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作者:椿穗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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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


      午夜梦回。
      梦回赠尔之铃铛。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
      所梦的,是我逝去的青春。
      “一页又一页秋。”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请便。
      渡我。
      势均力敌的爱人。
      你是我心中的无可替代。
      在第十六个雨夜,请续写我的梦?
      “我爱你”
      走马灯似的人生。
      你会陪着我吗?
      我憔悴。
      你替我明媚。
      睿智懂礼,沉着冷静的大家闺秀,清冷疏离,心有韧骨,永远都是挺胸抬头的模样。
      静娴。
      葳蕤繁祉,延彼遐龄。
      春梦,假如你舍一滴泪。
      天涯霜雪霁寒宵。
      倘若你的青春里有我的一笔,那是我的荣幸。
      属于少年的盛夏。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夏雨打碎了我的梦。
      清凉的微风吹散思绪。
      亡妻。
      明辩是非。
      吻我倦怠的眼。
      见春笙。
      “山中有千古,绿水牵烟云。”
      “我觉万物皆枯木,惟留一枝敖霜冬。”
      珠玉在侧 ,觉我形秽。
      你是我的犹青。
      素未谋面的爱人。
      行简。
      “为什么互相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呢?”
      是你不够爱我吗?
      聆听我心动时心跳的声音。
      不悔。
      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愧疚呢?
      “落子无悔。”
      春天的桃花酿。
      “嗨!早上好啊,温师兄。”
      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响。
      “嗯。”
      少年收起手中打开的扇子。
      “好。”
      “应常溪,我……”
      应恒缓缓放慢走路的速度,“什么?”
      淮月声音小了起来,“我……喜欢你。”
      “只我一人。”
      “可好?”
      啊?
      “……”
      淮月才缓过来应恒说的是什么,应恒转眼的瞬间就跑没影了。
      “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人妖啊。
      勾人不自知。
      过后,阿夙找到她。
      轻点她眉眼。
      “我听闻你心悦阿恒,你可知她小字?”
      “常溪吗?”
      阿夙笑了笑:“自是。”
      “你想知道一个关于她的故事吗?”
      “谁?”
      谁的故事?
      远看是一位身着青衣,修长玉立的女子立于树下,手持玉笛。
      少女微微惊愕:“是谁?”
      好美。
      “秋。”
      秋。
      恬静,美好。
      幻境。
      “沉书掌事。”
      沉书摇了摇头。
      “我不知。”
      阿夙从藏书阁拿了一本古书,随手翻开。
      “长泠,共诞生过三代神女,长泠十三年,初代神女霁音诞下一女一一清浽。”
      “可这和阿恒有什么关系?”
      阿夙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清绥是初代神女霁音之女,是阿恒的祖母。”
      “清绥。”
      “第三代神女是灼舟。”
      灼舟。
      “长泠二十七年,神女灼舟于十二月甘三同魔族少主诞下一女一一应恒。也是玉氓,氓肆,四姑娘。”
      骨簪,取自靠近心脏的肋骨做成。
      “氓……四姑娘?”
      阿夙重复了一遍:“氓肆。”
      “半神半魔?”
      “这这这,怎么会?”
      “神魔混血。”
      少女歪歪头。
      一旁偷听的温瓷:?
      在闵渡写的原著《念潭》中,并无详写应恒这位大师姐。
      “于神魔大战而生。”
      神女。
      “并不渡情劫。”
      应恒默默的在心里补充:“我叫应恒,是个剑修。”
      “据说我出生时,宗族长老说我会是剑道第一,心剑第一人。”
      应恒幼时与江樾相识。
      “你想好去哪一个宗门不?”
      “你准备去哪?”
      他吐出一口浊气:“你去明云宗吧,明云宗适合你。”
      “真的假的。”少女冒着星星眼。
      而她,应恒,自是要成为剑道第一的。
      因此,入了明云宗。
      她以为他们会是幼时相许的朋友。
      相许个鬼。
      为了抢先在他成为宗门首席,应恒成了圣女,成了大师姐。
      而江樾竟然比她先去。
      此后,她励志成为冷漠无情的剑修。
      哪成想成一个偷药修草药的剑修。
      温瓷听到应恒说的话,思考一会儿。
      江樾是原著中的男主受吧。
      怎么看着不像呢?
      “他不喜欢女的。”
      “那他?”
      “也不喜欢男的。”
      温瓷一咽。
      远处的树下,淮月正在和阿夙交流。
      “为什么要用真假去定义一个人呢?”
      “他们不会后悔吗?”
      阿夙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愧疚后悔?”
      做过了,就不能改变。
      后悔和愧疚又有什么用呢?
      “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暗处的温瓷不禁感叹:“这个性格当真是和应恒一模一样。”
      幼年。
      “爱的价值在于它自身,而不在于它的结果。”
      “世上哪有不爱父母的孩子呢?”
      透过往生镜,少女看见的是。
      长泠三十六年。
      弃婴塔。
      “氓肆。”
      无数个日夜,阿肆都在想,为什么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要她?
      为什么自己的养父养母天天吵架?
      这一切是因为她的存在吗?
      她不该存在。
      “四姑娘。”
      “嗯。”
      在弃婴塔前少女略微有些狼狈,看着村民要来“处理”她们,少女站起身来就往前跑。
      “快!她还能跑,快点把她腿打折。”
      少女跑得慢了些,小腿挨了几下。
      后来,少女被捉了回去。
      她似乎看到了万鬼窟。
      那里没有光,只有几根粗壮的铁链将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困在那。
      “折了一条腿,如今也是瘸子一个,她跑不了的。”
      辱。
      “氓肆。”
      她似乎忘记自己曾也是位神女。
      “玉氓。”
      很久没人这么唤过她的名字了。
      应恒。
      她不想忆起那段时间。
      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四姑娘。
      十一岁那年她逃了出去。
      她想逃避那个地方。
      她认识了江樾。
      十二岁那年她入了明云宗。
      十五岁,剑道比赛,剑道第一。
      准确来说,她的存在是渺小的。
      可有可无。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是她的母亲救了他们。
      可是他们为什么忘记了母亲呢?
      曲有误,周郎顾。
      每一秒的心动,是我一次又一次生命消失的流动。
      她第一次想杀了他们。
      可是普渡众生却是神女的宿命。
      不可违反。
      也是她母亲用命换来的。
      她不会做。
      因为她母亲要是在的话也不会同意的。
      应恒对于每个人都只表现出表面上的和谐。
      ……
      “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碳基生物吗?”
      不愧是亲妈认可原著中骂人攻击力最强的女配角。
      这话的攻击力,温瓷作为一个现代人是认可的。
      闵渡,一个会骂人的bL作家。
      早期微博公开骂黑粉。
      舔一下嘴唇不会被自己毒死吗?
      应恒,一个阴郁清冷,毒舌的女鬼1。
      当然,就是有时候不太正经。
      “败给我,是你技不如人。”
      “也是你的理所应当。”
      剑道第一,心剑第一人。
      “长生,是把心剑。”
      是她的本命剑。
      “我对你很感兴趣。”
      “遇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会有很多愉快的事情会在一起发生。”
      “爱是从见面的第一眼就能够确定出来的。”
      我对你,很感兴趣。
      “是嘛。”
      “我对你很感兴趣。”
      确实。
      温瓷看了江樾一眼,意味深长。
      “娘娘。”
      “你是疯了吗?”
      江樾就呈一种无语的心态看着他。
      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他。
      “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
      “但是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好吗。”
      “很不礼貌的喂。”
      美而自知。
      “我有自知之明。”
      应恒在被腐蚀过的河水岸边,向河的中央走去,心口正中是一把剑,那把剑,贯穿了应恒的心口。
      温瓷简直是欲哭无泪。
      老天,请善待应常溪。
      看着就疼哇。
      “还是个小姑娘。”
      她能不疼吗?
      应恒本人是呈全身已经麻木的状态。
      淮月那真是坐立难安,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这场苦。
      “疼不疼啊?”淮月就看见应恒向她走来往她怀里倒去。她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
      “伤的这么重。”
      应恒醒来时,已是下午。
      应恒虚弱的撑起身子,淮月见状询问:“你还好吗?要喝点水?吃点东西吗?”
      “快躺下啊!不要乱动!”渡秋端着茶盏急匆匆的跑到应恒榻前。
      “快,张嘴,啊,喝药。”应恒看着快到嘴边黑糊糊的药陷入沉默。
      渡秋自是也看到了,“不喝你是好不了的。”说着,渡秋就舀起一勺汤药喂进应恒的嘴里。
      渡秋整个人都是慌慌张张的。
      “多喝药啊!一定要记住喝药啊。”
      “不然大抵是好不了的。”
      应恒靠在淮月怀里,扯着她的衣角,“别走。”
      淮月觉得好笑:“好好好,我不走。”
      “我一直在。”
      应恒像是生病很幼稚的小朋友:“不要走,好不好,我怕。”
      怎么就又这么敏感了呢?
      应恒上半身紧实的肌肉与萎缩纤细的下肢构成一种病态的美,强壮的背上披着湿淋淋的长发,往下是细细的腰。
      妹宝。
      淮月:?哇塞。
      这么好的身材,居然不给她看。
      “你疼不疼?”淮月倒是关心应恒。
      应恒口齿不清的吐出一个字:“嗯。”
      淮月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嗯。”
      淮月揉揉应恒的头发。
      “所以说,你喜不喜欢我?”应恒将头埋进应恒颈窝。
      “阿恒。”淮月唤着应恒的名字。
      “我喜欢你。”
      “我心悦你。”
      “直白。”应恒幽幽的看着她。
      应恒半是撒娇:“讨厌。”
      “你……”
      “骗我。”
      薄情。
      “真是薄情寡义。”
      红颜薄命。
      “应恒!”淮月有些生气。
      “嗯。”
      “我错了。”
      隔日。
      “四姑娘。”
      嗯。
      这一声,又让应恒想起那段日子。
      应恒瞳孔一缩。
      有的男人妻子难产而死将所有的爱倾注于孩子身上,有的男人妻子难产而死将所有的恨都给孩子。
      “学堂之上无罗裙,弃婴塔里无男婴。”
      为什么男子的成就是功成名就万民敬仰,女子则是嫁个好夫婿,生个好儿子,为什么大臣们总爱说妇人之见明明是他们剥夺了女子读书明理的权利,为什么世是间的女子总是不爱自己,却爱极了吸食她血肉的父兄夫子。
      她很讨厌。
      很讨厌。
      很讨厌四姑娘这个称呼。
      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所作的事情后悔。
      “你觉得最能让你快乐的一件事是什么?”
      “得偿所愿。”
      当幸福来临敲门,聆听我破碎的梦。
      心跳加速跳动的声音。
      希望我是一个明辩是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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