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月拾無

　　捌月拾無/3

　　“恫其权势，惑其功禄。”

　　-oc世界观/AU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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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对决仍旧在少年的脑海中回放——他与捌月在虚拟世界中的交锋，代码如刀锋般交错，数据流如潮水般涌动。他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

　　然而，他隔着一条网线，剪断千千万万条缘。

　　是孽缘。

　　“我真想剖开你的心脏，尽管你只活了不到七千天，可我只恨了你生命的万分之一。”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春风拂面，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的锋芒。他并不愤怒，也不急躁，只是感到一种淡淡的不甘，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他的心底。

　　还靳进研究所时正好看见一簇的人在办公桌旁盯着一台电脑，似乎还有个比较熟的人——张乔。

　　张乔拿着水杯，站在几个对比信息库的研究员身后，目光扫过屏幕，随即皱了皱眉，抬眼时，正好看见刚进来的还靳，两人的眼神恰好对视。

　　“怎么了？”还靳凑近时还是有些困倦的，凌晨杀人的事他常干，但是重操旧业搞it行业他实在不想多接触了。

　　双眼正好和屏幕对上焦，他一怔，身旁已经有人带着怀疑诘问了：

　　“你…记错了吧？”

　　“还靳，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对比了信息库中的所有数据。”年湫走上前，说话干脆利落，“没有找到跟你描述相符的人。”

　　还靳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仿佛这个消息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接过报告，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纸张，目光在每一页上快速扫过。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没有找到？”还靳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春风拂面，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你们确定没有遗漏？”

　　扎着高马尾的女人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们已经反复比对过了，确实没有符合条件的数据。”

　　还靳合上报告，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他并不感到愤怒，也不感到失望，只是感到一种淡淡的荒谬。他不相信自己会记错捌月的长相，那张脸在他的记忆中如此清晰，仿佛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信息库中根本没有他。

　　“还靳。”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还靳转过身，看到他的领导张乔正站在不远处，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张乔虽然平常喜欢笑，但不得不说他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张乔没有回应他，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目光如刀般扫过他手中的文件夹：“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找谁？”

　　还靳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温和得像是春风拂面：“一个老朋友。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老朋友？”张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桔梗和你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老朋友’这么感兴趣了？还动用了研究所的资源？”

　　还靳轻轻笑了笑，语气依旧从容：“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毕竟，记忆有时候会骗人，不是吗？”

　　他确实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感觉记忆是完整的，又有些零碎，越看着别人称呼捌月为“桔梗”，他越不舒服。

　　他似乎，真的不太记得什么了。

　　“我知道你不需要助手，”张乔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背对着还靳，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框。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肩头，却没能驱散房间里那股压抑的气氛。

　　还靳站在他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眼睫，眉头微微皱着，显然对接下来要听到的话并不感兴趣，只是他觉得，昨晚不该输的。

　　“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他。桔梗这件事，你一个人，我不认为你能很好地完成。”

　　还靳没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皮，示意他继续。

　　张乔转过身，目光落在还靳脸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他叫司闻，以后跟你一起行动。”

　　还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讨厌搭档，尤其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安排。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独自完成任务，习惯了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的生活。

　　但张乔的眼神告诉他，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需要搭档。”还靳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还靳还想说什么，但张乔已经转身走向门口，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少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眉眼温润，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他的眼神清澈，带着一丝淡淡的青涩，仿佛与这个充满血腥和阴谋的世界格格不入。

　　“这是还靳。”张乔对司闻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温和。

　　司闻抬起头，看向还靳，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好。”

　　还靳没说话，只是冷冷地打量着他。司闻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像是清晨的露水，干净而柔软，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他不喜欢这种气息，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觉得刺眼。

　　“走吧。”还靳转身，语气冷淡，仿佛多看一眼司闻都会让他感到烦躁。

　　司闻跟在他身后，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还靳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不明白张乔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少年给他。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屈辱。

　　还靳只想再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捌月一次。

　　至于司闻，他只想让他回他的黄金乡去。

　　“你手机响了”

　　还靳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播放键，他没有关掉免提，直到他看见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167开头的电话号码他并没有加入通讯录，以至于他并不确定这是谁的，然而他忘不了这串数字。

　　往昔挚友的电话，怎么会忘呢。

　　我记得是空号的。出于对对方还持有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尊重，还靳试探性地接了电话，却并没有传出他期待的声音，而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此刻他感觉一切都石沉大海，心脏骤停了一瞬。然而还靳排除了一切生命上的可能，最后实在不放心。

　　还靳起身的那一刻，手机上传来一条未读短信。

　　宴饯：地下城02号赌场，老大来打一手么。

　　…

　　是不是有毛病。

　　还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地离开了办公室，连身后还有个人都没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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