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做了咒灵也要高喊糖分赛高[综银魂咒回]

　　“呼……打完了吗臭小子！这里可不是什么碰碰车，是真实的学校啊！再打下去就见不了人了你要怎么赔我！”

　　银时一手拿捏了一个脑袋，气急败坏地咬着牙说。刚才的简短至极的大乱斗中，两个小孩充分发挥了dk的能动性，见一个创一个，杀红了眼，什么奇奇怪怪的招式就往对面脸上呼。

　　作为集火的中心，咒灵一开始动作有些滞歇，像是吱啦作响的恐怖谷效应的机器一般。但随即，它的身形便飘忽不定，在基础素质加持下，它甚至能够反败为胜，用诡谲多变的流云般的身法擒住两个人。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但情报反而更复杂了。毕竟，咒灵这种东西没有咒术师的概念，不会有“天与咒缚”这种东西，也不会特意去强化相关概念的锻炼——人类的死与生才是它们所注重的。除了智慧突出的、与特级咒灵，前者以或许可能得到的经验为智慧，后者则是真正的得天独厚的人类之敌。咒力也好，术式也好，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物什。

　　而体术高超、诸武精通的咒灵？不好意思，这听上去也太“天与咒缚”了。

　　“你们攻击还挺刁钻的，一个往自以为的咒力核心打，一个就只盯着脸……”银时吐槽，“拜托，我可是咒灵欸，哪怕顶着个这样的外表，也别先入为主吧？”

　　“如果你真想看——嘿，这位五条悟少年，你暂且可以摘下眼镜来看看我。”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物什？”忍住了摘下眼镜带来的信息爆炸，被揍得烦闷的五条悟隐忍地揉搓着眉心，转头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个看上去懒懒散散的咒灵，“你……啊。”

　　夏油杰心生疑惑，他终于彻底放下那些混账话，打算好好去打探自家来的太过轻松的特级。就他目前的术式来说，搞清楚情报还是有些困难的事，只能倚赖五条悟。

　　但是，不论他怎么示意，五条悟的表情都凝固在那副如冰层碎裂般的清澈与震惊。

　　事实上，在五条悟的视角来看，那才是彻彻底底的怪诞。那个自称为“坂田银时”的咒灵——在目睹这个存在的一瞬间，他的六眼都为之滞歇。在咒灵身外，层出不断的、由咒力反馈而来的信息强硬地打入他脑海，而咒灵身上——

　　却是一片孑然的空白。

　　没有任何咒力波动。没有任何存在定义。然而其拥有术式的事实却是不容置疑，在一片黑黝黝的信息海中，身为咒灵、拥有禁忌术式的坂田银时，是最洁白的存在。那张脸——确确实实地被看到了。没有任何的阻尼感。

　　纯白、纯恶的无垢之■。

　　要知道，他们目前身处在高专的结界内——这已经就是最好的收敛咒力的地方了。可这家伙，身上简直比涂了透明胶还透明，这算什么，隐藏的BOSS咒灵还是生来特异的奇异生物？

　　“什么东西啊……”五条悟冷笑，“你啊你，你这家伙居然是咒灵吗？”

　　“咒灵也有三六九等三七分，盲盒抽款也总要有隐藏款嘛。”安静下来的银时淡然地看着对面的五条悟，云淡风轻地任由他的视线上下巡弋，像被打量的新玩具一样淡定，“话说你看完没？抖s星王子都比你上道哦，知道先付费再游玩，再看收钱。”

　　“这种情况不论看上多少天都不会腻吧？”白发少年忍不住出口打岔，“万里无一的无咒力——怎么可能，哪有人比你还干净？可偏偏你还是咒灵……这不更让人好奇了嘛？”

　　“悟，它真的没有咒力？”

　　“太明显了，简直比它是个天然卷的事实还要明显啊。”五条悟舔舔嘴唇，最开始吃的那颗金平糖被他咔哧咬碎，锋利的糖碎被舌尖裹住，他轻巧又直接地咽了下去。他并不觉得麻烦，只觉得好玩。

　　不论是吃糖——还是说杀掉、玩弄这个徒有其表的咒灵。

　　怎么说呢，只要它一旦有问题。那就格、杀、勿论啊。很简单吧？因为他很强啊。血啊泥啊，就咕噜咕噜地混在一起了。这才应该是咒灵的归宿嘛，真好玩。

　　“小子，你家里人没教你收敛点？大喇喇拿那种要杀人的眼光看人，要不就是从小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要不就是自以为很牛逼但实际连人生都没有经历的小屁孩……”白发咒灵眨眨眼，抠抠鼻子，其形象简直让守正不阿的夏油杰汗颜。

　　“刘海君，虽然但是你是我的主人欸，至少为我这个可怜的穷鬼咒灵说说好话吧？天可怜见，我可从来没有主动■过任何一个人。”

　　“虽然我很想赞同你，”夏油杰叹息一般地笑着，“但他是对的。说实话，你从一开始就让人不得不起疑啊。”

　　言语间，咒灵不自觉地顿了顿，被精准操控的咒力以一种刺痛的方式扎在了它身体里。话说咒灵操术还有这种操控方法吗？简直是天才啊。

　　日光下，银时的脸在雀跃的阴影间明灭不定。它暗沉的红色眼珠缓缓地集中在那两个佯装淡然的少年身上——还挺机敏。还能意识到这锅看似平静的汤水底下隐藏的腐烂与端倪。也不想让自己的师长察觉，是连带老师一起怀疑了。

　　“说吧。”五条悟自信地戴上墨镜，“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杰的术式。我们都开诚布公一点，是谁让你来的？”

　　在某个咒灵操使的作用下，这句话说得很有威慑力。银时装模装样地笑起来，用看着飘忽不定的表情发出微弱的疑问：“你们真想知道啊？”

　　“……别给我左顾言它。说。”

　　“嗯咳，就是说，那天我还是无意识的状态嘛……”白发咒灵讪笑着，那张苍白的脸头一回地染上心虚之类的神色，“啊，或许是因为阿银之前超喜欢打柏青哥然后却输到裤子都不剩一条的原因，所以就一心一意地盘在那了。”

　　“啊，好废物的言论。虽然说咒灵有执念，但在特级上，你这种执念好掉价，感觉像是关底BOSS涕泗横流地说老婆不要因为我菜离开我……你真以为我们会信吗？”

　　“臭小子别给我打断！”一看到五条悟嫌弃的眼神，咒灵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我只是想打赢啊！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人到中年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健康的爱好，而且除了那几个死性不改赌性大发的家伙，阿银还是清清白白的啊！”

　　“你们拿到任务那一天，阿银差点就大赢特赢了——要不是因为你这少白头在那兴致盎然地搓了一盘柏青哥然后就没输过、阿银我才没有破防啊！”

　　啊？

　　夏油杰不敢置信地觑了五条悟一眼。好家伙，这小子直接吹起口哨来了，这种心虚的作态——

　　“说实话，悟。那天你也挺奇怪的，找不到咒灵就猫在小钢珠那边了，说什么寻找不到咒灵的踪迹……原来你是在打小钢珠啊。”夏油杰冷笑着，一点一点地填补着那天记忆的空缺，“难怪这家伙出来的时候，几乎满身怨念啊。”

　　“本家从来没有这些啦，好不容易进一回这种地方，当然要好好体验一下吧……”

　　“PTA！PTA呢！管管这两个家伙吧！这什么啊，你们是什么一撒手就自动吸收肮脏知识的海绵吗？说什么清浊兼具，只是我的错觉啊！理理我这个被你们的play波及到的可怜咒灵吧！”

　　咒灵崩溃似地大喊。未来的最强们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神色在他们脸上接连不断，最后固定在了夏油杰的憋笑和五条悟不曾抑制的笑意上。

　　将视线转回银时，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破防了吧？因为打柏青哥，特级被一级精神破防——噫。

　　“喂，你们的表情更失礼了。就算我是个废材大叔不错，但垮掉的一代能不能拿出点应有的礼貌？你们dk◎◎比钻石都硬，脑子也是这样吗？除了黄色东西就只有傻不溜秋的可能性吗？pta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护你们的吧？”咒灵的表情逐渐危险，“说到尾，为什么你们两个未成年还能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啊，拿任务当借口？好羡慕，假如我当初有正当理由我也犯不着自己偷偷摸摸进去……”

　　“咒灵还走门？”

　　“啊这倒不是，主要是感觉看到门口那几个跪地大嚎的又不熟的大叔会很败兴。打柏青哥不就为了赢嘛，何必去看那些脸，不如去看漂亮的小姐姐……”

　　“你只是单纯地怕自己跟那些大叔一样吧！哪来的小姐姐，你的审美都跟着当下趋同的话，那你这个咒灵也太失败了。”五条悟更干脆地嘲笑起来，“不过那也不对吧？哪会这么简单？咒灵存在的根本就是咒力啊，但我压根看不到你的任何信息。来，解释一下。”

　　咒灵听到这个问题后，如二人所愿地沉默下来。这基本上也佐证了他们的想法：这个家伙身上的问题大的离谱。

　　“呃……”

　　咒灵尝试解释，但一时间好像又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它看上去心烦意燥地闭上眼睛，然后自暴自弃地说：“见鬼，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才刚从出生几天啊……总之，你们几个，先相信我就行。”

　　“凭什么？”

　　“我会定下完全有利于你们的束缚。不过被收复还定束缚感觉也挺怪的，有种皮卡丘的感觉……”银时看着对面两个人逐渐恐怖起来的神情，“行行行，束缚我多定几个。”

　　对面的dk开始讨论。

　　如果是那几个小孩，恐怕这个时候就能意识到问题的不对了，冲上来直接把他暴打一顿然后提回万事屋。银时啼笑皆非地想，他怎么可能不加反对地随随便便签个带着不平等条约的合同？至少要在上面做做文章吧？

　　幸好啊幸好。

　　毫不知情的二人组在那交头接耳了好一会，看上去十拿九稳的。

　　“加上硝子。”五条悟先开口，他看上去很自信，“这个束缚必须以我们三人的成长为前提。”

　　“说实话，跟一个被调伏的智慧咒灵定下束缚，感觉很古怪。”夏油杰接着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术式的情况下保持曾经的状态的，所以我要把这件事列入束缚，为了不再出现你这样的东西。”

　　家入硝子也慢慢走下来了，她一听到束缚这种东西，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来。某种意义上，这个女孩可能比其他两个人还要理智和清醒。

　　她下来的时候，三个家伙早就约定完了。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硝子凑过去，看起了纸条上的内容。

　　“第一，特级咒灵【坂田银时】，绝不能间接或直接伤害他们三人，不论是什么类型的伤害，凡是反馈在他们身上的，必将百倍奉还给咒灵本身；第二，【坂田银时】要协助夏油杰，杜绝智慧咒灵保留智慧的情况再一次发生；第三，【坂田银时】有权助力他们的成长，直至成为最强……以上三条束缚，均在高专查明真相时自动结束。”

　　相当没有余地的束缚。硝子咋舌，她回头看了两个人，真的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说服这个垃圾话一大堆却深藏不露的咒灵的。

　　“我们根本没有商量。”夏油杰脸色诡谲地说，“它直接全部答应了，而且也答应了等你来才定束缚。”

　　“那好，我们赶紧开始。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不，不会有人想进你这种肮脏的店吧？又没钱又爱打小钢珠，而且连种族都搞错了，建议投胎重来吧？”

　　“你说什么——”

　　立下束缚后，白发咒灵的脸色被气得好了不止一层。在稍微放下心后，五条悟放下思考的夏油杰，开始如愿以偿地逗面前的咒灵。

　　“你是什么咒灵版圣诞老人吗？”戴上墨镜的五条悟重新开始戳这个白发的咒灵，并在某个咒灵彻底忍不住之前松手吐舌，“要是全天下的咒灵都向你这样好说话那咒灵早就死干净了。”

　　“不，事实上我也有拜托的事来着……喂，是鄙视吗？是鄙视吧？已经自动把我拉入小钢珠的黑名单了吗混蛋！”

　　银时怒吼着，火上浇油的两个小子一个在那礼貌微笑，一个在背后竖中指——你们的教育呢垮掉的一代！都给我干净利落地睡吧！

　　“说来听听，本大爷或许能发发慈悲地帮你哦。”

　　五条悟笑意盈盈地说着，但被墨镜掩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苍天之瞳正牢牢地锁定在这个连要求都没列入束缚的家伙身上。

　　“……这是个很私人的祈愿啦。”

　　瞥过注意力或多或少集中在这边的另外两个人，银时毫不在乎地说，“如果可以，请帮我找一找，用着【吉田松阳】……或，【虚】这两个名字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不是他们，这是一个人用的两个名字，如果可以，我得跟他见上一面。理由你可以别想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执念，说出来就一点也不识趣了。”

　　“哦……”

　　“好的，答疑时间结束！”望着五条悟那平静的神色，银时如常地拍拍手，“小鬼们要的玩具也拿到了，事不宜迟，接下来继续上课！再不上课你们的文化水平就要连我都不如了！”

　　“……草，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猛然惊醒的夏油杰急急地扔下这句话，直接往楼上奔去，一旁的硝子早就往楼上走了，只留下个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五条悟。

　　“有没有一种可能，五条君……”五条悟递给银时疑惑的眼神，看着大少爷不出闺阁一般的处事方式，银时抽搐着嘴角，“你再不识趣，你课上的秃头老师说的几万字报告就要落到你身上了？”

　　“——”

　　“啊，飞上去了、不，是蹦上去的吗？”私塾辍学的银时棒读，“真好呢，猴子派再添一人了。”

　　“给我闭嘴啊你个死人天然卷！”

　　乘以四倍的嗓音大声轰向无所谓的咒灵。其中有夏油杰的玩笑，硝子的冷静，还有已经被罚的五条悟的悲愤，和提前杀过来却听到秃头老师这个形容的夜蛾——

　　吵吵闹闹的，高专这才像一个活起来的学堂。

　　鉴于银时不用上去，他也很干脆地找了根树枝盘着，晃着腿，远远地观望着那个即将孕育一切的教室。

　　他沉默着，想起来一个长发的身影，一个被他亲手杀死的美梦，一个他理应给予的交代。

　　“成为引路者……原来是这种感觉嘛？松阳。”被本身特性所唤醒的记忆却让他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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