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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剧本
与乱步他们分别后,津岛拎着给爱丽丝带的甜品回港口Mafia大楼。
得益于他较为灵敏的听觉,刚进入大楼内部没多久,就发现基层成员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地牢里现在关着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位!他居然会被抓到吗?”
“是谁啊?”
“你新来的吗?那位都不知道。”
“那位可是从港口Mafia叛逃的人员里,唯二活着的。”
“没错,据说之前还是干部呢,到现在空着的干部之位还是首领特意为他保留的。”
津岛没有因为这些讨论从而停下脚步,也没有试图上去制止他们的八卦,继续向大楼深处走去。
只是在进电梯后,原本要按向上键去顶楼的手,按在了向下的按键上。
“叮”——电梯到达了地下。
面对着戒备森严的地牢,津岛从容的拎着甜品盒路过看守人员,直至目的地。
阴暗的房间里,青年被钉在墙上垂下来的锁链铐住双手。如果中岛敦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个青年,就是他询问的下落不明的太宰先生。
“下午好啊,哥哥”,太宰并不在意自己现在一副阶下囚的模样,脸上摆起笑眯眯的表情,很自然的挥了挥自己被铐着的右手,和津岛打起了招呼,挥舞着的手带动锁链哗哗作响。
津岛也没有在意对方有些狼狈的现状,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也笑着说:“下午好,修治”。
太宰眼神四瞟,最终看向了津岛手里拎着的东西,一脸的使坏模样。
“欸——哥哥手里拎着的是要给我的吗?人家好感动哦~”他故意夹着嗓音,扮演着jk用娇羞的语气对津岛说话,企图恶心到对方。
但很可惜津岛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否认,“不是,是要带给爱丽丝的。”
“切”太宰一脸失望的把头侧过去,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恶心到津岛的挫败,还是因为他后面说的话。
津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太宰拒绝交流的样子,最后又止住了,叹了一声气,走进太宰面前,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抚摸上对方的头。
“辛苦了”。
然后收回手,做完这一系列的行为后,便离开了。
太宰的头微微低垂,眼睛被滑落的卷发些许遮挡,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动作。
半晌,空旷的地牢里响起了低喃。
“什么嘛,说这种话……”
说起“津岛”一姓,它在日本并不算是多罕见的姓氏,但在青森,提到“津岛”,当地人只能想到那一家十分传统的日式大家族。
封建,压抑,标准的乡绅,津岛明治和太宰治就出生在这个家庭里。那个时候的太宰治还不是太宰治,而是津岛家最小的孩子——津岛修治。
虽然一直知道家中有对方的存在,但津岛明治第一次见这个和自己相差4岁的弟弟,是在自己9岁那年,某一天,父亲突然召集大家在前厅介绍的他。
父亲的解释是,因为母亲多次生产导致身体虚弱,使得津岛修治出生便体弱,而母亲虚弱的身体,让她没有精力再去照顾一个羸弱的婴儿,便让下人带走照顾,直到如今母亲身体已经恢复,修治又已经长大不需要再细致照顾,所以才接回来。
津岛明治没有像其他兄弟一样,对这个家的第十个孩子隐隐有排斥,毕竟他对父亲那个政务官员的位置并没兴趣。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动作间有些拘谨的津岛修治扬起的笑容,不作声。
是在恐惧的落泪吗,他这么想着,移开了视线。
津岛修治日复一日的在这个空洞的家族里,看着那些阴暗角落里滋生的腐朽,发烂发臭。每个人都如同雕刻着同一张面具的人偶,而操控他们的,是上座的父亲。
所有人都在欢笑着,所有人都在玩闹着,只有他在恐惧着,恐惧着人们会发现他的不同,所以他也装作在笑,去试图迎合他们。
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融入这个诡异的家庭时,一切都相安无事时,被人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打碎他幻想的人,就是家族中唯一的异类——津岛明治。
所有人都在为争夺继承人的位置而拼命努力的时候,只有津岛明治,整日闲散不见踪影。
每日吃饭的时间是津岛修治最害怕的时间,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完成特定的如同献祭一样的流程。所有人脸上挂着假面,明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刀光剑影。
只有津岛明治,似乎看不见或者说不在乎这些明争暗斗,单纯的把这当做正常的进食。
他觉得对方单纯的有些可笑,又好奇着对方如何能生于这个家庭平安成长到现在,而不被家族的黑暗和肮脏吞噬的。
但他不敢接近对方,因为对方那锐利的如同剖析世间一切的眼神,第一次见面时,对方望向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对方面前,毫无任何秘密可言。
原本,津岛修治以为日子会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家族中的其他人为了父亲的位置和利益开始下手,先后有两个哥哥“夭折”。
而父亲对此,只表示不要闹的很难看,平白丢了家族的颜面。津岛修治明白,这代表着只要不放在明面上,这个所谓的父亲不会再多问,毕竟一个把孩子们当做养蛊投资的人,又怎么会重视亲情呢。
而母亲,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装饰而已,一个粉饰太平的装饰。
作为一个不受重视的幺儿,他能得到的资源很少,连家仆都只被分配了一个,甚至是这唯一的一个家仆对自己都不怎么上心。
这也是他刻意藏拙之后最满意的结果,正好让他可以在这腐朽的家族里有着些许喘息的机会。
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如往常一样,津岛修治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庭院里。或许是那晚的月色很好,又或许是有所预兆,他一反常态的走出房门,停留在走廊。
明晃晃的月亮,高高挂起,不视人间悲愁。寂静的庭院,只要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忽然的,他看见围墙上坐着一个人,只是还没等他动作,那人便翻过墙头落地,拍打自己的衣服。
他踌躇间,对方已经走近到自己面前——是津岛明治。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一如既往的在脸上挂起笑容,手却暗地里紧紧的攥着,用着青森独有的软糯腔调,轻声问:“六哥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津岛明治可能发现了他的戒备,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异能大战,我们败了”,没有丝毫铺垫,直接开口。
他瞳孔急缩,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赶紧低下头……
虽然他才10岁,放在平常家庭也只不过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天真小孩,但他出生在津岛家。他知道日本败了意味着什么,父亲作为日本政府此次战争的参与议员之一,并且还是主战的鹰派。如今日本战败,父亲一定会被政敌针对,还可能会被上层推出去当人民泄愤的靶子。
他知道津岛明治不会拿这种事情说谎,所以对方说的只能是真的。但他不知道津岛明治是从什么途径知道结果的,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个。
他只能装傻般抬起头,“六哥在说什么啊,我不太明白”。
津岛明治没有在意他装傻的表现,“要一起离开吗?”
“离开?这么晚了六哥要出去玩吗?夜不归宿的话明天要被大哥训斥的。”
津岛明治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又来了,这种剖析一切的眼神,好像自己的所有行为都是笑话一样。
津岛修治紧张的回望,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津岛明治靠近了自己,抬起了手。
是终于要对他下手了吗,因为自己的装傻行为让对方没有耐心了吗?津岛修治再次慌张的低下头,紧闭双眼。
结果只感受到温热的手轻轻抚摸过自己的发顶,声音从头上传来“如果这是你的想法的话,那再见吧修治。”
随后头顶的触感消失,他抬眼看去,那人已经收回了手,对他柔柔的笑着。
“希望下次再见,你不会再哭了。”
然后没有丝毫留念的离去,他指尖微动,想要抬手挽留什么,最后却又没有了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翻墙离开。
第二天发现少了一人,也只是象征性的让仆从找寻了一下,之后不了了之。
直到津岛修治离开的两年后,父亲去世了,兄弟姐妹因此开始自相残杀。
又过了两年,因为各自的手段残忍,最后同归于尽,没有一人存活,家中的奴仆纷纷卷起值钱的东西离开,甚至在离开之前放了一把火。
津岛修治站在不远处,看着火焰熊熊燃烧着建筑,曾经那个腐朽的家族如今已经成为一抹灰烬。
他当初是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所以才早早的离开吗?津岛修治这样想着,转身离开。
慢吞吞的走在街道上,脑海里浮现熊熊燃烧的火焰,耳边似乎响起奴仆贪婪的笑声。
明明失去了居住的地方沦落为流浪汉,可津岛修治却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该去哪里,不知道。明明是随意选择的一条离去的路,却似乎和曾经离开的津岛明治选择重合在了一起。
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不过能确定的是,津岛修治已经随那场大火而燃烧了,此后行走在这世间的是“堕罪”的“治”——“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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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跪jpg.最近在肝绝区零,真的很上头,再加上没灵感。亲友一直催更,孩子真的要被监工亲友催死。让我破两千字,这对一个短小写手真的是灾难,而且因为半退坑文野,剧情快忘光了,只能疯狂翻找动漫漫画小说。
津岛家的背景捏造,有参考三次的太宰治家庭和《人间失格》里大庭叶藏的家庭。
后半段和亲友讨论改了很多,感谢亲友提供想法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