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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泊青山,
青色笼罩着整个山头,满山遍野的青竹,好像仙人住的地方。
远远看去好像一阵翠绿的烟雾在笼罩着这里。
“你们看,这是什么?”季风捡起一颗透明的珠子,珠子硕大,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好漂亮啊。”文蕊大叫。
“先收起来吧。”玉南枫说道。
已经入夜了,
他们在一间小小的竹屋里休息着,
这是,那颗珠子闪烁着白光,珠子中闪耀着另外一个世界。
恍如白昼,
“你们快来看。”季风大叫着。
繁华的街市,美丽的楼阁,在珠子里若隐若现。
“怎么回事?”玉南枫诧异。
他们也许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将在这一夜被揭开。
刹那间,一阵白光闪过,玉南枫怀里的碧玉笛和半块玉佩被甩了出去,他们的身体渐渐的消散,最后完全落到那颗珠子里。
繁华的街市,
可是街上毫无一人,地面上有打斗的痕迹。
文蕊和玉南枫首先掉了下来,发现季风不见了。
“季风哪去了?”玉南枫急切地问。
“不知道啊,找吧。”
“季风——季风——”他们两个向周围大喊,此时一个蓝影闪过。
“我在这儿。”季风飞了过去,“这里是二十年前,那颗珠子带我们到了二十年前。”
季风的目光黯然深邃,表情沧桑。
“二十年前!”两人诧异。
“对,是二十年前。”季风肯定地点点头。
他俩怔住,凝视着季风。
“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季风脸色煞白。
心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冷静的气息当然无存,季风又一次黯然。
“季风,生病了么?”玉南枫关切地问道。
“没事。”他的脸色还是煞白。
“老贼,交出碧玉笛!”一阵喊叫声响起。
“走,我们去看看!”
“萧龙!”季风失了色,颤抖地大喊。
“管他什么龙呢,救那位老人要紧。”文蕊迫切地说,“前辈,我们来帮你。”
若是二十年前,萧龙才十五岁,难不成他十五岁就当上了玉箫派的首领?或许更早,此时的萧龙脸庞圆润,刀疤也消失了。
萧龙的红衣飞扬着,
萧龙正在和一个白发老人进行激烈地打斗。
“碧玉笛不在我身上,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它在哪。”白发老人说这话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某不是?玉笛派首领蒲翌!
此时,文蕊掏出雌雄夜魄,向萧龙掷去。此时的萧龙仿佛没有什么精湛的功力,电光火石间,萧龙的脸颊被雌雄夜魄割了一道伤口。
“你们是谁?”萧龙捂住伤口,惊奇地问。
“萧龙,我在二十年后不是你的对手,可是现在……”季风冷笑,笑中带着冷血,“哈哈,萧龙,去死吧。”
季风拔出长剑,刺向萧龙。瞬间,白发老人阻止了季风,上前说道:
“孩子,世上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他现在不能死。”
电光火石间,
萧龙拿出带有剧毒的梅花镖向季风掷去,
霎时间,
“啊……”玉南枫上前挡住了那个飞镖。
萧龙逃走了,
“玉南枫,玉南枫。”
他倒在季风的怀里。
“玉儿!”
“孩子!”
空气凝住了,玉南枫微微张开唇:
“季风,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飞镖掷向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挡住你……”
他倒在季风怀里。
“不要,不!”季风的面容十分焦急。
“快,把他抬到泊青山,那里有我的住处。”白发老人大喊。
咸涩的泪水在季风脸上蔓延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
泊青山,
一间小木屋里,
周围的竹子如轻烟般笼着这个木屋,从远处只能看到一片竹林。
“孩子,附耳过来。”白发老人把季风拉到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我愿意。”季风坚定的点点头。
“作为玉笛派的长老,这种功力,我也不敢轻易去尝试。就算是符合条件,你只能救他,你的身体会略有改变。”
他果真是玉笛派的长老,岁月在他脸上浮现着。
“嗯,我可以去尝试。”
“孩子,你抱着他进到内室吧,女娃,我们在外面等候,运功时不得有人打扰。”
“嗯。”文蕊点点头。
他抱着他进了内室,
死寂,死寂。
良久良久,她抬起头向蒲翌问道:
“前辈,玉笛派和玉箫派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事情?”
“孩子,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玉笛派和玉箫派本来是同一个门派,可是因为玉箫派的第六代掌门将玉箫派圣物—玉箫,封印在了昆仑山的一个冰洞里,并且创造了碧玉笛和一支乐谱,就是让将来的一个有缘人,将封印解开。”
“那么,这个有缘人是玉儿吗?”文蕊追问。
“是的,那支乐谱在我这里,我把碧玉笛放到了一个婴孩身,那个婴孩就是现在的玉南枫,就在昨夜,我将天下间唯一一个可以穿越时空的宝珠留在山上,就是为了日后让你们回到今天。”
“然后呢?”文蕊又问。
“孩子,天机不可泄露。”蒲翌爱抚地摸了一下文蕊的头,慈祥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这日后要让你们自己寻找。”
两个时辰过后,季风从内室出来了。
他头发银白,血红的眼珠仿佛在流淌着血液,目光犹如月色一般。
“季风!”文蕊惊呼。
“没事,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外观上改变了一点点。”窗外的月光照射到他的银发上,闪着耀眼的光芒。
“孩子,这就是我说的反映,你的内力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修养。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等你修养完毕,你的功力将会提升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玉儿呢?”文蕊追问。
“在里面休息。”
“孩子们,现在所有的谜团都已经解开,你们该回去了,回到二十年后,要记得来到这里,我会把乐谱传给那孩子。”
“等等啊,我去买点东西,这是二十年前,呵呵。”文蕊调皮地笑。
“好吧,等你回来我再发功。”蒲翌点点头。
几刻钟以后,
她回到了那间房子,
蒲翌开始运行自己的功力,渐渐的,渐渐的,
白光闪过,
霎时间,他们回到了那间竹屋。
那颗珠子在瞬间变成了碎片。
玉南枫静静的躺在地上,脸庞比往日更加消瘦,尖瘦的下巴,一缕刘海遮挡住他的右眼。
季风头发银白,眼珠血红,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玉儿,醒醒,醒醒。”文蕊摇晃着玉南枫的身子。
“啊,这里是哪里啊?”玉南枫轻轻地睁开眼睛。
“南枫醒了,我们去那间木屋吧。”季风说道。
“季风……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玉南枫诧异地问。
“没什么,快走吧。”
玉南枫从桌子上拿起碧玉笛和半块玉佩。
幽雅的小路,清幽的月光。
季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无数的竹子在风中舞动着身姿,虽然只有一晚上,但仿佛恍若隔世。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那间小木屋。
“孩子们,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已经有二十年了。”蒲翌出门迎接他们,他的面容和二十年前的面容毫无区别。
“前辈,您说要传授给玉儿那支乐谱。”文蕊提醒他。
“呵呵,老夫没忘,孩子,附耳过来。”
玉南枫静静地走过去,蒲翌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切记,第一支乐谱是解开封印,第二支乐谱召唤飞刀。如今,你已是我的徒弟啦。”
玉南枫单腿屈膝,坚定的说道:
“拜见师父。”
“快快请起。”蒲翌把他拉起来,又把季风召来,“孩子,现在感觉如何?”
“嗯,感觉功力加深了不少。”
季风表情比以往成熟了许多,没有了以往的轻狂,多了一份稳重。他仿佛对玉南枫格外的关注,目光凝视在玉南枫脸上。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这次回来以后,季风和文蕊保持了一段的距离,没有了以往的亲密,文蕊对他说话,他只是敷衍了几句。
或许,这样伪装自己十分痛苦。爱情早已在他心里扎下了根,可是现在却要把她从他心灵里抽掉。
“你们先回家吧,我有事要晚点回去。”季风对他们说道。
“好吧,现在才戌时,早点回来啊。”
◎◎◎◎◎◎◎◎◎◎◎◎◎◎◎◎◎◎◎◎◎◎◎◎◎◎◎
醉梦楼,
开封的第一大妓院,
季风在那儿静坐着,
“来人,拿酒!”季风大吼。
“好嘞,客官需要什么酒啊?”小二跑过来问他。
“烧刀子。”
烧刀子虽然便宜,但是酒性很烈,季风拿起坛子,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着。
“少年郎,不感到寂寞么?让小女子来陪陪你。”一个妓女跑到玉南枫的身边,拉住季风的手。
“滚。”季风低吼。
他挣脱了那女人的手,仿佛这是玷污了他。
那女人十分的尴尬,悄然退下。
季风疯狂地将酒液往自己嘴里灌,辛辣的酒液,季风眼睛血红,目光如利剑一般。
酒无论怎么喝,也喝不到心里面,酒液从喉咙里流过,从喉咙到胃里,和心隔了一层,始终忘不掉,他宁愿没有经历过那场穿越。
酒很热,也很冷,
他不能和玉南枫争,他救过他一命。文蕊,文蕊,文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宁愿自己没有加入玉箫派,如果没有加入,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目光深沉,折射出血红的光芒。
他想到了去死,可是,玉箫派会放过文蕊他们吗?自己不能死,若自己死了,那么文蕊他们也会死掉。
“小二,再拿一坛。”
一坛酒很快被喝完,他又拿起一坛疯狂的灌着,烈性十足。
原来他是那么脆弱,从一个杀手变成今日这副模样,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可是他不愿意再爱她,他只希望她和玉南枫幸福。
………………
灌着,灌着,
仿佛无尽的黑洞,仿佛把他吞噬掉。
他的目光如湖底般黯然,白发在空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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