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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侠客只身来到大明宫,似乎对长安城很是熟悉。
他掏出酒壶,小饮一口。
“故人啊,同一片月光下,没了你我是多么寂寞啊。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他眼角闪烁着泪花,“敬我们过去的岁月和友谊。”
说完,他将剩下的酒洒向长空,然后起身跃入大明宫。他挥剑放倒两名守卫,走到含元殿前。但这时,闻讯的守卫已经赶到。
“抓刺客!”
成群结队的士兵涌来,但侠客却毫不慌张。
“你面对蜂拥而至的魔种时,是否与我此时有同样的心情呢?”侠客轻声说道,“也罢,反正我到死也不会再知道答案了。”
短兵相接的金属碰撞声与守卫的惨叫在殿外徘徊。那位侠客脸上依然风平浪静,他在长矛大刀之中穿梭,用剑挥洒出一道道血痕,身上的白褂却未沾染半点血迹,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凄凉。
“咔嚓——”侠客一剑劈开殿门,缓缓走入。
狄仁杰紧张的回头观望,见来到的正是侠客,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我要说的另一件事,就是抓捕这个人。”狄仁杰警惕起来,“刚才过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就是这家伙的剑在朱雀门上留下了剑痕。加上某样证据,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位天才诗人。”
“李白…”武则天呢喃。
“元芳出动!”狄仁杰下令,“至于你夜闯含元殿的目的嘛,恐怕跟你身上掉落的通缉令逃不了干系吧!”
“推理的很不错嘛,加上刚才差点就追上我的速度,”李白还是那么冷静,这倒是出乎狄仁杰的意料,“你就是长安城那个有名的治安官狄仁杰。这个小不点,应该叫李元芳吧!可惜,我没兴趣认识你们这些爪牙,我这次来——是为我的故友伸冤的!”
狄仁杰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心存戒备的看着李白。
“一个月前,我收到苏烈将军来信,得知云漠沦陷,于是火速奔赴长城,但还是太迟,魔种已经四处横行。”李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说道,“云漠传闻,守卫军借长城遇袭,搜寻魔种,反引得魔种践踏云漠各地。世人竟然认为罪魁祸首是苏烈,可是苏烈却奋勇迎战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多么讽刺啊。一世繁华化作焦土,生死之交的故友背上罪名,今日我夜闯含元殿,便是来为故友讨回真相,洗脱罪名。”
话音未落,数十名锦衣卫从天而降,将李白团团围住。
“朕愿意饶恕卿的冒犯,只要…”武则天的脸色沉了下来。
“只要?只要我保持沉默地离开吗?”李白踏上台阶。
“保护陛下!”锦衣卫齐声高呼。
“退下。”武则天命令道,“卿恃才傲物一如既往,幸亏天下之主是朕,才能容忍卿的种种无礼行为。”
“陛下自命宽宏大量,可如果连为国奋战的将士英明都护不住,令真相湮灭与黑暗又怎配称天下之主!”李白目露凶光,“魔种肆虐,生灵涂炭,牺牲者背负不臣之名,野心者步步青云直上。”
“卿质疑朕?”武则天打断了李白。
“不。”李白握紧拳头,坚定的说,“以野心纵容魔种,以谎言充作军功,令无辜者遭难,令吾之故友蒙辱的罪魁祸首,是否就在这大明宫之内?!”
狄仁杰惊愕,这样的话连他都不敢对着武则天说。
“你看清楚这份密报。”武则天定了定神,“此乃苏烈里通外敌,金庭王饲养魔种的证据。”
“……”李白狡黠一笑,“呵,这种陷良冒功的奏折,也叫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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