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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
夏苒趁着这个工夫准备逃走,村里的一些小混混早就盯上了夏苒。
这天正巧碰面了,夏苒顾不了那么多,拔腿就跑。
尽管已经过了五年时间了但夏苒还是只有160cm。长时间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导致夏苒又瘦又矮,她再怎么跑也比不过几个高个子的男人跑得快。
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了。
“跑什么?跟了我们大哥你就偷着乐吧,比嫁给那个傻子好不是吗?”其中有个男的抓住夏苒。
夏苒懒得搭理他们,朝说话的那个男人胳膊上就是使劲咬。
“你他妈别不知好歹!”那男人急了,另一只手直接给了夏苒一巴掌,夏苒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片红红的大巴掌印。
男人的力气大,一巴掌就把夏苒打倒在地。
“你她娘的别不知好歹!敢咬老子!”
这时候大哥洪青出来了。他身材壮实个头将近一米九,贼眉鼠眼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轻点,看把人家姑娘打的,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还打女孩呢?”
“是……是她先咬我的!”男人不服气地说。
“那你他妈的也不能动手,打坏了呢!你负责啊!”洪青吼道。
夏苒瘫坐在地上,已经浑身无力了。
“这次计划看来又失败了。”夏苒内心绝望了。“还遇到了这群人,看来是完蛋了。”
还没等洪青说话,傻子家星出来了。
“你们别打小花儿妹妹,别打!打我!哥哥,哥哥……”
“谁是你哥,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走,别妨碍老子办事,还不赶紧滚!”
“哥!洪家星哪来的哥?”夏苒内心疑惑不解,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他们说话我还有点力气,赶紧跑!
刚站起来,那毒妇人喊着:“星星,星星你去哪了?星星你在哪儿?家星啊家星,洪家星!你怎么在这儿?洪青?你干什么,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要帮这个死丫头逃走啊!我们老两口养你这么大,就算是领养的也不能这么对我们吧,一走就走了六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家里寄钱,你个白眼狼!”
洪青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墙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下。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领养我干什么?我白眼狼?自从有了你亲儿子你怎么对我的?我生了病你没钱?有钱给你儿子买媳妇儿啊!”
“你!……”那毒妇人一时哑口无言。
这一吵动静可不小,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不是洪青去当老板了吗?”
“谁知道啊。”
“老洪这两口子说过什么实话?”
……
毒妇和老头儿急了“有你们什么事!都散了吧!家里没事干吗?”
“咋了还不让人家说了,啧啧……也不看看自己干的啥事儿?”村里的老当儿婆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
人群渐渐散了。
洪青走了,夏苒被拖回去了。
夏苒这一晕就晕了三天,毕竟是给儿子买的媳妇儿,这死了可不行。
一大早毒妇就去请了村里小诊所的季老头儿,季老头儿前几天刚好去了城里,现在只有一个看着大概20多岁的男人在那儿坐着。
额间的碎发遮住细密的眉毛,一双清澈如水的杏眼,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比少年时更加明显,高挺的鼻梁,略显上扬的嘴角显得整个人很是温柔,但透露着一股冷气。
看见有人来了,男人站了起来看个头有一米八大个。看清进来的人脸后,他眉眼间皱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问道:“你怎么了?”
妇人好声说道“小少爷?求求您快去看看我家丫头吧,这晕了三天了也不见醒,不会得什么大病了吧?”
“我姓季,你可以叫我季医生,我马上过去,你先回去吧。”
“你知道我家在哪?”
“我爷爷带我去熟悉过各家的路,怕遇到什么急事,好快点赶过去。”
毒妇没有猜疑说了声“好”就回家去了。
季渊等妇人走后,赶紧拿着急救箱去了妇人家。
季渊一进屋,抬眼就看见病怏怏的夏苒,脸色苍白,身体瘦弱,脸上的伤还未褪去。
现在是冬天,天气很冷,妇人一家都穿得很厚。夏苒却穿着薄薄一层,小木屋里也不暖和,仅有一床厚被子。
季渊看着很是心疼,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夏苒盖上。
那毒妇开口:“季医生她没事儿不冷,您还是穿上吧,别冻感冒了。”
季渊心情复杂,只是对她说了句“我要给病人看病了,请您出去不要打扰我,谢谢。”
季渊看着眼前的夏苒与记忆里那个女孩儿完全判若两人。
季渊连忙为夏苒把了把脉,还好没得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太累了,以及心理和□□上的折磨使眼前的姑娘失去了活力。
在这个无人在意的一家,只有夏苒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季渊打开门发现家里早没了人,只有家星在屋外守着。
洪家星呆呆的望着夏苒的屋子,看见季渊了也不吭声。
季渊无奈摇摇头。
此时屋外的枯树枝晃动起来,天空灰蒙蒙的正如季渊的内心一般,他决定一定要把夏苒带走,等她身体恢复点儿就帮她逃出这个牢笼。
季渊还是放心不下,怕如果自己在妇人家里会引起妇人的怀疑,便找了几个人帮忙在妇人家周围看着点儿。
寒风呼呼作响,傍晚老洪两口子回来了,妇人看夏苒还没有醒,病殃殃的,顿时火气上来了:“死丫头装什么蒜,睡四天了还没睡够呢!你……算了。”
老洪喜欢做老好人,平时啥也不说。今儿个倒是开口了,一开口也是满口喷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这丫头这样儿不会要死吧,这么晦气!你买的什么儿媳妇!”老洪一双眼瞪的老大冲妇人嚷道。
妇人听到火气更大了。
“我买的?还不是你看上的,你还说我?”
两人就这么吵了个没完没了。
冬天的天短不一会儿天就黑透了,家星也听到了父母的争吵,他两只手捂着耳朵瞅向夏苒的屋内,想要去阻止父母,可家星控制不住的腿抖,还是一直捂着耳朵。
他没能阻止父母也没能留住哥哥。
夏苒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来,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
夏苒在这里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关爱自己的朋友,有快乐的生活,可唯独不是真实的自己。
在梦里没有狠毒的妇人,没有抛弃她的人,更没有痛苦的经历。
夏苒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可一切轻瞬即逝,夏苒还是不愿睁开眼,她不想面对现实,想要回到梦境,如果可以她想一直留在梦境里永远不醒来。可浑身的伤痕疼的夏苒难以动身。
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她的身上像小精灵般的光点好似在安慰夏苒。
她望向窗外想:“还会有希望吗?”夏苒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木床上,时间一点点流逝,天快明了,夏苒怕毒妇进来,很快又闭上了眼。
六年已经熬过,接下来会是几个六年?还会有以后吗?
寒风依旧刮着,空气更凉了,空中雪花如羽毛般悄悄落下,飞舞到各处。不一会儿,整个村庄被白色所笼罩。
季渊在小院里为夏苒织围巾,他不觉得冷,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手心,很快便融化了像落在了季渊的心中。
雪花是白色的,是纯洁的,可人心却如此黑暗,就像雪花是纯洁的,可天空是灰蒙蒙的。人的表面如何不代表内心如何,可老洪一家人就是这样。
天空仍然飘着雪,季渊看天明了,觉着还是放心不下夏苒。想着她应该快醒了,又赶快去了老洪家。
路上堆满了积雪,有勤劳的人家早早起来就扫雪了,季渊步履匆匆地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松软的雪地被踩出一个个脚印把雪压实可季渊的心越来越不踏实。好在路还不算远,季渊很快到了老洪家门口。
门推不动,看来还锁着,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出来,眉眼间紧皱,叹了口气,他又接着敲,这时老洪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一看是季渊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哟,季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天气冷快进屋坐。”
季渊内心着急的很但神情严肃:“老洪叔,别这样叫我,叫我季医生就行。我是来看夏……哦小花儿的,她醒没?”
“ 噢,屋里呢。她没什么大事儿,您这大老远的还过来看她真是麻烦您。”季渊也没管老洪就往屋走去。
老洪只是一脸假惺惺的样子冲着季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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