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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大少爷
第二天一早，赫伯特照例准备好披萨午餐袋，看好时间就去上学了。
这一次，果然如门卫大叔所说，一位优雅知性的中年女性站在校车旁，正在微笑着和每个到来的学生打招呼。
赫伯特有些紧张地走上前，“您好，我是新来的学生赫伯特·凯雷。”
校长梅·罗塔里欧看到他，和蔼地笑了，“你好，我是梅·罗塔里欧。原来你就是凯雷同学，我还说昨天报到时怎么没看到你人。”
原来校长记得自己，赫伯特更不好意思了，“昨天来晚了些，没能进去学校……”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说，“门卫大叔很负责任，我没有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所以不让我进也是正常。”
“那你不怕我责罚你旷课一天吗？”校长问他。
“啊？”赫伯特挠了挠头，惭愧地低下头，“确实是我的错，校长要怎么责罚？”
“逗你的。”校长仍然微笑着，“倒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用紧张，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希望你们好好学习罢了。”
顿了顿，校长接着说，“你去找1班的班主任丽塔·库姆斯报到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她，以后你就是1班的学生了。”
“谢谢校长！”赫伯特与校长道别后立刻向大楼跑去，一路上脚步轻快，到处张望。
精英私立高中果然不一般，不仅场地宽阔，连各处细节都更为精致。
跑进大楼大厅时，赫伯特没注意看路，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没长眼睛吗？急着投胎？”被撞的人声音冷得像冰。
赫伯特后退了半步，抬头对上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正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
对方看着和赫伯特的年纪差不多大，穿着打扮却有些老成，正伸手将自己被撞皱的昂贵衬衣抚平，右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绿宝石表盘手表。整个人看上去光鲜亮丽，连金色的短发都梳得一丝不苟，与校园里其他穿着淡灰色校服走动的学生截然不同。
赫伯特不认识这个人，但看这样子也知道对方非富即贵，当下道了歉，“对不起，是我没注意。”
“科珀代尔的门槛现在这么低了，什么人都能进来？”对方忽然嗤笑一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也不好好收拾下自己，这衣服皱巴巴的像一团抹布。”
赫伯特看出对方的蛮不讲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折痕的衬衣，攥紧了衣袖，一言不发地绕开他，往面前的教室走去。
马尔科姆·朗德古拉伯抱手看着赫伯特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2班的学生？怎么之前没见过。”
“穿得一副……”他想了一下形容词，“乡下来的穷小子样。”
若不是看赫伯特的样子应该是学生，马尔科姆都要怀疑这小子是哪来的流浪汉了。
毕竟就连学校的清洁工都有统一的服装，老师们也都会把自己打理得妥帖得体。学生们就更不用说，穿着都有各自的特色，不互相攀比炫耀已经算是学校成功的教育。
马尔科姆耸耸肩，去储物柜拿了东西就返回教室坐等上课。
因为撞了人还被嘲笑的小插曲，赫伯特的思绪还停在刚才的事上，一时没注意教室门牌，看到教室里有人便走了进去。
“请问是库姆斯老师吗……”
赫伯特话还没说完，正专注于课前准备的年轻男老师头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的方向，“1班教室在那边。”
又走错了。赫伯特拍了拍自己的头，一边道歉离开。
教室里的几个同学好奇地看着他窃窃私语。
赫伯特努力抛开被人注视的异样感，走到了1班教室前，抬头看了看门牌，确定自己没走错。
讲台上，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教师正在看着桌上的书。
“请问是库姆斯老师吗？我是新来的学生赫伯特·凯雷。”赫伯特走近后，自我介绍道，“校长让我来找您报到。”
在赫伯特走过来时，丽塔就抬头看向了他。听他说完话后，她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微笑着说道，“是凯雷同学啊，叫我丽塔就好，你跟我来。”
赫伯特连忙跟着丽塔走出了教室。
这一切都被坐在座位上的马尔科姆看在眼里，“原来是我们班那个昨天没来的新学生。”
马尔科姆支着下巴，右手转动着钢笔，眼神跟着他们离开教室。说实话，他突然对赫伯特产生了点兴趣。他很好奇这样一看就没钱的穷小子，是怎么能够进入科珀代尔高中就读的。
难道他在装穷？还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马尔科姆陷入了沉思。
赫伯特跟着丽塔来到一间办公室，丽塔在电脑上登记了什么，随后拿出一个学生证和一堆教科书。跟他要了一张照片贴在学生证上后，丽塔把这些东西连同一张课表递给了他，并问道，“凯雷同学，你的住址是哪里？校车每天早上可以去接你来上学。”
还有这么好的事？赫伯特喜出望外。
“在柳溪的克里克·卡巴拿。”
丽塔将他的住址登记好，赫伯特见没有再给他东西，小心地问道，“库姆斯老师，不发校服吗？”
他之前看到的学生都穿着淡灰色校服，除了撞到的那人。
丽塔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学校没有校服。”
“那我见到那些穿着统一淡灰色衣服的学生……”
“那是社团的制服，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选一个社团加入。”
原来是这样，赫伯特谢过丽塔，将教科书一一装进书包里，把学生证放进自己兜里，看了一眼最后留在手中的课程表。
课表显示学的内容不少，包括数学、科学、社会学等内容，甚至还有美术和商学之类，一周共有八门课程，周五则是全天考试。
今天是周二，意味着昨天的两门课程他都错过了。赫伯特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回头得补一下这两门课。
这时，校长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在，笑着问丽塔，“怎么样？都交代好了吗？”
“还没有，梅。”丽塔应了一声，指着课表下方的一串网址继续对赫伯特说，“你有电脑吗？没有的话去负一楼的电脑室看一下，这是学校网站，能查课表，也能复习所学的知识，很方便。”
“有的，老师。”赫伯特庆幸自己昨天买了电脑。
丽塔最后说道，“每周五全天都会进行考试，考核你的学习进度，这关系到你的成绩评分，一定要认真复习。”
“每个学期最后一次考完试后的周六会举办舞会，这是全校的盛会，你得邀请一个舞伴参加。”坐到办公椅上的校长这时忽然笑着接了一句，“记住，要穿正装出席。”
赫伯特懵懵懂懂地应下了。
他跟着丽塔回到教室时，已经快要上课了。赫伯特随便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社会学的教科书，准备听课。正好这门课提升的是自己的写作技能，对赫伯特来说可太需要了。
坐在后排的马尔科姆还是刚才的姿势，只不过手中的钢笔换成了手机，正在划动着页面浏览信息。
这节课赫伯特听的很认真，不时记着笔记。马尔科姆则有些心不在焉，这节课对他来说不重要，走走神也无所谓。
下课后便是午餐时间，同学们三三两两去大厅用餐。赫伯特从书包里拿出牛皮纸袋，独自啃着冷硬的披萨块，没注意到马尔科姆走之前看了他一眼。
快速吃完午餐，赫伯特想起昨天的课程没学到，便拿着教科书去了今早丽塔带他去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才发现校长坐在里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校长办公室。
“有事吗，赫伯特？”梅微笑着问他。
“额，我以为这是库姆斯老师的办公室，想问问她昨天的课……”赫伯特尴尬地挠了挠头。
“教师们中午会回去午休。”梅的语气很是和蔼，“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坐那看书。”
既然校长都这么说了，赫伯特也不好拒绝，便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起书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等上课铃将沉浸在书中的赫伯特惊醒时，他抬眼对上了电脑后校长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
“凯雷同学，虽说勤奋学习是件好事，但你上课迟到了。”梅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处罚是今天放学后留堂两小时。”
赫伯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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