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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
趁着领导在上面滔滔不绝,激情昂扬之际,谢思履得首先解决她的疑问:赵浩的信和话是什么呢?她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但袁振对她的问题显得不耐烦“你和她的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和她不熟。”如此,谢思履淡定了“那我和赵浩两人的脑子显然有一个人有问题,不能是我,只好是她了。”想通了这一点,谢思履甚为宽慰。袁振的精力则更多的放在了开导她的上面“一些事放在心中算了,与不值得的人争意气劳民伤财。”其实谢思履实在是很开明的,他低估她了,她轻笑:“我省得,一无杀父之仇,二无夺夫之恨,我犯不着。”
袁振莞尔,望着眼前的女子,当日的一切仿佛过眼云烟,可是袁振记得谢思履站在教室门外的样子,浑身僵硬,手握着门把,纤细的手骨因为用力而根根分明。那一刻,对谢思履来说,明明是夏天,却觉得自己在冬天里穿上了夏装,寒冷而可笑。里面的人不望即知是赵浩。谢思履只觉得自己此刻不是站在教室的门外,而是站在了世界中心,寒风从四面八方涌入,汗冷沁入肌骨。她的牙齿微微打颤,左手握成拳,指甲扣入掌心,生生挖处一道道伤口,她不觉得疼,只觉得肢体单薄,寒风穿透身体,她几乎不能承受自己的重量 。而被紧握的门把成了唯一的支点。
“呵~~可不是,她以为她有什么了不起,能够向全班公布卷子答案的又不只她一个,要是袁振愿意,答案比她的还完备。我就是告她了又怎样,她的行为就光明正大?”
谢思履猛地扣下门把,所有委屈伤心化做悲愤,她恶向胆边,抬脚便要进去教那几人好看。没想到自己真心诚意,肝胆相照所换来的竟是这般不堪。却被人一把拉住,谢思履不看来人,两眼赤红,只盯着门内几人,压低了声音吼道:“放开!”
“丫头~~~~”后面传来袁振的声音,那只手不松,反而握得更紧了。
谢思履听到声音一怔,既而是更卖力地挣扎:“松手!袁振,你够兄弟的话就有义务支持我,我不要你为我出头,你给我立刻松手!”
袁振不为所动,一用劲,将谢思履从门口拉离。谢思履不防,一头撞向袁振,鼻梁磕在他胸口,生疼。袁振就势一把揽住她匆匆向楼梯走去。伏在袁振怀里,淡淡的皂香味,似有似无,鼻梁的疼痛刺激得谢思履终于掉下泪来,落在袁振的胸襟前,浅浅勾勒几朵白梅。
那微凉的泪水透过衣服,熨帖着袁振的前胸,他却像受了炮烙一般,浑身微不可察的一抖,终于放开谢思履。轻叹一声:“丫头,我永远在正确的事上支持你,但盲目纵容,非我所长。你冲进去能做什么?情绪不稳时,宁可把事情搁置一边,切忌做任何决定,不要陷自身于义,马上离开是非之地,是现下最明智的选择。”
谢思履怒吼:“袁振!你少管闲事!”说着就要折返,袁振眼急手快,一把按住谢思履。这次谢思履不再乖乖就范,一拳击在袁振胸口,砰然有声。她一愣,本来以为袁振会躲开,故而卯足了力气,手下毫不留情,只为脱身,袁振却不为所动。谢思履耐心告罄,又是一拳落下,力道不减,袁振眉头微皱,却不松手。拳头像雨点,纷纷落下,直打到无力。义愤随力气消减,委屈化做泪水汇聚哀伤,谢思履终于安静下来。
“丫头,听我说,你回去能干什么?扑上去一顿乱打?你知道你做不到,只怕招致更大侮辱。时间宝贵,浪费情谊已是至大损失,无谓再浪费心情。”
谢思履气馁:“恶人当道,世事凄凉,苍天无眼。”
袁振被她说得不禁笑起来:“当真是孤心血泪,块肉余生。”
谢思履又擂他一拳,袁振闷哼一声,弯下腰去“活该,亏你还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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