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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此后数十天,慕寒每日都早起穿着丫鬟的衣服向两夫妻请安,伺候他们梳洗,为他们布菜,闲余还给金夫人打扇,捏肩摧腿,宛如丫环般,很是恭敬,金氏也对慕氏的柔顺恭敬很是满意,时不时就赏赐慕寒金银首饰。
这日陈宾来看慕寒,慕寒伺候陈宾吃过饭后,想要留宿房中,慕寒为难说“妾身今日身体不便,郎君要不去夫人房里歇息吧!”
“胡说,你的月信上周刚过,怎么就身体不便了?可是不想见为夫啊?”陈宾立刻反驳
“不是的,郎君,妾身是希望夫人和你可以长久恩爱,这样家庭和睦,府里人当差也轻省许多呢,您昨天已经留宿妾身房里了,若再留宿,夫人该多想了。”慕寒温柔道。
陈宾听了这话面色稍缓“那你不想我陪你吗?”
“当然想,可是妾身不能自私地将你霸占,让家宅不宁呐!”慕氏轻轻皱眉
美人皱眉总是让人不忍,陈宾也舍不得慕寒为难,故而说道“好吧,寒儿真是贤惠啊,金氏若有你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过后府里也渐渐传起慕姨娘贤惠温柔的名声,金氏虽有些不满,但慕氏做的无可挑剔,也无法发作,有时训斥几句,偏偏慕寒都心悦诚服地接着,叫人无从下手。
这天夜里,金氏见到陈宾归来高兴不已,拉着陈宾到桌前,
“夫君,你看,这是我新得的生子秘方灵验无比,据说只要吃上两个疗程必能生子呢!”
陈兵不以为然“有这么灵验的方子吗,别是骗人的吧!到时候别吃坏了身子。”
“胡说,都说这药方吃了能生儿子,已经有好几户人家都生了呢,我不管,我一定要用这药方。”金氏任性道
“行,你想吃随便你,我也管不了你。”陈宾无奈
“这药方不仅我吃,男人也要吃,这样才能发挥药效,一举得男呢!”
“胡闹,怎么我还要吃,我身体又没什么问题,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这东西。”陈宾极度不同意
“你难道不想要个孩子嘛,吃个药怎么了,都是为了孩子,有什么不能的”金氏坚持
“这药方来路不明怎能乱用,更何况我身体没有问题,之前婉儿不就怀过我的孩子……”意识到说了什么,陈宾急忙打住。
“好哇,原来你还惦记着婉儿那贱婢的孩子,你是不是只想同别人生孩子,根本不想同我生孩子?”金氏气急败坏一把推向陈宾
陈宾被推了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拧着眉头“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说的是这药方男子没必要吃,我的身体康健,况且这药方是乡下土秘方,吃坏了身子找谁负责?”
“我就问你,这药方你到底吃不吃?”金氏恨恨的看着陈宾
“恕难从命!”陈宾毫不示弱
“你,好,你给我滚……”金氏死命将陈宾推出了房门,怦地一声一把关上了房门
陈宾站在院前甩袖低声骂道“泼妇!”
陈宾一脸气愤的来到慕氏,同慕氏一顿诉苦,慕氏小意安抚着,陈宾总算和缓了脸色,心中感叹还是小妾温柔可人,不像那金泼妇,如夜叉一般,于是在慕氏处就此一夜安寝。
第二天早晨慕氏给金氏梳洗的时候,金氏脸色难看“昨晚夫君在你那歇着?”
“回夫人,是!”慕寒低声回道
“可真是辛苦你了啊!”说话间金氏的指甲死死掐住慕寒捧着镜子的手上的肉。
慕寒吃痛,低叫了一声,没忍住松开了镜子,镜子掉在地上,打碎了,金氏非常生气,披头散发的站起扬手给了慕寒一巴掌,慕寒摔在地上,嘴角立时见红出血,右边脸颊红了一大片,没过一会变得肿胀。
慕寒立刻倒地下跪,哀求哭泣着“都是妾身不好,夫人息怒啊!”
金氏依旧怒气不消,想想这贱人昨夜定然跟那无情无义的人一同说自己坏话,又想她数日同陈宾恩爱,没过多久必然生子,却敢在府里散播名声,这是想做篡位么。
望着那漂亮脸蛋越想越气,金氏恨不得划花她的脸,于是拿起抽屉旁的鞭子,扬手抽打慕寒,慕寒被打不挺停哀叫讨饶,金氏依旧不为所动继续鞭打。
陈宾听到动静,到正房前看到慕寒挨打,顿时五内俱焚,怒气冲冲奔向屋里,将慕寒拉起,转身就跑,金氏拿着鞭子怒气冲出追赶,陈宾大怒,一把夺过鞭子,挥手鞭打了好几下,金氏吃痛大叫“你敢打我!”金氏见陈宾心狠,无法对抗,只得躲开不敢再追。
陈宾“哼”了一声丢了鞭子,拉着慕寒回到东厢房,心疼的看着慕寒脸上道道伤痕。
立时要叫丫环请大夫,丫环一脸为难支支吾吾说“夫人说了,不许我们为慕姨娘叫大夫”
“真是岂有此理,去把我小厮叫来”陈宾同丫环说。
丫环领命,不一会,小厮来了,陈宾吩咐小厮去叫大夫,偷偷从角门进入,别让府里人看见,小厮是陈宾的心腹,自然以陈宾马首是瞻。
没过一会,小厮领着一位老大夫来了,给慕寒看了伤势,出了方子跟药膏,捋着胡子说“涂脸的每日两次,要每日三次煎煮,这几日不要处带有色素的食物,不出十日伤势就会好转了,药膏还得继续用着”
“多谢大夫,这会留疤吗?”慕寒担心问道
“放心,只要持续不断的涂药,不会留疤的,药膏用完去药铺里再取就是。”
大夫医治后,小厮跟着给大夫结了银钱,便离开了府里。
陈宾心疼的看着慕寒“往后,别再去金氏屋里伺候了”
慕寒摇头“不行,夫人是主母,行礼伺候都是应当的,妾身怎能懈怠呢,当妾室受点搓磨无妨的,妾身早有觉悟的,是打是罚总得接着才对”
“你如果还去,会被打死的。”陈宾恨铁不成钢
“不会的,只要我态度谦卑,夫人不会如此狠心的。”
“不行,这个时候就别讲规矩了,你听我的话,不许再去,否则我就把你送出府外。”陈宾坚持道
见陈宾如此坚持,慕寒不好说什么,只好应了。
这厢金氏养伤的时候日夜咒骂陈宾跟慕寒,恨的咬牙切齿,想等陈宾外出后再打一顿慕寒出气,谁知陈宾就像知道金氏的想法一般,谢绝各色人等的交往,闭门不出,一心守着慕寒,金氏想到陈宾如此心疼那个贱人,却狠心鞭打她时,不禁悲从中来,又哀声痛哭。
金氏养伤之际时时疼痛不已,因陈宾是男子,男子鞭打的力道远远大于女子,所以金氏的伤势也就比慕寒的更重,受的苦痛也就越多,苦痛之余又心情烦梦,金氏时常鞭打伺候的仆妇和丫环,连赖妈妈也差点被打了。
赖妈妈劝告金氏“小姐,不能这般用鞭子拿下人出气了,下人有气,伺候也会不尽心的。”赖妈妈叹息道,小姐以前虽也任性,如今脾气却越来越大,如何告诫也没用,慕氏瞧着越发老实,想是真的性子柔顺,小姐却越来越焦躁,耐不住善妒,出了这桩事,真不知该如何收场啊!
金氏不听,依旧时常责罚下人,主屋里气愤紧张,仆妇们战战兢兢,又有好多丫环受不了虐待,背地里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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