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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ce seems to drown me out
Hotch在高中毕业的假期又见到了November。
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三个月前Mr. Hotchner去世，葬礼时他们才见过一次。
但纽约州？
和他的几个朋友怕他心情不好，所以喊他出去玩。在Sean多次表示不用太过担心他之后，Hotch才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然后就遇到了November。
不得不说，当你站在某个地方突然见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孩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你时，你很难不产生一些可怕的联想。而对Hotch来说，November苍白的脸和身上的黑衣服，以及她怀里眼冒绿光的黑猫无疑加重了这一幕的恐怖感。
“Aaron，是认识的人吗？”显然他的同学们也被吓了一跳，但在第一眼的惊悚过后，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小孩正在看自己的同伴。
Hotch抿了抿嘴：“对，是我爸爸朋友家的孩子……我过去问问。”
等他走过马路时November已经转过身开始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了，Hotch加快脚步追上去：“November！”他叫了一声。
November这才回过头去：“下午好，Aaron。”她看起来像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跟上来。
“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Hotch迅速地选择了一个问题。
真是个好问题。November用手指搓了一下猫猫的毛，被它蹬了一脚：“探望一个亲戚……”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嗯，Vipsania Addams。”
Hotch沉默了。
听起来不太像真话。
“那我先走了。”November趁着他还在思考立刻道别。
“你不觉得很吓人吗？”Davis晃了晃手电筒，“来吧，那栋房子废弃很多年了，这没什么违法的。”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也的确如他所说没什么不良后果，Hotch就和他们一起走进了那栋黑漆漆、破破烂烂的房子。
微弱的低语声在走廊里回荡，Hotch踩上陈旧的木地板时脚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手电扫过楼梯，走在最前面的Kelley抖了一下，Hotch顺着灯光看去，就见到楼梯上掠过一道黑色的衣角。
安静的环境会增强人的听觉，木板因干燥而发出的细碎声响在他的耳朵里无限扩大，夹杂着微小的风声和他们的呼吸声，让人不由得提心吊胆。
很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它来到处在最后的Byrne身后时，在场的四个男生全都屏住了呼吸。
但它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停在了他们中间。
Hotch感觉脚边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拍在腿上有些疼。
Davis颤颤巍巍地把手电筒向他们的脚下照去，只见一只黑猫正用尾巴甩着Hotch的小腿。
“喵。”它轻快地叫了一声，然后撒开爪子往楼梯上跑去。
Bryne几乎整个人挂在了Hotch身上：“天啊，吓死我了。”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头顶的木板再度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我不觉得这是猫能弄出来的动静。”Kelley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害怕来，“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Hotch也想上去看看，但Davis看起来像要撑不住了。
“加油，Alex，”Bryne越过Hotch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我们不能分开行动。”
Davis欲哭无泪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我需要走在中间。”
他们走上楼之后，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幽幽的女声：“请睡吧，死亡之翼将会降临在打扰你睡眠者的头上。”
好熟悉的猫，好熟悉的声音。
Hotch看了看正在瑟瑟发抖的兄弟们，自己打着手电走在了最前面。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破败的木门，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孩正披散着头发坐在一口棺材前，棺材里还躺着一个木乃伊似的东西。
好熟悉的黑裙子。
Hotch叹了口气：“November，很抱歉打扰你，但这位就是你来纽约探望的亲戚吗？”
那位木乃伊坐了起来，显得有点不太高兴。
“没成功吗？”November问木乃伊，木乃伊气馁地点头。
她怜悯地探过身子拍了拍木乃伊的背，“再试试吧。”她这样说着，走到走廊里关上了门。
“所以这里还住着人？”Bryne有点不太确定那位木乃伊能不能并被称为人。
不过November好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了，她抿了抿嘴：“是的。不过不知道这一点的人很多，你们已经是……”她皱着眉想了想，“……很有礼貌的访客了。”
回忆起Addams家所在的那座镇子上的居民，Hotch很难不对November的评价表示赞成。
但很显然对此一无所知的三位男士依然感到有些抱歉，所以……
Kelley问：“那么，请问你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愿意帮忙。”
在短暂的沉默后，Hotch看向November：“没关系的，你说吧。”
“我不太懂。”November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胆子最小的Davis还是往后缩了缩。
然后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啊啊啊啊！！！！”
Hotch注意到November在尖叫声中露出了点笑容。
“Cat？”他有点无奈地说，“拜托，他胆子很小。”
黑猫喵了一声，轻盈地跃到了November腿上。
“好吧。她吃了挺多的安眠药——因为一直睡不着觉，我是来帮她的。”November回答，迅速地瞥了Hotch一眼，“或许你有什么可行的建议。”
可行的建议……“有尝试过剧烈运动吗？”Davis随手抓住了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惊魂未定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可不觉得这位Lady Addams能尝试运动。”Hotch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把November的袖子从Davis的手里拯救出来，“说真的，你竟然不觉得手里的衣服有点湿冷过头了吗？”
Davis哽了一下，默默地移到了Kelley身后。
“坐吧。”原本躺在棺材里的人终于站了起来，拖着那一身白色的布条往门外移动，“我去弄点酒精饮料，别拘束。”
很难不拘束吧，Hotch这样想着，在November坐着的棺材上坐了下来。见Hotch坐下，另外三个人才战战兢兢地各自找了棺材板坐。
楼下传来丁零当啷的噪音，Cat甩了甩尾巴，绿油油的眼睛瞟向Hotch，随后在三个年轻人的注视下，跳上了他的肩膀。
“喵——”它伸伸爪子，懒洋洋地趴下来。
Hotch的动作都僵硬了不少，他有点无措地看了一眼November，见她没什么反应，一时间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楼梯间才传来咚咚的声音，Davis又紧张起来，往Bryne的身后躲了躲，“兄弟，我也怕啊。”Bryne抓着Davis的手，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棺材正中间。
Kelley沉默了一下，张嘴想要提醒他们这几口棺材年代有点太过久远，还未出声就听见咔吧一声，这两个胆小的傻子已经进棺材里面了。
等飞扬的尘土基本落定，木乃伊女士站在门口，语气悲痛地控诉：“你们对我的百年老床做了什么？”
嗯……November看向了Ho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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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来源《Counting Sheep》，亲戚名字来自“知名毒妇”小阿格里皮娜
第3章 Silence seems to drown me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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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