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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呼！”
阿列克谢咬着牙躲过对手的出拳，压着浑身的疼痛，他瞅准了时机，一脚飞起踹向对手的胸口——就像他预期的那样，对手倒退着跌坐在地。
很好的追击时刻，阿列克谢甩了甩黏在头发上的汗珠。但用于支撑身体的双脚却相当不配合的蹭着地面，随后不堪重负的让阿列克谢跌到了训练室的地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阿列克谢趴在地上，困难的眨了眨眼。黑白的画面中，教官的靴子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起来吧，这次做的不错。”
刚刚挡住自己踢击的粗糙手掌拽着阿列克谢的肩膀。
“是，非常感谢您的指导。”拗口的日语此时也已经能够顺利的被阿列克谢说出，他借着教官的力量，慢慢将自己支撑起身。
教官看着温顺的阿列克谢，腾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不错，你的体格、力量、对疼痛的忍耐度都相当出色——不要埋没你的优势。”
隐隐带着夸赞意味的话语顿了顿，教官实在难以对着面前这个似乎完全听不懂自己再说什么的家伙继续说下去了。他挥了挥手：“去休息吃饭吧，半小时后进行射击课。”
……
“是，是……是的，波尔多表现很好，没有违抗命令。”
“是的，在实战中，他的格斗应该能快速杀死对面的对手……是的，疼痛影响很小。”
“他的语言进步很快，但是还是不太能听得出情绪……是的，他的自我恢复速度相当的快……”
教官恭敬的对着手机那头的联络人告别，将被挂断的通话界面随手掐灭——可要好好表现啊，波尔多。他撇了一眼被隔离在走廊尽头的房间。
……
阿列克谢摇晃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其他人的居住环境如何，至少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居住地点。
这里有柔软的床铺，毫无隐私的洗漱区……不管怎么说，比那样让他难以站直的铁笼要好的多，更不要说，现在的“主人”也允许他在学习语言过后拿几本书籍解闷。
“乖孩子，格斗的训练如何？”机械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响起。
“多谢您的关照，我今天的训练也有竭尽全力……”阿列克谢抬起了灰色的眼睛，转向墙角发光的红点，“但最后，我的肢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我不明白，如果要杀死对方的话我会尽力在不受控制之前结束战斗的。”
“不错……”随着毫无波动的机械音，房间里加装的传送带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将一盘新鲜的半生肉类和一球水灵灵的生菜送到了阿列克谢的面前。
“现在，可以开始吃饭了，波尔多。”
阿列克谢正在等这句话——不管是什么时候，他永远不会辜负自己面前的食物。
忽略了传送带上的刀叉，他一手抓着肉，一手抓着生菜，咯吱咯吱的大快朵颐起来——就像那个成语所描述的，狼吞虎咽。
机械的声音依旧在房间里回荡：“……后天，就是测试你的时候了。你应该知道吧，和你一同在此处训练的还有三十人，我希望你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最优秀的。阿列克谢用生菜叶蹭了蹭溅上血水的脸颊，在心里认下了这个名号。
“当然，当然……我相信你。”
“那么，你可以给自己的全新未来想一个名字了，波尔多。作为我最亲爱的小猎狗，你应该和你的过去画个分界线了。”
“谢谢您。”熟练的以敬语开头，阿列克谢吞下自己口中的食物，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阿列克谢。”
“如果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的话，我想叫阿列克谢……可以吗？”
阿列克谢难得的瞪大了眼睛，笨拙的学习着自己在书中学到的，尝试做出一个讨好的表情——尽管这看起来相当滑稽。如果他是真正的犬类就好了，摇晃的尾巴能代替表情给出他的心声。
“当然，只要你不让我失望……”
电流声停止了，阿列克谢也囫囵吞下了最后的食物。他来到洗手池边，咕噜咕噜的用手接水喝了几口，随后清洁自己因为进食而变得狼狈的脸。
他抬起头，从嵌入墙壁的镜子中看着自己的模样。
我会的，我是最优秀的……
对着镜子中的倒影做了个威胁的表情，阿列克谢似乎忘记了什么。
……
拳击，卡利武术，射击，日语，再加上他原本下流而拼命的打法……区区两个月，他的学习能力还真是惊人。
黑暗中，有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贝尔摩得啊，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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