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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苏冽坚定认为这是073搞的鬼。
她面无表情地想，既然能用手机发消息，怎么不能直接偷钱。
哦，不知道密码，还是个守一半规矩的系统。
苏冽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要做莫名其妙的事，犹豫半天，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回消息。她可是马上要追求别的男人的人，不能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别说沈斯淼以后不搭理她，哪怕现在紧紧粘着她，她也不会动摇的。
爱情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苏冽定了定神，她回想起顾景明的背景，年轻，有钱，帅气，脾气好，要说唯一的缺点，就只有因为太洁身自好而传出过gay的传闻。
不过这不打紧。
当律师的嘛，男被传gay也是常有的事。
苏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事儿硬着头皮也得上。加上系统有它的安排，苏冽尝试问，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尽管如此，苏冽自认还是有一成把握，攻略对象设为顾景明，肯定是因为她们之间连着红线。
这个猜测无从得到肯定，毕竟系统什么也不肯说。苏冽觉得有时候系统就像那种远程连wifi的设备，时而下线时而上线，根本捕捉不到规律，只能等系统自行出现。
好在这场包机之旅确实让人和猫都舒服许多，苏冽想了一路，酒鬼趴在座位旁，期间睡醒舔了几口苏冽的水，又接着睡了。
苏冽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酒鬼好像晕车，也不知道晕不晕机。
时间过得很快，苏冽还在思索如何才能说服顾景明，就听到即将降落的广播。
看时间，才过去一小时。
包机人员负责帮她把行李全部拿下，对接人问她：“接下来去哪儿？”
苏冽茫然站在到达航站楼里，这事儿她也不清楚，系统已经快2个小时没出现了。
试探呼叫了几次，系统没有反应，苏冽放弃求助系统，转过身看行李。她的行李并不多，一个人也能搬完。
“你们就到这里吧，后面的事我自己处理。”苏冽对包机人员说。
在苏冽的坚持下包机人员也不再强求，临走前微笑说：“可以给我们写个朋友圈吗？一句话就行，返500，但是要公开权限。”
苏冽迟疑一秒，说：“好！”
“蓝猫咪团队的服务很安心~已经到达首都机场。”配图是苏冽和蓝猫咪的合影。
“谢谢哈，钱已经转过去啦，那我们就先走了。”
团队人员和苏冽挥手，苏冽收到了钱，大家都很开心。
等苏冽再次拿起手机时，她收到了无数消息。
“终于舍得回来了？”这是苏冽的舍友A。
“回来啦！欢迎小冽冽回来~什么时候见面呢！”这是苏冽的舍友B。
还有其他朋友发来的关心问候。
苏冽没时间一个个解释情况，简短地回了两条，打算去把刚才的朋友圈删掉，然后看到底下评论整齐划一地@沈斯淼。
苏冽：……
眼疾手快地删除内容，苏冽低着头打字往前走，然后一头撞上人。
“抱歉。”
苏冽歉意地抬头，看到沈斯淼直剌剌地站在她面前。
她一时惊讶到失语。
沈斯淼接过苏冽的行李笑着揉她的脑袋：“怎么，发什么呆？”
苏冽傻眼。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不是给我发消息吗，我猜你可能要回来了，所以在这儿等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到。”
“我不知道。”沈斯淼语气亲昵，“我等了会儿，就等到你了。”
苏冽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我……我有自己的事情，不麻烦你了。”
沈斯淼开玩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会是麻烦我，不会一段时间没见就和我这么生疏吧。”
苏冽没有接话，沈斯淼见她冷淡，口气渐渐变得不解，脚步也停下来了，他看着苏冽：“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苏冽忽然想起她们交往那天的场景。
那天苏冽情绪也是很低落，沈斯淼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苏冽摇头，她不想袒露。
沈斯淼说：“如果姐姐实在不愿意说，那我就不继续追问，但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不开心和我有关吗？”
苏冽没法骗过自己，她点了点头。
沈斯淼松了口气，“跟我有关的话那就是我的责任，让你开心是我的义务。”
苏冽接着摇头说不是的，不是义务。
沈斯淼：“如果是恋人关系就是了。姐姐，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那个时候她说什么来着，她说想。
而这个时候她又说了什么，她说：“我不想麻烦你了。”
沈斯淼神色一变。
苏冽迎着目光看上去。
沈斯淼按捺住追问的欲望，他和苏冽许久未见，苏冽明显有事瞒着他，这些都不打紧，以后还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不管怎么样，你应该要休息一下吧？”
苏冽面色苍白，还有一丝察觉不出来的憔悴，沈斯淼担心她一直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没关系，我会找地方休息。”苏冽捏紧行李箱不愿松手。
沈斯淼没辙，他知道苏冽的倔驴脾气，主动示弱。
“好好好，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安排，但这只猫——你总不能带去酒店吧。”沈斯淼指了指酒鬼。
苏冽一时间哑口无言，她刚刚就是在找宠物友好酒店，首都酒店本身收费昂贵，能够接纳宠物的更是少之又少，她还没找到适合的。
沈斯淼一看苏冽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问：“还是以前你住的那套房子，去吗？”
他心急，却又不能表现出心急。
苏冽内心挣扎，沈斯淼的出现其实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们两个有一点很像，那就是在放弃之前决不放弃。就算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一旦被沈斯淼亲眼目睹自己追求别人，应该会更早没有后文。
苏冽一点也不心虚，是沈斯淼先放弃她的。她正准备答应下来，听到系统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
“去。”
苏冽起了一点反叛心理。
系统：“哦，你还有800啊，能活几天？”
苏冽反问：“不是你把我的钱都花光了吗？”
系统：“那咋了？”语气理直气壮得让苏冽简直无语。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沈斯淼见苏冽不停变换表情，甚至轻蔑地“呵”了一声，眼看马上就要切换到不爽模式，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得对方不开心，试探开口：“不然我替你照顾猫？你先忙你的事情？”
苏冽说：“不用，一起去吧。对了房租……”
“房租我交过了。”
苏冽囊中羞涩，掏不出钱，只好说，“等我有钱了还你。”
沈斯淼瞥了一眼苏冽，说：“好。”
他交了快两年房租，无论苏冽回不回来他都会续着。
苏冽行李不多，沈斯淼接过两个大的包裹，苏冽自己提着一个行李箱，酒鬼她背着。
沈斯淼提议：“我帮你背吧？”看着挺重的。
苏冽婉拒。酒鬼有点认生，还是由她来比较好。
沈斯淼的手放下，两人一起前往停车场。
路上苏冽呼叫系统：“我们接下来干嘛？”
系统：“明天去天明律所。”
苏冽皱眉。
“就这样直接找人不太好吧，应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人家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系统：“面试。”
苏冽：“……你别大喘气行不行。”
系统：“顾景明在招助理。”
苏冽翻了一圈没找到任何有关的消息，她问系统确定吗。系统看起来懒得搭理她，“明天早上九点，记得准时到达。”然后就不说话了。
苏冽：“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让我觉得你是高科技的产物。”
苏冽面试经验丰富，上一世她从事了不少工作，对于面试还是手到擒来。她想问系统还有没有别的内幕消息，结果系统完全不回话。
……
这该死的系统，断线断得真快。
沈斯淼开着车，偶尔从中央后视镜瞄几眼苏冽。
苏冽好像很忙，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敲着手机，偶尔查看旁边猫的状态。
他不知道苏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冽什么时候养的猫他也不清楚，好像从一年前开始她们的对话就变得非常简单。苏冽回话时间晚，速度慢，一开始两人还能在视频中说说笑笑，后来就只剩下简短的单字。
“嗯”、“好”、“对”。
通常是沈斯淼发十几条消息，换来苏冽一个字。
沈斯淼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人就在眼前，他要考虑的是苏冽现在需要什么，他能做什么。
到了小区，沈斯淼把行李拎到门口，他一路上都在认真思考，他们两年没见，苏冽明显与他生分不少，他要继续耐心地等下去。
“我就到这儿了，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沈斯淼没有进门。
苏冽点头，“好。”
沈斯淼转头要走，苏冽叫住他，“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沈斯淼安抚地笑，“不要有负担，有事情随时找我。”
“嗯。”
沈斯淼走后，苏冽抛去杂念开始为明天的面试做准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斯淼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她熄灯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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