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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朕对芳菱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太医来时,任华岁因衣着单薄被姜凤皇抱到床上,裹着被子神色紧张。
太医捏起百合莲子粥,放在鼻下闻了一闻,又拿出银针轻轻触碰,瞬间发黑的银针证明了粥里有毒。
任华岁双眉扭成麻花,指着自己道:“陛下,臣妾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臣妾的粥里下的毒。”
任华岁嚎了两嗓子就被拖出去了。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姜凤皇和隋芳菊,面面相觑,姜凤皇尴尬开口道:“天色也不早了,睡吧。”
隋芳菊不买账,抱胸嘲讽道:“陛下好手段,连自己都敢算计进去。”
姜凤皇抖落被子的手一顿,背对隋芳菊道:“什么?爱妃说设么梦话,快睡吧。”
隋芳菊站在原地俨然不动,语气带着一丝自嘲:“臣妾没那么傻,谁也没往任贵人的粥里下毒。陛下,你将毒洒在了地上,对吧。”
姜凤皇呆愣住,身体僵直地继续铺被子。
显然,隋芳菊不想就这么揭过去,语气里一点赞扬的意思都没有:“陛下,当真是好手段啊。”
姜凤皇找回自己较为平稳的声线,不在乎地摆摆手:“一般啦。如果你想为任贵人伸冤,爱妃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在皇宫里说皇帝错了,这人胆子倒是不小啊。
隋芳菊放下双臂,歪着头盯着欲盖弥彰的姜凤皇,声音笃定道:“臣妾相信陛下有办法送臣妾出去了。”
嗯?姜凤皇眸光一亮:“爱妃答应了?”
隋芳菊长舒一口气,他目前没有其他的选择,他想看看眼前这个陷害自己妃嫔的皇帝,会有什么下作手段将他送出宫去。
“嗯。”隋芳菱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不过陛下得答应臣妾三个条件。”
渣男上身的姜凤皇点头如捣蒜道:“别说三个,三万个都行。”
“第一,你得改变你的断袖习惯。”
姜凤皇觉得莫名其妙,正欲答应,门被人推开,人未到声先来。
“陛下不是断袖。”阴魂不散的姜昱明明腿脚不便却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姜凤皇的脖子扭着看人,姜昱身后由人推着轮椅就进来。
姜昱,不要自欺欺人了。全囸朝也就你不信朕是断袖了。
姜凤皇讪笑着将地上的枕头被子丢在床上,笑道:“皇叔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姜昱微抬眉眼,冷着脸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哼,臣听闻任贵人下毒毒害陛下?”
哟嚯,来给眼线撑腰了。
姜凤皇心下盘算着如何搪塞,身边人冲到跟前:“王爷啊!本宫实在是心疼陛下,不由得潸然泪下,任贵人怎么舍得毒杀这么好的陛下的。”
身边无比震惊的姜凤皇抽搐嘴角,对上对面姜昱耐人寻味的脸色。
姜昱冷冷地道:“任贵人,就是她?”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她最大的靠山回来了,身上还穿着为勾引姜凤皇穿的单薄衣服,这么着急都不曾换衣服。
任华岁叉着腰从僵硬地身后走出来,手指指着躲在姜凤皇身后的隋芳菊道:“就是她。她派人叫我来紫金宫见陛下,定是她陷害于我。”
局势越发不好收拾了,姜凤皇的头隐隐发痛,合着人是隋芳菊叫来的,她该拿什么来拯救他,她的爱人。
姜凤皇深吸一口气,转头扯住隐身的隋芳菊道:“你说句话啊,人可是你叫过来的。”
隋芳菊的袖子被姜凤皇死死地扯住,瞪着眼睛咬牙低声道道:“毒是你下的。”
姜凤皇压低声音,摊开手无辜道:“朕下毒毒杀自己?傻子才会信吧。”
任华岁见二人耳语,心急地摇着在轮椅上坐着的姜昱:“王爷,就是隋贵人故意陷害于臣妾。你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闻言,姜凤皇嘴角抽动,这么一看姜昱倒像是任华岁的的丈夫。
姜凤皇推了身边的隋芳菊一把,恳求道:“认了吧。朕保你以后的荣华富贵。”
隋芳菊的眼神像是看疯子一样,吃瘪的样子委委屈屈的,姜凤皇低着头忍着笑容,眼神被隋芳菊吸引,
他的脖子有着优美的线条,此刻红的滴血,他踌躇半晌,艰难地扯姜凤皇的衣袖。
“恩爱夫妻的前提下,你得救我。”
姜凤皇凑近低声道:“你说什么?朕听不到。”
隋芳菊咬牙切齿道:“我不是答应你扮恩爱夫妻。”
姜凤皇掏掏耳朵:“三个条件?”
“都不要了。”
“好。”姜凤皇大手一挥,将趴在姜昱轮椅上的任华岁拽下来,“离朕的皇叔远点。”
也有人撑腰的隋芳菊上前与任华岁面对面对峙:“臣妾独得恩宠,怕任贵人独守空房难免寂寞,特邀一同服侍陛下,有何不可?”
被隋芳菊无畏的目光盯得有点记忆错乱的任华岁,觉得自己有点心虚,不敢看那双温柔似水的杏眼。
隋芳菊端庄贤惠敢作敢当,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但是她有摄政王,陛下都要言听计从的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任华岁将目光瞪回去:“那你让你的高个儿丫鬟带着剑,谁敢不来啊!”
粉蝶?
搅局的姜凤皇推了推站得笔直的隋芳菱:“恩爱夫妻可不会大度到与其他女人一同服侍丈夫的。”
隋芳菊回头反唇相讥道:“恩爱夫妻才半个时辰而已。”
小汪子:“是他吧?奴才亲眼看到她去的任贵人的宫殿。”
粉蝶被带到现场,低着头打量四周,一副心虚做派。
姜凤皇扶额叹息,招手让小汪子过来。
“你不拦着他?”
小汪子盯着脚尖:“陛下又不能真的宠幸妃嫔,他找任贵人也是为了搅合侍寝……”
太丢人了,谁都要对于她的性取向进行一番嘲笑对吗?
“小嘴巴。”
小汪子:“……”
“好了。”姜凤皇大喊一声,将众人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
姜凤皇弱弱道:“皇叔,你怎么看?”
姜昱的手抵在唇上,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落下阴影,神色不明地开口:“啧,真麻烦。”
任华岁闻言抖了一下,哀求道:“摄政王,你说好的要为臣妾伸冤的。”
相比之下,隋芳菊弯下脖颈道:“是臣妾的失职,作为陛下的妃子,应当劝诫陛下雨露均沾,可是陛下啊就是不听啊,偏宠臣妾一个人。如今树大招风,让任贵人心狠下毒。唉,招陛下宠爱也是一种烦恼啊。”
姜凤皇默默地为她点赞,比她演技要好!
任华岁反驳道:“那碗汤是臣妾端给陛下的,怎么会下毒?”
隋芳菱嘟囔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了:“谁知道那碗汤最终会进谁的肚子。”
任华岁气结巴了:“你……你……胡说!”
姜昱抬头,那双眼睛透露出不耐烦。
“通通赐死好了,你说怎么样,陛下?”姜昱一开口就是一个大噩耗。
姜凤皇跟着抖了一下,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小汪子举手道:“奴才也要被赐死吗?”
姜昱挑眉道:“你想就可以。”
小汪子摆摆手:“不了不了,多谢摄政王。”
姜凤皇回头再次确定:“扮演恩爱夫妻?不许反悔啊。”
隋芳菱不明所以地点头。
姜凤皇“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道:“朕对芳菊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姜昱眉心一跳,她不是喜欢男的吗?
“你是男的?”姜昱淡淡地问出口。
隋芳菊艰难摇头:“不是啊。”
粉蝶却是一动,手按在了剑上。
小汪子眼尖,将剑夺过来,喃喃道:“正好,归我了。”
粉蝶竖眉冷对。
小汪子得意道:“陛下救你家姑娘,我要你把剑怎么了。”
粉蝶深深地看了剑一把,将头撇过去了。
姜凤皇看了隋芳菊一眼,这次她豁出去了,闭上眼睛道:“毒是朕下的。”
姜昱歪了一下头:“哦?”
性质已经变了,现在就像是奸夫□□毒杀小妾一样。
姜凤皇忍住这个想法,上前推开任华岁,自己跪到姜昱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皇叔哇,朕实在是突破不了生理极限啊。下毒”
任华岁呆在原地,能和隋芳菊突破生理极限,和她就不行,是吧?
姜昱的手重重的压在姜凤皇的头上:“如此美人也不行?”
姜凤皇弓着腰,摇头道:“朕不想去招惹她的,偏她非得穿的这么恶心前来勾引朕,实在是生理不适啊。”
任华岁尴尬地拢了拢衣服,脸红的滴血。
姜昱慢慢地推着轮椅来到隋芳菊的面前,蹙眉真诚发问道:“她不也是女子吗?”
姜凤皇乖巧的站在姜昱的身后,上手推着姜昱的轮椅来到任华岁的面前:“皇叔,你看看这个完完全全就是女子啊。至于芳菊朕还能骗骗自己,把她当做一个男子啊。”
姜昱将手搭在下巴处,陷入了沉思。
姜凤皇给隋芳菊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扑通跪下:“摄政王,臣妾心中只有陛下一个人,纵使他将臣妾权当做一个男子对待,臣妾也甘之如饴。”
姜凤皇头一转,心一狠,她稳稳地挡在隋芳菱的身前大喊道:“皇叔,她怀孕了。”
姜昱眉心一跳,艰难开口道:“陛下对她是怎么突破生理极限的?”
姜凤皇抿嘴,心里万马奔腾。
身侧的隋芳菊低声道:“陛下问有没有生过孩子是在这儿等着臣妾啊。”
姜凤皇白了隋芳菊一眼,嗔怪道:“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你先委屈一下,日后一定送你出宫。”
言罢,姜凤皇忍痛甩了自己两巴掌道:“是朕贪恋宫外繁华,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误打误撞之下……才有这个孩子。”
诧异之下,配合的隋芳菊挺直腰板,不屑道:“臣妾就是怀孕了,那咋啦?”
意思是,他就有这个本事怎么啦?你不行还跟他斗?
呆愣住的任华岁被姜昱狠狠地一把推开,激动的姜昱喜不自胜道:“你当真怀孕了?”
做戏得做全套,姜凤皇餍足的将脸贴在隋芳菊的肚子上:“还没三个月呢,想胎彻底稳住后告诉皇叔的。 ”
姜昱恬不知耻地将脸也凑了上来:“多久了?”
嘴角抽搐的隋芳菊冷飕飕道:“一天。”
姜凤皇轻轻地捶了一下隋芳菱,笑呵呵道:“爱妃胡说,都一个多月了。”
隋芳菊推开两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任贵人看着呢?!”
姜昱仿若从梦里刚醒过来一样:“什么贵人,直接赐死吧。”
任华岁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站立不动。
“皇叔,你说……”
姜昱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胡说什么?!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任华岁又“哇”的一声哭了,失魂落魄地瘫在地上,一声一声地抽搐。
姜凤皇动了恻隐之心,扶起地上的任华岁,任华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
“任贵人并不知晓隋贵人怀孕之事,不能怪她。”
姜昱怒气冲冲道:“她差点害死皇子!”
姜凤皇无语凝噎,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任华岁被拉出的时候,扯住姜凤皇的袖子,像是濒死的人拉住了救命稻草。
“我有他的把柄。”
这个他,自然不言而喻。
姜凤皇抬头看向一脸幸福盯着隋芳菊肚子的姜昱,攥起拳来,低声道:“莫挑拨朕二人的感情。”
任华岁眼里的光逐渐熄灭,身体僵硬的又人将她拉下去,姜凤皇终是不忍,她上前道:“皇子还未成型莫起杀意,将任华岁打入冷宫,算作给皇子积攒福德吧。”
只有设计孩子,姜昱才可能松开。
任华岁被人带去冷宫,姜凤皇扶了她一把:“希望你能活到明晚。有能力将把柄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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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巭十六岁那年见色起意强取豪夺了路过的绝色小公子,她先哄再睡,得寸进尺地将人吃干抹净。
四年后,二人孕有一女,孩子都三岁了,寨外来了官兵,说要迎回他们的皇帝陛下。
人也睡了,孩子也生了。得偿所愿的湘巭懂的都懂,发誓和人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偏他红了眼,阴湿偏执道:“湘巭,你强取豪夺了朕,磋磨朕四年,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抱着断头念想的湘巭硬着头皮进了宫。
大殿之上,曾经落魄可怜的小公子尊荣威严地坐在上首,他捏起湘巭的下巴:“朕四年的滋味,要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没死,但被封为皇后了。
湘巭冷笑:微生吾,姑奶奶想强取豪夺的可不单单是你,而是无边权力、万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