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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命定灵器
混乱之城的夜晚总算寒凉,夜深露重,街道的桂花被淅淅沥沥的雨点打落,整条街都是桂花香。今天是个小雨天,温度5°,涂苏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空气优良。是挺凉快的,就是有点冷。缩了缩脖子,他拿出胡九爷最喜欢的那套茶具,打算来个围炉煮茶。
香水柠檬,迷迭香,红酒,绿茶叶。没有西湖龙井,但是有雪碧。把雪碧加温倒入红酒,放上几片香水柠檬,加入绿茶叶并几块□□糖,再来个迷迭香收尾。暖乎乎的红酒在炉子上烧着,整个室内弥漫着一股清浅的酒香。涂苏陶醉了吸了一鼻子红酒的香味“我是屠苏酒,那你是红酒还是,嗯,红茶,或者是长岛红酒,一瓶只有八百八”举起透明的玻璃杯,涂苏如鲸鱼吸水一样猛灌了一口。以前师傅说过他不会品茶,像牛嚼牡丹。他像他大抵也是不会饮酒的,囫囵一口灌了个微醺。直到白皙的脸上染了一坨浅粉色,像是三月开的桃杏花一样白里透红。
涂苏意识到自己有一点醉了,熄掉炉子,任自己微醺又清醒的窝在躺椅上。他想着,酒壮怂人胆,趁着天黑刚好找命定的灵器。虽然师傅常说天黑不能出门,会有大恐怖,但是他想试试,他不想用麻袋或者箱子每天去捡拾着黑骨,每天忙忙碌碌到老去才脱离混乱之城。
或许到老去都脱离不了,他身上背负的阴力太重了,师傅说他天生就是刚这行的好苗子,不惧阴魂缠身,天生八字带阴。可是他命格带的阴力也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灵点才能洗脱一身阴力。而一件好的灵器,则能拾取更多的黑骨,赚更多的灵点。
他想早点赚够灵点,早点脱离混乱之城,虽然不知道脱离了以后能干什么,可是他想早点再见到师傅,胡九爷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打开门,拿着个手电筒,脚步声在狭小的楼梯间格外清晰。“苏苏,出门啊”刚到一楼,白婶推开门手电筒的光照了她一脸,在黑暗里显得尤为吓人。
“嗯呢,想去试试”涂苏应道。
白婶没多说什么递上俩截柳枝,“你小子,也是听那个传闻想去试试?这么多年了有谁成功过?”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是我摘取的柳枝,记得随身携带,务必在两个小时内回来”
“好”涂苏微醺的脸被湿冷的空气一惊清醒了过来 ,他接过白婶递过来的柳枝放进了口袋里,转身向着暗街不见光明的夜里走去。风很大,只有手里的手电筒透着几分微弱的光照亮前路。
关于那个传说,是西区每个人都知道的。据说以前有个埋骨人,在找寻灵器时刚好喝醉了躺在一处山洞里,这一躺就是一夜。等他醒来不仅没有被黑暗侵蚀化为黑骨,还契约了蕴有灵智的灵器,从此成为了顶尖埋骨人。常人只可在黑夜里行走两个时辰,超过了会被黑暗里藏身的未知化成黑骨,想到这儿,涂苏快步向着明街的郊外走去。那儿的机遇多,多是富庶之物,若是能契约一个独特的灵器,更是再好不过。
“滴答滴答”雨滴落在黑色伞布上的声音,涂苏看着几点雨滴从伞上滑落,眼前是明亮的灯光,各个铺子店面店门大敞,有古色古香的建筑,也有现代化的店面。一排排豪车停在大门口,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店铺里面有各种人群,有身着名牌的富庶公子哥,也有身着简朴的中年人,或白发苍苍的老者。
仙踪酒楼是涂苏白天跟着师傅去收骨时,每次路过都要多看几眼的地方。因为,它很漂亮,涂苏是个颜控。44层的楼阁,古风的木质建筑,每层都有十几个隔间,而到了晚上灯光亮起,仙踪酒楼每个隔间的窗户打开,等到夜里顶楼凌晨燃放烟火时,整个西区都能看到那绚丽的烟火从西区最高的建筑物上升起又落下。
而今只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又为利去。以前涂苏问过胡九爷为什么仙踪酒楼这么热闹,既不卖酒也不卖吃食,却每天有络绎不绝的人上门来。胡九爷说,四区每个区域都有一座仙踪楼,仙踪仙踪,别人上门不是求的吃食,而是想与传说中那位神秘的命师搭上关系,好逆天改命。
命运能否改变,涂苏不知道。那等高高在上的人物,从来都是神秘莫测的。他从暗街”走到明街花了半个小时,留个他找命定灵器的功夫只有五十多分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匆匆从仙踪酒楼路过。这次他的目标是仙踪酒楼前的望月湖。据说这个湖因为前面有块人形奇石,每当月亮出来时,它看起来好像透过月亮望着湖面,故得名望月湖。而湖周围有一片自然森林,涂苏不知道为什么,直觉里面就是有什么吸引着他。
命定的本命灵器,总是会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吸引的有缘者主动去找寻它。涂苏想,他阴力这么重,不会得到什么屠刀或者斧子之类的灵器吧,毕竟他是埋骨人,不是北区百医阁那群医学怪人。
望月湖的湖面映照着仙踪楼的倒影,远处的公园一片漆黑,雨淅淅沥沥的落着,空气里飘着常年闻着的桂花香。天冷了,涂苏撑着黑色大伞走进不远处的公园。他扯了扯毛衣领往上提了提似乎这样能抵御一些湖面的湿寒雾气。
涂苏哈了一口热气,此时唯有手上握着的电筒发出的光能带来些微慰藉,但是不多,毕竟周围的古树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像是挥舞着躯干的巨人,嘎吱嘎吱脚踩枯木的声音在林子里尤为清脆。
“疼死了,这是什么?”涂苏摔了一跤,感觉自己硌到了石子一样的东西,很硬像是师傅经常收的黑骨掉地上那么生硬的物体。手电一照,是一个白色有脸盆大小陶瓷罐子。
这是?“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骨灰罐?”涂苏咕哝着拿起手中的物体细看,越看越像骨灰罐,他没注意到,擦破皮的双手正有一些血液被白色的罐子吸收,此时罐子忽的发出一道白光。
“是挫骨扬灰罐,不是骨灰罐哦,主人”罐子里传来一道声音,像是三四岁的小女娃说话的童音,吓得涂苏差点没握住手里的陶瓷罐。
空气里回荡着一句“这年头,骨灰罐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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