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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
简单一行人收到鸢语报平安的电话后,也就驱车离开了酒吧。
夜晚的k市依旧车水马龙,繁华的市区就是这样,不分昼夜,灯火阑珊。不知疲惫的都不知道是路上的行人,还是这座城市本身。
庄子约在酒吧疯累了,趴在简单的腿上睡得很死,陈思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的简单正小心地扶着庄子约的脑袋,以免他滑落下去。
陈思这会大概开始后悔刚刚滴酒不沾,不然开车就是代驾的事,他也应该出现在后座。
简单和子约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是很老套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同年不同月,子约比简单晚出生了几个月。
在初中以前,子约的个子还没有简单高,经常会被同龄更高大的人欺负,每每这个时候,简单就会挡在子约面前,正义凛然地说:“不可以欺负人!”
子约则会站在简单身后对着那些人做鬼脸,对面的小孩看着来气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个时候的简单除了一身正气就是一身的暴脾气,没人敢惹。
那个时候的子约还对简单说以后要嫁给简单,谁都没想到的是,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子约在13岁那年分化成了alpha,顶天立地地简单反而成了omega。
分化过后,两人的身高和体型也开始出现了反向差异。
事实上,子约在高出简单一个头以后,出了点什么小事,也都还会和以前一样躲在简单身后,简单也会习惯性的挡在子约身前。
简单逢人就会说子约是他弟弟,子约不会逢人就说这是他哥哥,子约只会对着简单说。
车上,简单一手扶着子约的脑袋,一手支着车窗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街道热闹,让人很难注意到现在是快午夜了。
一阵铃声响起,简单摸到手机,看着来电显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陈思:“怎么了?不接电话?”
简单:“是简爸……开快点!我爸肯定是从国外回来了,我这么晚还在外面不着家,我都能猜到我要面对怎么样的腥风血雨了!”
陈思:“不能吧,你爸这么疼你。”
简单:“他疼得很有分寸,完全不耽误他给我一个完整的青春期。”
简单接通了电话,一阵寒意从电话那端传来,
简爸(简毅尘):“在家吗?”
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简毅尘每次出差回来看到简单不在家都会打电话阴阳怪气地问自己在不在家,搞得简单对这个问题都有心理阴影了。
简单:“嗯……嗯……不在家……”
简毅尘:“快回来吧,给你带了特产。”
电话被挂断,简单看着手机欲哭无泪,特产?什么特产?是皮的还是棉的?
简单:“陈思,开快点!”
陈思笑了一下,踩紧油门,往简家别墅驶去,简家的别墅距离闹市有一段距离,是比较与世隔绝,没有什么人烟的郊区,需要进过一段静谧的环山公路。
环山公路蜿蜒,拐弯处也就多,陈思放慢了速度。夜已经深了,几盏路灯的效果微乎其微,陈思提高了精神。
陈思:“前面怎么好像……”
简单:“怎么了?”
陈思:“有个人!”
陈思快速将方向盘往右打,再配上急刹,车轮子在水泥路上发出尖锐的声音,摩擦出弧形的轮印子,车头撞在了路边的绿化上。
如果刚刚陈思的方向盘是往另一边转的,估摸着爬上来都费劲了。
陈思车刹的即使,除了车头有一些轻微撞击留下的小凹痕,没有多余的损失。
子约因为刚刚的撞击整个人都翻到了座位底下,一醒来就对简单说:“陈思讨厌我。”
简单看不清子约的表情,他的头发把他的眼睛挡得太严实了,但是从子约的声音还是能听出他的委屈的。
简单摸了摸从座位底下爬起身的子约的头,说:“他说有人,已经下车去看了,他不讨厌你。”
子约:“不,他就是故意的,等会肯定要说看错了……”
陈思回到车上,系上安全带,说:“可能是看错了,什么都没有,看看车还不能发动。”
子约趴简单身上,“你看!”
简单拍拍子约的背,像哄小孩一样,“额……巧合巧合……”
陈思:“怎么了?”
简单:“没事。”
还没到简家门口,简单就远远地看到简毅尘和简言站在门口聊天了。
简单:“陈思,你今晚在我家睡吧,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陈思:“子约他不回去吗?”
简单:“他当然不回去。”
陈思:“可以啊。”
一下车,简单就把陈思推到简毅尘和简言面前,“简爸,哥,这是我的大学同学,特地开车送我回家。回来的路上,他的车撞到了,那个,太晚了,让他先在我们家休息,其他的,等明天再说吧。”
简言眯眼看着简单,说:“行,等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聊。”
“好好”两个字穿过简单的耳朵,让简单犹如掉进冰窟窿,明天一顿训是跑不了了。
简毅尘:“车怎么会撞到?”
简单:“陈思说他路上看到了人。”
简毅尘:“这一条路就通向我们家,怎么会有人这么晚还在路上?”
简单:“不知道。”
简毅尘:“别扶着子约了,把子约给我吧,一个小o天天和一个小a贴这么近,像话吗?”
简单:“弟弟而已,扶一下怎么了?”
简毅尘:“是,从小就想嫁给你,最后分化成alpha的弟弟。”
简单:“……”
清晨,叹雪胡乱的捡起衣服穿上,没等风司野醒来就走了,更贴切地说,应该是仓皇逃走了。
他不想负责,也不想被负责,只想赶紧离开,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回去的路上,陌生的信息素的味道还在不停地提醒着叹雪昨晚发生的事。
回到出租屋,叹雪刚躺在床上就想起今天得回闻人家去看望哥哥。叹雪离开孤儿院后,并没有直接住在闻人家。
闻人家里的保姆管家都是老员工,家里几位少爷他们也都清楚,这个时候带回一个少爷,难免管不住嘴会闲言碎语,猜测是不是私生子。万一被当成新闻传出去,隐私就会成为第一问题,鸢语并不打算让叹雪出现在大众面前。
考虑到叹雪畸形的成长环境,叹雪被寄放在了信得过的心理医生的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直到叹雪16岁才离开了心理医生,过上了独居生活。
叹雪在床上翻了一下,掩面,“昨天不应该去酒吧的,短短的一个晚上……”
闻人家的房子是中式古风的豪宅,进了门是铺满沙石的庭院,庭院侧边是曲折交错的回廊,如果不是佣人的服装过于现代化,梦回王朝的感觉会更真实。
叹雪低着头,惴惴不安地走在回廊上,经过池塘时,几条红色锦鲤分了叹雪的心,看到鱼时,他就会觉得当鱼真好,看到猫时,他也会想当猫,在他的世界里,动物就不会有烦恼。
回廊的中心是凉亭,鸢语正在亭中心煮着茶,穿着的中式元素衬衫,蓝色调打底的羽毛图案在右肩散落下来。修长的手指拿着小镊子夹着茶杯,环杯口浇烫,斯文极致,身上看不见半点alpha的强势。
叹雪走到鸢语跟前,鸢语抬头看了一眼叹雪,微笑,“坐吧。”
叹雪挑了一个距离鸢语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鸢语起身,走到了叹雪身后,撕开了叹雪后颈的隔离贴,说:“贴着做什么,荼靡味你不喜欢吗?”
叹雪:“荼靡味?”
鸢语:“嗯,荼靡味,他没告诉你吗?他确实不是一个体贴温柔的人,他不适合你。”
叹雪:“我……昨天是……”
鸢语:“发热期?没控制住?”
叹雪:“你怎么知道……”
鸢语:“也就只有这种不得已的时候……”
鸢语话说一半,被手机铃声打断了,鸢语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将手机举到叹雪面前,说:“找过来了,你怎么不和他好好道个别?”
叹雪:“风司野?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鸢语意味深长地看了叹雪一眼,眼底深邃都流露着几分美艳。
鸢语接通了电话,“你有事?”
风司野:“你弟弟的手机号码给我!”
鸢语:“你们连手机号码都没留,算了,连名字都不知道,想要知道手机号码也确实为难你了。”
风司野:“给我。”
鸢语:“我拒绝。”
风司野:“他现在在你家对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鸢语:“不在。”
风司野早就挂了电话,鸢语叹了一口气,转向叹雪,“他要来了,你要见他吗?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看看你,你长大了,要做什么有你自己的自由,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会责备你,你依你本心就好。”
叹雪:“哥,谢谢你。我,我不想见他。”
鸢语:“那你回去吧,等他来了,我会和他说。”
叹雪:“嗯。”
鸢语:“对了,记得给你苏扶哥哥打个电话,他很想你。”
叹雪:“嗯,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道过别,叹雪又踏在了回廊上,往门外走去,经过池塘时,塘里鲤鱼没了踪影。清风拂来,没有半点夏日的炎热,凉意沁脾,荡漾人心。
门口的管家站在车前,半鞠躬,礼貌地说:“我送您回去。”
叹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散散步。”
这步散了不到一公里,他就后悔了。
一辆黑色跑车侧拐,横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一头张扬的红发首先出现在视野。
叹雪:“风……”
风司野:“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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