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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坏心促良缘
清河县主罚过我后舒心了,便带着她的婢女们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浑身是血的我浑身瘫软,伏在长凳上。
—皇宫内—
“悦儿,今日怎得不太开心呢?”满头金钗,一身金贵之气的皇后娘娘问道。“还不是那个宋行舟!”清河县主撅着小嘴说。“那宋将军又怎么着你了?”皇后一向宠爱清河县主,如今听闻宋行舟刚刚得罪过她,更是想帮她出这一口气。“宋行舟府上有名女客,她不过是一介布衣民女,一身的穷酸气,哪里比得上我。可行舟哥哥还让她在他府上常住,对她又那样好,反到对他的容悦妹妹一脸生分。这我能不气吗。”清河县主厌厌地说,仿佛在她口中,我是那个蓄意勾引当今广定将军宋行舟的下贱坯子。“哦?”皇后凤眼微眯,对清河县主说:“那宋行舟刚刚惹你不悦,已是大罪。姨母把他召入宫陪你,让他将功赎罪,可好?”“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悦儿谢过姨母!”清河县主梳妆完毕,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宋行舟的到来。
“臣见过皇后娘娘,清河县主。”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是宋行舟来了。“行舟哥哥,你不必如此生分,快快请起。”清河县主说道。宋行舟还特意避开了清河县主的手,使得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在整个闲谈过程中,宋行舟一直都是冷冷的,保持着外臣最基本的礼仪。直到清河县主说的那句话,使宋行舟再不顾礼仪,在皇后娘娘与清河县主面前失尽了颜面,还被圣上训斥了一顿:“行舟哥哥,还有一事悦儿要相告与你。”“县主请讲。”宋行舟还是那么的生分客气。“行舟哥哥,你府上有个贱婢,竟在端茶时故意将茶水洒到了我的身上,不过本县主已经罚过她了,行舟哥哥,你以后对府上的婢女定要严加管教,不然她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清河县主很夸张的说着。可宋行舟仿佛什么也没听进去似的,立马站起来质问她:“你打她了!”清河县主受了惊,颤颤巍巍的指着宋行舟说:“行舟哥哥……你……你怎么……”“抱歉,清河县主,皇后娘娘,是臣失礼了,臣在军中还有事要议,臣先告退了。”“宋行舟!你怎可如此无礼,这么不把你妹妹悦儿放在心上!”皇后娘娘将茶盏往桌上一磕,青蓝窑瓷的茶杯碎裂开来,碎片四溅。宋行舟跪在地上向皇后娘娘行了大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装饰华丽的贤德宫。“行舟哥哥,你!”清河县主气得一跺脚,转身便告退回府了。
—将军府内—
“许念!许念!”是宋行舟回来了。此时我正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头发散乱,一片片血花在浅碧色的衣裙上绽开,样子特别的狼狈。宋行舟命人将我抬到床上,吩咐了两个婢女来照顾我。他一直守在我床边,待我悠悠转醒时,他立刻着急的问我:“许念,你怎么样。清河县主……唐容悦她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快跟我说说!”他真的很担心我,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紧紧攥着我衣角的手青筋暴起。我也很想回应他,可我因为身子虚弱,加上后背太过疼痛,根本说不出话。这时,一旁,我的贴身婢女昭儿可急着为我伸冤,她走上前,跪在地上说:“将军,你一定要为我们姑娘报仇啊!我们姑娘明明什么也没做,就被清河县主故意刁难,说姑娘是将军您府上的婢女,让姑娘为她沏茶。这已经够折辱姑娘的了,可奴婢看的一清二楚,是那清河县主身边的婢女春桃故意绊了我们姑娘,才导致酿成大祸。我们姑娘与那清河县主无冤无仇绝对没有想害县主的用意!我们姑娘善解人意,对待我们这些婢女也很好,可却被清河县主栽赃陷害,还被清河县主施以杖刑……”昭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话都说不清楚了。宋行舟急了,问道:“杖刑!你,你说,她打了许念多少杖。”昭儿连忙擦干眼泪,答道:“回将军的话,二……”“快说!”宋行舟吼道,昭儿似是被吓到了,也不哭了,坚定的说:“二十杖。”宋行舟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冷冷地对昭儿说:“照顾好她,我去去就回。”只见宋行舟的眉头紧锁,拳头紧紧攥着,我意识到他可能会年少冲动,怕他再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来,伸手拦住了他。我的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想说完整的话却只说出了:“宋将军,不必为我……”我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又昏过去了,之后的事我便不记得了,只在半睡半醒之际听到有人了我的房间,还贴心的为我拉上了被子,我平日里防备心都很强,但这次我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丝毫没有戒备。没过一会儿,我像是忘了还有一个人正在我的房里,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
刚睡醒的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清醒就差点儿失声叫了出来——只见宋行舟正趴在我的床边睡着,手里还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的衣裳很干净,应是昭儿昨晚为我换的。伤口已经上了最好的金创药,被仔细的包扎了起来。我心里止不住的温暖,轻轻地碰了碰面前这位正熟睡着的宋将军,他醒了之后连忙起身对我行礼:“不好意思啊,是……是我唐突了。”可我却莫名的又被他逗笑了。指了指他手中还紧紧攥着的衣角,他注意到后又慌乱的松开,脸颊和耳根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还记得那一日初见,他也是这般失措,逗弄我开心。我认真地望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我从未如此观察过他:他的眉眼间距恰到好处,眉峰上挑,下颚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眼底的那一抹纯真,嘴唇略厚,但那还未长大的虎牙也为他增添了一分放荡不羁。我随口说:“宋将军,您对我可真好。”我本以为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殊不知,就在那一刻,清晨的露水还未消退,他像初开的苞蕾,对我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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