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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艾拉从睡梦中醒来。
晨光从石墙上的窗户倾泻下来，刺目且亮眼。
艾拉从床上爬起，第一件事时撩开身上的睡袍查看小腹下皮肤。
昨晚，她梦见自称欲梦的魔女。她在魔女的蛊惑下接受了魔女的「祝福」，魔女用鲜红色的指甲在她子宫的位置留下朱红色的烙印。
烙印的时候艾拉能感觉到子宫位置又热又麻，魔女俯身在她耳边说：“现在，你可以去梦中偷走任何男人精力，包括那个银发的骑士费兰。”
魔女的声音犹在耳畔，然而小腹处的皮肤干干净净，并没有所谓的烙印。
艾拉放下衣袍，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她是人类，并不是什么深渊种的混血。
塔楼的钟声响起，除了还守在圣殿祷告的修女，其他修女已经纷纷起床。
艾拉换上沉闷的修女服。她绑好头发，戴好修女帽，走出房间，跟着其他小修女一块去餐厅吃早饭。
在神殿吃饭是要依次分开的，能品尝到第一批热乎的美食的总是身份地位更高的主教和神官、骑士，之后才是修女。
艾拉来到餐厅。今天的早餐是甜面包和奶酪，而且很幸运，其他人还给剩下了咖啡。
艾拉很饿，她吃了两个甜面包，外加一杯加了奶的咖啡，回去的时候整个人因为饱肚感而显得懒洋洋的。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熠熠，花园里喷泉带来的潮湿水汽铺面而来，令人心情舒爽。
艾拉小心翼翼地抽动鼻子，呼吸着花园里的空气，直到她看见费兰。
银发的骑士身穿轻甲，身材高大，脊背挺拔，腰间佩着一把白银与宝石装饰的细剑，淡蓝色的眼睛直视前方。
他的脸、他的身材，他的全部精美得令人难以忽视，艾拉瞧见几个年轻的修女一脸雀跃地朝他低头问好，骑士微微颔首回复修女，表情始终宛如不化的雪山，仅仅只是保持应有的礼节。
艾拉停下脚步，她害怕面对费兰。
噩梦戳破了她的隐私，暴露她不能为人知的欲念，而费兰就是她的欲念。在梦中，她甚至接受了魔女的祝福。
如果这些被别人知道了，哪怕她不是深渊种的混血，也会被立刻被神殿处死。到时候费兰呢？费兰会不会觉得她恶心？
艾拉藏在黑袍之下的双手紧紧绞着，她伫在原处一动不动，费兰经过时，她不得不垂下头，身体紧紧崩着，如惊弓的小鸟。
艾拉屏住呼吸，不敢抬头，一双黑色的长靴停在她视线之内。
远处钟声响起，有群鸟受惊从钟楼飞出，有几只飞向花园，艾拉能清楚地听到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
长靴迟迟未动，艾拉抬起头，撞入费兰冰蓝色的眼眸当中。
晴日下，费兰银白色的长卷发柔顺地倾泻而下，雪一样的皮肤镀上阳光淡金色的影子，鼻梁高挺如山脊，丰润的嘴唇透着淡红的玫瑰色。
艾拉迎上费兰的双眼，费兰冰蓝色的双眼平静无波，艾拉心跳得飞快，她几乎不受控制地低头就跑，完全不管行为是否冒犯了骑士。
直到远离花园，艾拉才停下速度，折身走入教堂，融进其他正在祷告的修女当中。
……
一天顺利地结束。
结束了晚祷告，艾拉去浴房洗了澡。
洗完澡，艾拉换上舒适点的睡袍，躺在床塌上。
她双手搭在小腹上，小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艾拉又想到那个梦，魔女用长指甲在她小腹上留下的痕迹。
一切都如此的真实，小腹的皮肤现在都有微热的感觉。
她再次掀开衣袍，垂下头检查小腹。
小腹的皮肤白净、两侧平坦，中间有一点软肉，艾拉用手指轻轻捏起，这是脂肪，因为最近没有干活，她还胖了点。
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这只是个梦。
艾拉整理好衣袍，拉起薄薄的被子盖上。
黑暗中，艾拉小腹那里发出淡红色的光，她再睁眼，又置身于白天的花园当中。
晴日正好，阳光熠熠，泉水淙淙，群鸟扑扇翅膀掠过天空。
艾拉低下头，视线范围内是一双黑色的长靴。
她抬起头，迎上费兰冰蓝色的双眼。
“圣骑士阁下，您有什么事吗？”艾拉主动问。
骑士没有回答，他微微垂皱着眉宇，视线下落在艾拉的黑色的衣袍上。
艾拉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她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之上什么都没有。
她不太明白费兰的关注点，直到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费兰从腰间抽出那把细剑，抵在艾拉腰间。
细剑轻巧地切开黑袍，挑起内里的白色衬衫，漏出艾拉腰间的皮肤。
费兰抽回剑，视线停在艾拉小腹下若隐若现的朱红色烙印。
“这里有魔女留在的气味。”费兰说：“你接触了魔女。”
是不容置喙地陈述语气，艾拉心砰砰直跳。
如果她白天没有跑，费兰是不是也会这么审问她？然后把她送上火刑架？
艾拉紧张地呼吸快要停止了，她颤着声问：“圣骑士阁下，您会杀了我吗？”
费兰没有说话。
艾拉的脑海里响起魔女的声音：“他不会杀了你。你得讨好他，用你能让骑士堕落的身体。”
艾拉仿佛受到鼓舞，她上前一步，握住费兰拿剑的胳膊。
男人的肌肉坚实，艾拉用了劲才拉得动，她牵住了骑士的手。
骑士没有拒绝，艾拉能摸到骑士骨节分明的手指，他指腹和关节处生着茧子，让艾拉感到有些痒。
她咽了咽口水，牵着费兰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离开束胸的胸脯饱满柔软，胸脯之下是她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她开口，声音娇软，带着祈求，“费兰阁下，请不要将我送上火刑架，我只是愚蠢地爱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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