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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乔府
乔长敬半躺在床上,自从那日回来后桑榆的面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几日,乔长枫那个多管闲事的一直给他找事。竟然还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出手将他打成这样,害他好几日都不能下床,耽误这么久不然他早就去找桑榆了。
乔长敬母亲李氏只是一个妾室,却凭借着乔老爷的宠爱欺辱正妻,用尽手段使她因病无人救治而而离世。嫡子乔长枫母亲虽然是正室却不受乔老夫人和乔老爷待见,只因她只是乔老太爷已故好友的女儿,身份低下。
如今乔府乔长敬一脉独大,妾室李氏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乔长敬和次女乔诗沁,他们一脉联手肆意妄为,逼的嫡子乔长枫离家参军。
想起桑榆,乔长敬便一脸笑意,虽说她身份低下,但给他做个侧室也算是抬举她了,让她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她还应当感激他呢! 若不是这几日被乔长枫那个野种耽误,他早将人纳入房中了。
但也还不急,他现在对桑榆有兴趣,可以好好玩。
“二少爷,您吩咐的事儿已经办妥了。”一旁的下人走到床边对他说道。
乔长敬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若不是现在他的伤还没有好全,他早就亲自去了。过一会又朝着下人摆摆手,吩咐道:“过几日让她亲自送来。”
一旁的下人连忙应声。看着床上的乔长敬,面色怔了怔,这位二少爷看上去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实则道貌岸然啊!
心中不由得对这位姑娘产生了怜悯之情,若是真的入了乔府这位姑娘日子可是不会太好过啊!
三日后,桑榆坐在院中歇息。她刚刚将帕子做完托母亲送去绣坊,现今是腰酸背痛。她搬了凳子靠在树荫下乘凉,享受着这惬意的闲暇时刻。
“阿榆啊,你在家吗?”人未到,声先来,绣坊老板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桑榆在院子里的上前去。“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乔公子说是要你亲自送去,说是要引荐给好友。
阿榆得空和我走一趟吧!”
桑榆听了很是惊讶,先前也没有说要送过去,虽然略有震惊,但桑榆最后还是应下了,想着若是多些贵人相中她的帕子,以后她和母亲生活也能轻松些。
乔府
桑榆看着面前的乔长敬,四目相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她现在只想离开。
从他们到乔府后,乔长敬便将下人的遣开,只留下他们两个。
乔长敬看着自己朝思暮想了好几天的人,一时间竟有点怦然心动。“桑榆姑娘,又见面了。”
乔长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开口道:“实不相瞒,见桑姑娘第一面时我便已喜欢上了你。这些时日我的脑海中都是你,我想……” 还未等乔长敬说完,桑榆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乔公子,我已有婚约,只待他参军归来我们就会成亲,您的喜爱我承受不起。” 听着桑榆的话,乔长敬很是不悦,眼睛眯成一条缝。他难得拉低一次身段,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竟敢拒绝他。
“战场上兵器不长眼,他还能活着回来吗?你若是做我的妾室,我能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乔长敬语气淡漠,眼中满是鄙夷不屑。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此生非他不嫁,多谢乔公子的抬爱,告辞了!”桑榆看着乔长敬,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却说出这种话,她心中很是愤怒的离开了。
看着桑榆越走越远的背影,乔长敬不屑的笑出了声。往椅子上一座朝她喊道:“过几日,我会派人入你家中,你就等着入我乔府的门吧!”
他乔长敬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更何况是一个绣娘。 桑榆回到家中,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若是那乔长敬真的来了该怎么办。
屋外天阴沉沉的,一场大雨即将到来。她就坐在那一动不动,想着今日的事儿,顿时一股酸意涌上心头,眼眶蓄满了泪水似珍珠般从脸颊滑落。
“阿池,你何日才能回来!”
边境,陆漓池坐在帐子内,军医正在给他包扎伤口。战场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在危难之际替乔长枫挡下了暗中射来的箭。
乔长枫在旁边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还时不时担忧他的伤势。刚刚太险了,若不是陆漓池及时发现并帮他挡下了那一箭,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
“兄弟,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只要你用的上我乔长枫,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陆漓池听见乔长枫的话摆了摆手,像他点头示意自己应下了。他知道乔长枫这个人,听说他与家中不和,母亲早逝,虽为嫡子却又被父亲妾室一房欺压,乔长枫舅舅在军中是一个主将的副官,他不得已才随舅舅从军打仗。
正是因为这次陆漓池也开始被提拔,他也与乔长枫相识。 待到人都走后,陆漓池一个人坐在那。他摸了摸右肩的伤,叹了口气。 他掏出贴身放的荷包,看着看着不自觉的伤神起来,不知道阿榆此刻在做什么,他现在只盼望着早日打完仗与她团聚。
自从乔府回来后,桑榆过得很不安宁。许沐兰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在她的追问下女儿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许沐兰看着女儿安慰道:“若那乔二公子敢来强娶,娘就去报官,我和他们拼命娘就不信这世道还没有王法了。”
桑榆看着母亲,眼眶微微湿润的点了点头。
不日,一群人声势浩大的创进了桑榆家中,领头的王媒婆捏着个手帕朝屋子走去,边走边喊:“哎呦喂,大喜啊!好福气啊!”
许沐兰和女儿听到动静后连忙走出屋子,只见王媒婆身后跟着几个抬着聘礼的人,好不张扬。见此情况许沐兰很是震惊,她想起昨夜女儿和她说的话,心中大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见到主屋出来了人,王媒婆谄媚的迎了上去。“兰娘啊,乔二公子看上了阿榆,这不是托我来下聘,这规
格可是许多人家正妻都没有的,你有福啊!” 许沐兰看着一旁的女儿,心中很是愤怒。“我家阿榆早已和陆家结亲,街坊邻居谁人不知,我们没有这个福气,你们赶紧走!”
“许夫人,今日这聘礼你不收也得收,桑姑娘就在家等着三日后入府吧!”乔长敬派来的小厮在一旁嗤笑,又说道“这可是陆家出不起的聘礼,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我便是死在这,也不会入乔府的门!”桑榆看着这群蛮横无理的人愤怒至极。
那小厮听到桑榆的话后很是不屑,心中嗤笑她冥顽不灵,面带鄙夷的神色。随后命人放下聘礼,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去。
一旁的王媒婆看着气愤的两人,连忙上去打圆场。如今乔家不是她们能得罪的起的,桑榆入府虽说是妾室,却能享尽荣华富贵!
乔长敬这样声势浩大的纳你家姑娘,可见他的喜爱啊。 许沐兰看着在一旁说个不停的王媒婆,拿起扫帚就将她打了出去,一边打还一边破口大骂。
院子里清净了许多,桑榆站在那眼泪从眼角滑落,眼神迷惘有些不知所措。正当许沐兰想要说些什么是时候,陆礼成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
他刚刚听说了这件事,现在街坊邻居都传遍了。
安慰她们母女,他有一个学生考了功名在临县当官,说不定能帮上忙,他一会就出发去找这个学生。
桑榆和许沐兰看着陆礼成只能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母女俩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在家焦急的等待着陆礼成带回好消息。 谁知突然传来噩耗,陆礼成在街边被发现,他被打断腿、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据说他是找官府的事被乔长敬发觉,才沦落至此。
桑榆听了这个消息脸色一愣,惊恐不已。连忙和母亲赶去了陆家。 还未进门便被陆礼成的继室赶了出来,让她们远离,说她是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又来祸害她们家,如今陆礼成昏迷不醒,真是造孽。
乱骂不堪的言语传入桑榆耳中,她想起了因给自己捡风筝而失足落水的父亲,她对不住成叔也无颜面对陆漓池,她满怀愧疚的跑了出去。
许沐兰看着走远的女儿,害怕她做傻事,连忙追了上去将她带回了家。
谁知两人刚到家门口,便遇到了乔长敬。他带着下人正在院子中不耐烦的等着。他低下头怒目切齿的说:“桑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乖乖听话就不会有着一切,何必呢!”
乔长敬长叹一口气,然后冷冰冰的说道:“你娘的命在我手里,你最好乖乖听话。”然后摆了摆手命人将许沐兰绑住。
许沐兰将女儿护在身后,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人,心中一惊还未有动作便被乔长敬的手下摁住绑上了双臂。
桑榆看着被绑住的母亲疯了一般的扑过去,却被人拦住。乔长敬用手紧紧扣着她的下颚恶狠狠的说道:“你别想逃,给我乖乖入府,否则她就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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