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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库露塔瑞在武艺上同样不疏忽。当她从自己丰富多彩的副业中解放出来而大哥麦提莫又正好有空——指不被公文埋没又不用陪伴芬德卡诺的时候,她会拉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剑术,那是她曾经无比熟练但千百年间已经弃之不用的剑术。
毫无疑问她曾经掌握的的剑术风格与费诺里安的风格相去甚远,而在染血黄沙中磨砺出来的战士(尽管女性的身躯在客观上存在劣势)的剑锋与维林诺极负盛名的王长孙的剑锋相比并未逊色几分。
不过她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兄长动真章,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后就跟随麦提莫一心一意学习费诺里安的剑术。尽管如此,但她并未想过掩饰,也从未想过隐藏她的来历和过往,不问,便不提,问,便也不遮着掩着。
库露塔瑞见证了她的父亲费雅纳罗完成了诺多最伟大的创作——精灵宝钻,它融入了维林诺双生树之光,圣洁明亮,费雅纳罗称其为自己的所有物,瓦尔妲封三颗精灵宝钻为圣。
米尔寇的获释期已到,他伪装出的“一心向善”几乎蒙蔽了所有维林诺的生灵,而库露塔瑞不属于他们之中。
她早已见过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越好看的皮囊下的灵魂便越是污浊,有些人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米尔寇的这点小伎俩,库露塔瑞还真就不放在眼里——尽管他真真迷惑住了骄傲的费雅纳罗,也许,还要加上诺洛芬威。
费雅纳罗不消说,无论是出于继承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于继母的长子不仅厌屋及乌更是有着深深的忌惮。
诺洛芬威同样如此,说真的,能在历次与费雅纳罗的争锋中不落下风(后来在原著中又当了那么久的至高王),肯定不是个纯白的。
那日,米尔寇又披着他的美善皮相前来蛊惑费雅纳罗,库露塔瑞早就放下了自己在提利安的一切行程,专门等着他上门。
因着库露塔瑞已然成年,诺丹妮尔便没什么牵挂,而与费雅纳罗分了居,她现今住在玛赫坦的附近,也从未缺少儿女的陪伴。
借着这个由头,库露塔瑞在米尔寇一踏进费雅纳罗的宅邸时便拉下了脸,冷冰冰的开口“父亲,我从来没有想过您也走上了芬威陛下的老路。”
她语气生硬,也没有使用平时较为常用的“祖父”称谓,费雅纳罗不禁讶异地看着她。
“您就是如此对待我母亲的?也对,米尔寇的兄长曼威比起那位茵迪斯夫人的兄长英格威陛下岂不是更加地位显赫?我可以理解您,但是您不再能强求我的爱——无论是对您的,还是对这位披着美善肉身的维拉。”
这是她想出来令父亲摆脱米尔寇的办法,这对于费雅纳罗,从某种程度上,会很残酷,但是起码,只有置死地她才能确定会有后生。
童年的创伤是如此严重,费雅纳罗不需要库露塔瑞再说些什么,从心底的本能就萌生了对米尔寇的抵触——不管他原本的目的是不是的这样,被人一解读也就变成只能是这样了。这样一个趁虚而入的维拉,不管怎样,费雅纳罗大小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维拉,也许,奥力除外。
出于对诺洛芬威的忌惮、米尔寇言行的厌恶以及库露塔瑞若有若无的提点,诺多的王储殿下继腾格瓦字母这一惠及全体的伟大创造之外推行了另一项功在千秋的造物——法律。
和维拉随心所欲的道德观、习惯法不同,诺多律是完善的,具有民法、刑法,甚至还包括对于诺多主权的正当申诉等分块,由费雅纳罗亲自用腾格瓦字母铸造在一块巨大的纯金板上,陈列在提力安城王宫的大门口。
其中从离婚诉讼到遗产继承再到权力、义务无一不有,(从后世的角度来看有些部分很有罗马法的味道),起名为“诺多律”。
“诺多律”的创立,对之后的波折起到了转折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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