那自己这么担惊受怕的又算什么?
等宋怀夕再次看向叶庭书时,她就会明白,这考前的恶战,她宋怀夕是躲不掉的……
但宋怀夕还是心怀侥幸,毕竟今日是她参加科考的日子。
一般彼此的重要日子,无论对方发生了什么,怎么惹怒了自己,都会无理由地纵容彼此,直到重要的日子过去才会秋后算账。
于是宋怀夕就开始辩解,她连忙说道:
“诶——先等等!你听我说完~我之前看城东的人太多,想着换条近路走。谁能想到,这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
“还会说谎了??”叶庭书气急反笑,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说出来了,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
叶庭书眼中闪过讥笑,她没有半点迟疑,身形一晃,迅速向后退一步。叶庭书脚下用力,轻巧地踩着一旁的木箱,借力翻身,迅速沿着墙壁跃起,悬空翻转直下,向宋怀夕用力踹去!
宋怀夕借用巧妙走姿,躲过叶庭书数踢。宋怀夕看叶庭书要下死手,万不得已还击。宋怀夕步伐犀利地直踹叶庭书要害,捏准时机抓住叶庭书的手臂就来个贴背过肩摔!
可打倒叶庭书哪有那么简单
她好歹出身于武术世家,祖上出的将军,比世家宰相还多!!她自幼习武,又怎么可能真被宋怀夕打倒在地。
叶庭书借势直接来个鹞子翻身,足跟落地,就给宋怀夕来个地堂腿。局势扭转,叶庭书反将宋怀夕踢倒。
宋怀夕抓着叶庭书的手臂,借力将自己扶起来。她迅速起身欲踹上叶庭书的小腹时,叶庭书急转身,让她此招落空。
无意间,宋怀夕回头看到巷子的尽头,陆续围上了许多人。那些人呀,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呢~
宋怀夕想着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连忙思考可行对策。
这可不好办了。宋怀夕心想道:啧——可别被人发现了……
等宋怀夕扭头,她再次看向叶庭书,发现叶庭书正站在高高的木箱上双手抱臂,趾高气扬地俯视她,就差把“你克服?”三字全写在脸上。
好家伙~
宋怀夕出个假招分散了叶庭书的注意力,她趁叶庭书转身之际,迅速跳起摘下叶庭书的腰牌。
等叶庭书低头查看时,发现宋怀夕早就跑了老远。她连忙追到巷子尽头,发现宋怀夕早就消失不见……
叶庭书按捺不住自己跳动的眉头,嘴角微微抽动,气到无语。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啊——别让我!逮!着!你!”
不远处的茶楼上,一间半开窗的雅室里,正坐着两位样貌精致,衣着精致华丽的贵人。
檀香般的香味弥漫整个屋中,屋顶的横梁上悬挂着层层丝绸幔帐,精绣的竹纹也为这间茶室带来几分雅致。随着微风吹过,层层幔帐随风舞动着,如云似舞地让人见了也随之沉迷其中。
透过那莲花纹的木雕隔板,向屋内望去。看见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典雅字画,画中的竹叶假山石,与一旁精致的竹制书架相比倒显得无趣许多。
这间屋子的客人可真注重隐私,来这做客,还要命人将一幅宽大的屏风摆在屋中间,让人想透过门缝一睹盛颜都不行。
靠在窗边的慵懒美人,画着彩色的妆容,她用狐媚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过街边的风景。细长妩媚的桃花眼,被她用紫色胭脂抹上浅浅的颜色。她披着一件紫色鎏金外衣,随意地用一支木簪,将自己耳边的黑发别起。
紫衣美人用修长的玉手,轻轻晃动着酒杯,嘴角带着一丝隐约的微笑,望向宋怀夕等人离开的方向。
“还真是有缘呀”她低声感慨道:“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她们。”
紫衣美人透过半开的窗户,打量着屋外喧闹的街道。在这里,不但能将热闹场面全部收入囊中,还能清楚地看见宋怀夕等人跑入巷中。
紫衣美人笑着对弟弟说道:“这位子选得真好。能将屋外的热闹,看得一清二楚。你说是吗?弟弟”
窗前的楠木茶桌上摆放着一套粉彩描金莲瓣盖碗的茶具,茶壶与茶杯处都雕刻了相似的花纹。桌角处的三彩香炉,升起袅袅白烟,烟雾浓厚且久久不散。整座茶室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桌前的浅衣美人,长着一双与姐姐极像的桃花眼,只不过他的瞳孔与旁人相比更加浅淡些。浅衣美人虽拥有着令世人骇俗的惊艳美貌,但他不屑于用胭脂俗粉来装饰着自己。
虽然这人素颜坐在那,但他异于常人的挺立五官,会为自家的主人证明美人的身份。
哪怕屋外的吵架声清晰地投入他耳中,浅衣美人还是不动声色地倒水烧茶,他也不愿回应自家姐姐的唠叨。
紫衣美人来到他身边,抚摸着他垂落的黑发,伤心道:“怎么越长大越生分了呢~等你以后出嫁了,那我该怎么办呀~”
“姐姐说笑了。”
紫衣美人笑着轻哼一声,坐在他对面,白净的手指有规律地轻敲桌面,她缓缓开口:
“我可没跟你说笑。你姐姐我呀~为了你的婚事,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呢!母亲特请高人细算你的婚事,说你那婚事十有八九得稳了。怎么样,高兴吗?我的弟弟~”
浅衣美人听了此事,他手中的动作倏然一顿,随后继续冲杯倒茶,在他眼中看不出任何喜悦的神情。
好像紫衣美人说的喜事,均与他无关。他保持着沉默,整套倒茶的动作如鱼得水,流利地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姐姐面前。
等姐姐拿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后,浅衣美人才说道:
“你知道的。这种事,我向来做不了主。”
紫衣美人看着低头垂眸的美人弟弟,她笑着说:“放宽心~只要有你姐姐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更何况……”
紫衣美人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屋外,盯着天边缓缓飘动的白云,她继续说道:“等你完婚后,也没人敢小瞧你。你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呢~我的好弟弟……”
另一边的宋怀夕为了迅速甩开叶庭书的追踪,她急中生智地跳在别人家的围墙上,踩着砖砖瓦瓦,抄着近路,欲赶到城子庙处。
“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吗去了?”叶庭书紧跟在她的身后,见宋怀夕跑到墙角转弯处,叶庭书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连忙跳到一旁树干上,借用树枝的高度,一下子跳到宋怀夕前面。
宋怀夕猛地一惊!她为了不被叶庭书超过,连忙跳到一旁的屋檐上,冲叶庭书喊道:“这么拼!不要命啦!!”
“抓你还要命??”叶庭书不甘示弱,紧追宋怀夕的步伐,迅速跳到一旁的屋檐上。就凭叶庭书那副架势,看样子今日是非要逮着宋怀夕不可。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地,踩在别人屋檐上赶路,不顾旁人的目光和言语,直接抄近道赶到城子庙后门处。
宋怀夕累到弯腰,“还好到了!”。
叶庭书紧跟其后,抓着她的头发说道:你该好好地感谢我!!要不是我替你都打点好了。还能让你抄近道,走后门进去?要是换作别人,直接把你哄走。叶庭书收紧七分力气,轻捶她一拳,让宋怀夕抬头看向自己。
宋怀夕对她双手抱拳感谢,“多谢小叶将军一番苦心。宋某真是佩服至极!”
叶庭书见状轻哼一声,傲娇地走了。
走哪呢?
走到城子庙后门处,利用官威为宋怀夕放行。
宋怀夕就在不远处看着叶庭书,敲着暗号,同城子庙内部出来的蓝衣侍从谈话。
只因离她们有些距离,宋怀夕也听不清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只不过她确定一点,只要有叶庭书在,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无论宋怀夕提出多离谱的要求,叶庭书总能想着法子完成。
这也是宋怀夕一直依赖她的原因,宋怀夕自幼就被宋仁旭管得极严。
哪怕她身为宋府唯一的少君【继承人】,宋仁旭也不允许她滥用私权。
宋仁旭为了防止宋怀夕恃宠而骄,几乎有关宋怀夕的所有事,宋仁旭都要亲自监管过问。所以宋怀夕要是有些小动作,被宋仁旭知道后,都要跟她一一算账。
可叶庭书不一样呀!
叶庭书身为叶府少君,自十岁起就在宫中求学居住,鲜少回家。为此叶母对她倍感亏欠,哪怕叶庭书平日里做了多离谱的事情,叶母都能为她妥善处理干净。
这一点,宋怀夕还是特别羡慕叶庭书的!她在叶庭书身上,看见了宫中稀有的自由。
再加上宋怀夕和叶庭书是童年知己,所以只要宋怀夕遇见麻烦了,第一时间肯定去找叶庭书商量。要是连叶庭书都摆平不了这些事,那宋怀夕才会冒着风险去找宋仁旭出面解决。
就比如今儿这件事,也是她俩共同商量的下下策。
既不能和母亲对着干,又极其渴望功名。
宋怀夕不得不走这步险棋……
“发什么呆呀?”叶庭书在她面前打个响指,“考试要用的东西,我都让人放进去了。你直接跟着她就行。”
叶庭书拍着她的背,不放心地说道:“剩下就靠你了。你祖宗我已经尽力了~”
宋怀夕笑着捶她,调侃道:“我,你还信不过?你就在这守着吧~看我怎么荣夺桂冠!”
“狂死了”叶庭书嫌弃地扭过头去,“你注意点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怎么要在这过夜?”
“滚!快进去吧!待这么久,当心被人发现,更何况你身份这么特殊。”
叶庭书压低声音训斥道:“小心些,可别被人发现了。”
宋怀夕将自己的玉佩与叶庭书的腰牌一同提给眼前人。叶庭书接过,看了眼“宋”字玉牌,还是不安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要是遇见麻烦记得来找我。实在不行叫人传信也是好的。”
“安心吧”,宋怀夕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这点小事,手到擒来~~”
叶庭书不放心地拍打宋怀夕的手臂,想让她正经些。
等宋怀夕走到后门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叶庭书。隐隐约约,她还是能看见叶庭书微微皱起的眉头。
宋怀夕朝她挥手告别,示意她早些回去,别在太阳底下站着了。
叶庭书见状也抬手回别,提醒道:“别误了吉时。”
等城子庙的后门再次紧闭时,叶庭书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许久。直到叶庭书的额头都冒出汗珠,她才肯回神看向手中的玉佩。
美玉精雕的“宋”字,提醒叶庭书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起责任。
叶庭书默不作声地将玉佩揣进怀里,这枚玉佩,她必须保护好了。这要是丢了,日后惹出的麻烦,恐怕比今儿买通官员的事还大。
宋家有个老规矩,嫡系长女都会佩戴刻着“宋”字的玉佩,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可惜,当年宋怀夕的身份未获得长老的认可。那枚由宋家长老专门命人雕刻的玉佩,也被私自扣押,未曾发到宋怀夕的手中。
宋仁旭一气之下,取出当年自己的玉佩,将其赐给宋怀夕,让她佩戴在身,以正名分。
像这类针对宋怀夕身份的事情,层出不穷。
因此,叶庭书跟宋怀夕都很清楚,若宋怀夕想凭借自己的实力,不依靠身份,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几乎是痴人说梦。
只要宋仁旭不点头,宋怀夕一切的努力皆为空谈。
可宋怀夕那个死脾气,认定的东西非要得到手。哪怕遭世人反对,也不足为惧。
无奈之下,她们二人仔细协商,只想到如今这一个法子——参加科考。
说实话叶庭书此次帮忙,她心中还是很后怕的。万一叶庭书哪里工作没做到位,提前走漏风声,被宋仁旭得知从中制止,那宋怀夕想要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要再等三年了……
三年……
谁的三年不重要?
至少有叶庭书在,宋怀夕就不需要面对那种困境。
“何必呢?”叶庭书疑惑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仁旭面对宋怀夕参加此次科举,态度变得如此强硬。
叶庭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她伸着懒腰朝街道走去。管她们怎么闹呢~就算是宋仁旭,那又如何?叶庭书转着手中的腰牌,不屑地笑笑。
就算事情败露,宋仁旭又能拿我怎样呢?叶庭书打着哈欠,慢步离开城子庙的后门。
能拖一天是一天,等事发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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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作者也是在原文的基础上就行了重新排版。
感觉全部挤在一起,会影响读者阅读心情。



顺便修改,删除些许片段。加了些细节,供读者参考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