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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几乎是救人的本能驱使我出手抓住了那枚指针。
掌心即刻传来剧烈的刺痛。
指针并没有如同预想中那样不受控制,在我手中很快便停了下来。
我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前辈——”
路炀似乎还惊魂未定,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没事吧。”
我淡淡的问道。
“没事没事,多亏了前辈救我一命!话说前辈你刚刚也太帅了吧!就这么“咻”的一下就抓住了!”路炀的脸色仍是惨白,眼神却非常迅速的切换成了感激加敬佩。
这家伙表情还真够丰富的。
我受不了他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眼神,垂眼望向手里的指针。
指针静静的躺在手心,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完全想不到刚刚怎么就差点成了杀人凶器。
这简直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过眼下可以肯定的是,罗盘确实有问题。
至于究竟是不是路炀施法导致罗盘失控,这还有待考证。
“走吧。”
当务之急是将此事汇报给仙盟,毕竟初级魔物目前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但罗盘发生这种妖邪的事,确实还是头一遭。
“欸?去哪?”
“回仙界。”
人仙两界交界处 渡口
三界虽有相邻的地界却并不相通,三界先祖便在相邻地界修筑渡口,供三族往来。
渡口并非字面意义的渡口,没有船也没有水,而是一种特殊的传送阵法。
已经站在界碑旁,路炀仍恋恋不舍的望着人族的地界,估计还在想着人界的纸醉金迷。
我将令牌递给樵夫,樵夫微微颔首,施法催动传送阵,不多时便将令牌归还并示意我们进入。
其实说是渡口,却并非双向。
人族看不到界域,也无法通行。
樵夫也是仙族人,不过是修为最为低微的那一类,饶是如此,只要有丝许的仙力傍身,便足以催动法阵。
我和路炀走进阵门。法阵开始运行。
周遭已经不见任何景色,只有符文在运转,流光溢彩,颇为壮观。
虽然来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一次,可再次亲临,路炀还是在那少见多怪的大呼小叫。
我轻轻抚摸手心的那枚指针,磁石特有的质地,冰凉滑腻。
为了防止指针再次失控,我特意加了一层封印。
传送阵还得费些功夫,我也不太想理睬路炀的咋咋呼呼,便盘腿坐下。
闭眼,冥想。
黑暗中渐渐浮现出大片大片的废墟,那是遭遇不可想象的冲击之后留下来的遗址。我几乎可以凭着残存的断壁残垣想象出这些废墟曾经应该是多么恢弘的文明,可惜不知为何,繁荣化成齑粉,文明断送黄昏。
这里我似乎来过千百次,确切的说,我确实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来过。
在我这两千余岁的光阴里,只要一闭眼,无论清醒与否,总会时不时来到这里。
这幅景象不断在脑海中微缩又扩充,细到连一粒沙砾我都能清晰的记住它的纹路颜色。
我幼时曾为此困扰,不过后来慢慢也习惯了这样。
就如同旁人习惯闭眼后的黑暗一样。
我就这么静静的在脑海中的废墟里游荡,直到一声惨叫:
“啊——!”
“前辈醒醒!传送阵出……出问题了!”
“没睡。”
我忽地睁眼,只见四下里的符文竟一个个开始扭曲变形,投射出诡异的黑影。
“今天出门应该找司命府的算一卦来着,怎么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怪事!”
“闭嘴……施法护体,快!”
符文密密麻麻忽然的压了下来,层层叠叠,竟有要取人性命的趋势!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开始施法护体。
路炀经我提醒急忙也开始施法。
看他一时半会应该性命无虞,我开始观察符文,可惜符文扭曲的实在是太严重,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情况。
也就在此时,手心隐隐传来刺痛,指针竟又在蠢蠢欲动。
我心下一惊。
怎么会,我明明加了封印!
真的邪门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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