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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一中的午自习可以出校门，正午的阳光格外毒辣，他拿出手机导航。
“我是本地人。”一旁的沈柏铭看着他捣鼓导航。
“……”钟淮关上手机“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以为你知道，没想到能这么傻。”
“打车钱算谁的。”沈柏铭拿出手机找附近的出租车。
钟淮被太阳晒的没了耐心额间鼻头满是汗珠他从兜里掏出纸巾擦去汗水“算我的行吗！扣扣搜搜。”
“哦。”沈柏铭看着他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汗。
矫情。
从医院门诊出来。
“医生说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记着点。你中午还吃辣子鸡。”
钟淮好似听出教训意味：“要你管。”
“不管，疼死你活该。”
“去你的吧，说话这么难听。”他在兜里摸来摸去“带口罩了吗？”
“我带那玩意干嘛？再说了我是你助理吗？什么都找我要。你是明星吗？”沈柏铭毒舌。
“傻逼。”
他安慰自己：算了，没戴口罩，也妨碍不了爷的帅气。
下午一连两节自习，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
老于疑惑：“你这嘴上的伤怎么弄的？”
“自己摔的。”钟淮面无表情。
“怎么能摔成这样，小心点。”老于关心道。
钟淮直截了当“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两件事，你在班里适应的还行吗？和同桌相处的还愉快吗？”
“嗯，能换同桌吗？”
“这个……恐怕不行，年级第一不好吗？”老于考虑到他是新来的关怀备至。
“我俩八字不合。”钟淮编瞎话。
“……”老于没话说。
“第二件事就是，考试。考虑到你是新来的，我们这一月一考，这个月的考试就在下星期，今天周二，你这几天多复习复习，咱班自习课多，你有不会的来办公室，基本上每个老师都能照顾到。星期了在家也多学学，别像咱班那几个男生，一星期就泡吧。”
“知道了老师。”钟淮并没有的得到换座位的准确信息，悻悻然。
“还有就是，每次考完试我都会按照，考试成绩编排座位。除了个别同学我亲自安排，其他的都是你们自己选。”
“好的老师，没事什么我先回去学习了。”
因为下星期看成绩调座位一下午他都干劲满满，其次他刚来这个学校，考的太差丢人。到放学，他把卷子练习册一股脑塞里拎起书包就走。
出了校门钟淮拿出手机打车。
学校离家没多远，他懒，超过两百米就得打车。
校门口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树下站着一个人。在拒绝别人的水……
韩嘉嘉“沈同学，上次真是麻烦你了，给你买了瓶水。”
“不用了，谢谢。”沈柏铭转身欲走。顿感身后有一阵风跟来，他转身看清身后人道：“怎么哪都有你？”
“我等车，怎么？挡着你了还是碍着你了？这路你家的？别人不能走？”钟淮没戴口罩，嘴里有伤唔哝着说。
一旁的韩嘉嘉有些尴尬“沈同学，那我先走了，你路上慢点。”
本以为一连三怼会让他他没话说。
沈柏铭把他的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来。“让一下，你还真挡我路了。”
“……”忍，我忍。钟淮心想：看我不把你车扎爆胎，咱们走着瞧。
晚上他睡觉前例行检查自己的伤口，好多了没那么明显了，躺床上他估摸着第二天怎么扎车。早上起来他从工具箱里拿了根钉子握在手里。出门前姥姥看他翻工具箱：“小淮，你干嘛呢？是什么东西坏了吗。”
钟淮心虚：“没什么，我去上学了。”
来到昨天他停车的地方，果然还停在那。他偷摸从书包侧兜里拿出钉子，蹲在那对着自行车后轮胎插下去。
“让你狂，看你怎么回家！”钟淮脑子里全是沈柏铭从看到轮胎没气到扛着自行车回家的场景，心里狂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他瞅了瞅四周没人，火速逃离现场。
“今天真是无比愉快的一天。”他乐呵呵的进教室。
没多会，于明也进了教室。
“同学们，由于昨天天太热了，学校考虑到学生的身体，咱们的开学典礼没有如期举行，学校统一开会决定，今天中午吃完饭，搬着自己的凳子下楼去操场。沈柏铭你一会跟我来办公室。”
张枫在前面激动：“淮子，你知道吗，咱学校历年开学典礼派学生代表发言都是由高三的来，从沈柏铭上高一每次考试都年级第一后，就由他来代表发言，当时高三那群人不服，说他抄袭，说他不配，沈柏铭是谁，瞄都没瞄过他们依旧稳居第一。”
“哦，他第一。”钟淮更坚定的发誓要超过他。
办公室里
老于盯着沈柏铭“这次你写稿子吧？”
“之前不都是让我读一下就行？我不会写。”沈柏铭一点不犹豫回答。
“之前因为你抢了高三代表发言的位子，他们不满，说这次你写稿子，要看看你的真实能力。”
沈柏铭皱眉：“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读的，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老于心虚道“哎呦，这个，算是帮我满足一下虚荣心啦，带过这么多届，还是第一次带年级第一。”
老于不容他拒绝：“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回去上课吧一会我让班长打印几份稿子你看着写。”
“……”
一上午他都没怎么听课，手里攥着笔写稿子。
晚上放学，钟淮做贼心虚，背着书包就跑。
他抬头看了眼跑的飞快的钟淮兀自收拾自己的书包，他低头检查有没有漏带的，眼瞥见旁边抽屉里有一张上午数学老师发的模拟卷，刚好明天要讲。
他犹豫要不要帮忙捎着，因为离的真不远。他拿起卷子装进自己书包里。
走出校门人少了不少，他走到车旁，推车。
车胎被人扎了。
“……”推了几下，费劲。他便把车扔那，自己走了。
钟淮回到家，心里还是忐忑，这还是第一次干坏事。
直到外婆叫他吃饭。
“来了。”
外婆将碗放在桌上盛饭，门铃响了。
钟淮猛地站起身。
外婆满脸疑惑让他去开门。
“我……我去开门。”钟淮拖拉着脚步往门口走。
他发现了？不能吧，扎的时候没有目击证人啊。
门铃又响了一声，他加快步伐“来了。”
“你的卷子，忘抽屉里了。”沈柏铭从书包里递出一张数学试卷。
钟淮想起来，这张卷子、明天还要讲，没写就得去办公室。
“谢……谢谢。”钟淮愧疚了。
“你还有礼貌的一面呢。”沈柏铭有些意外。
钟淮心想：老子对事不对人。
外婆见他迟迟没有回来，便去门口找他，就听见钟淮
“那个，对不起，我……我。”
沈柏铭疑惑“你怎么？”
“我把你车……扎了。”钟淮心虚。
“……你，是你啊。”沈柏铭又笑又气。“你也真够牛的，这么厚的轮胎拿什么扎的。”
“……钉子……那个，星期我陪你去修车，修车钱我掏……”
外婆听着这话走过来“小淮，你这么做事想过后果吗。”
“他……他上次还打我呢……”钟淮没底气的反驳。
沈柏铭一脸无所谓“没事，我这个车也好几年了，不用修了我再买一个。”
外婆自知他是个记仇的人，这件事确实是自家孩子的错：“那让小淮陪你去买车，让他掏钱，我平常给他的生活费够多。”
“外婆……”钟淮无奈，自知这是自己闯的祸，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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