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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尸体
说到头来也算可惜。
“不是吧?学校下个星期要70周年庆?让我回去彩排话剧?咱们这又不是大学,稍微弄一弄就行了”安阳捧着个手机,仰天长嚎。
“不带这样玩的呀,老师你听我说……”只听见对面传来快点的声音就挂了。
欲哭无泪的安阳,没等到案子破就回去了。
这个案子算来算去已经有4天了,祁墨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用那么着急,等结果一出来就实行抓捕”祁墨躺在床上,暮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谁告诉你我着急了,我只是搞不懂了,如果真的是唐桥做的,那为什么要做的那么明显呢?好歹也是一个小学教师,他应该懂得其中的道理”祁墨按了按太阳穴,理清思绪。
“当务之急先抓到他人,但是照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还漏掉了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女人”暮言这一句话点醒了祁墨。
“对啊,还少着两个人的尸体呢”祁墨猛的坐起来“明天再找你聊”便挂断了电话。
祁墨发了一会儿呆。
叮咚。
刘医生"最近病情怎么样?"
祁墨"还可以,就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的"
刘医生"正常,最近不要多想,尽量也不要多虑,让你的心情处于平静的状态,不要过于激动"
"最近还做那个梦吗?"
祁墨"几乎每天"
就这样过了很久,对面再次发来个信息。
刘医生"你的病情日渐严重,最近还是不要瞎想了"
"对了,最近最好不要吃安眠药睡觉,自然睡着虽然很难,但是这样会好受一点"
"药还是不要断,有时间来一趟医院吧"
祁墨叹了口气,点了个嗯。
便把手机放在床头,关上灯直至深更半夜才睡着。
凌晨4点。
冷汗浸湿了枕头,他大口的喘着气,眼睛中出现了他少有的红血丝,神情也是憔悴不堪。
果然啊,还是忘不了那个血染红的夏天。
那个夏天,应该是很美好的,但那也只是应该……。
那个夏天,有欢声笑语,有无声哭泣,有知了在叫,有鸟儿在飞,窗外的枝桠枫长,刺耳的蝉鸣,永远忘不了。
祁墨慢慢变得成熟,稳重,也不会因为回想到可怕的夏天而落泪,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
上午6点左右,结果出来了。
“对, DNA分子与唐桥的都对得上,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唐桥的”暮言用头和脖子夹着手机,嘴里咬着一只黑色的手套,手上刚戴上另一只黑色的手套。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前几天我查了一下他们两个人,感情其实并没有太好,听邻居说那个唐桥甚至有家暴的倾向,这就是死者身体上的淤青和伤痕来处”祁墨正不慌不忙的拿着手机坐上一辆出租车。
“但是我们现在暂时调查不出来那个孩子是谁的,或许也牵连到那个人”暮言换了,一边夹住手机,带上另一只手套“最近的天有些冷,记得穿厚一点”
“知道了,你先去机场堵着他,我会在摄像室内给你指导”
“我让人给你带两个包子,你不爱吃早饭”暮言也已经收拾妥当,坐上了私家车。
“不需要”这一声回的冷清,还带有点点的叹息,沉闷的声音让暮言瞬间打起了精神。
“怎么不行?这一工作可能大中午的还吃不上饭,听话,实在不想吃包子的话,我再给你多送点东西,对了,再来一碗八宝粥应该可以吧?”某人虽然无奈,但是坚持让他吃上点东西。
祁墨听到某人的坚持,也只是清叹了口气“行吧,包子八宝粥就行,八宝粥记得给甜的”
祁墨听到对面瞬间语气就开心了起来“行,等着吧”
二人就这样匆匆结束了通话。
“查到了,他今天下午1点的飞机,快点”祁墨在摄像室里看着暮言他们一队人。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放心,肯定会的”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认真起来,声音和神态都是不错的。
“可算收起你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他来了”祁墨紧盯着屏幕中一个男人的身影。唐桥。
“可怜的小鱼儿快要上钩了”暮言笑一笑,平时吊儿郎当的脸,一旦严肃起来也是真的很帅,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带着一股莫名的气质,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感觉特别的吓人。
视频中的男人微胖,坐在一把椅子上,时不时的提高一下口罩,压低一下帽子,只见进去的一群人纷纷散落在他的附近。唐桥并没有多想什么,直至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捏住了自己的肩膀。
声音非常的低沉“警察”这具有磁性又魅惑的声音,除了暮言还能有谁?
唐桥猛的一怔,调整好面部表情,便笑嘻嘻的问他“警察呀,我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呀”这笑容着实有些僵硬了。
“噢?是吗?”虽然暮言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背后发凉“去喝口茶呀,上好的凉茶”
唐桥现在就感觉大脑猛的一片空白,竟然都不住的有些颤抖,咽了咽唾沫,又开始尬笑起来“不,不用了吧?我还有事呢”说完还哼哼的笑出来两声。但这两声笑的着实有一些尴尬。
“既然你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那何必怕我们呢,是吧?”反正该说不说暮言笑起来也是要命的,明明是笑着,但是总给人感觉背后发凉的感觉,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笑着,而是以一种非常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这,这多麻烦呀……,不如,等我办完事回来?”唐桥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心虚,不止声音听起来心虚,现在它本身就是心虚。
“放长线,钓大鱼”祁墨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黏糊,应该是刚吃完东西或喝完东西不久。
“也可以啊,刚好我也要出国一趟,刚刚看了一眼你的机票,美国,同一个地方呀,既然那么巧,那我们就一起走吧”说完还挑了挑眉。
唐桥顿时就慌了“这,这……”这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句话。
“不要害怕,我出国呢是办事去的,不是办案,我看你跟我也有缘,正好咱没有去同一个地方,就一起去吧”暮言坏起来真的是能让人无语。
两人就这样尴尬了一会儿。
“我能看一下你的机票吗?”暮言清歪着头,那个方向正好能看到唐桥的脸儿,唐桥却看不清他的脸。
唐桥颤颤巍巍的交出机票“可,可以”
“抖什么呀,莫不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暮言拿过机票还边打趣儿。
“怎么可能啊?”唐桥努力抚平情绪,才说出这一句完整的话“我以前挺结巴”
“噢~,咱们是邻座唉”暮言轻轻从他嘴里套话,唐桥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就你一个人来吗?”
“我还没有结婚”唐桥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努力伪装成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那真是太可惜了,像唐先生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连个老婆都没有”说完暮言还伪装遗憾的叹了口气。
祁墨在录像前努力扯了扯嘴角“太能装了”
刚刚还说自己是警察,要让他去警察局里喝口茶。又变成同行的人。再然后的然后居然打探起了消息,高还是暮队高。
暮言也已经很努力的从他嘴里套话。
“那你呢?”唐桥反过来问他。
“我啊,嘶”暮言咬着牙轻轻吸了口气“有中意的人,但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所以还没有表白”
因为中途一直用蓝牙耳机打着电话,儿暮言的头发也微微有些长了,所以唐桥并没有发现耳机。
祁墨听到这些话微微皱了皱眉头,谁?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啊, AB两个队里女生都很少,唯一拿得上台面,见的最多的就是阮晓楠。但是阮晓楠和谢星辰两个人之间又有些莫名的关系,暮言应该不会插足。
正在祁墨不解的时候,暮言又说出了一番话,令他吃惊。
“喜欢了很久的,从一见面就开始喜欢他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所以一直没有敢告白”
唐桥还追问着他“多久?”
“嗯……,算算时间,半年了吧,其实一见面我就很喜欢他,但是碍于身份,不过没关系啊,默默的看着他帮助他,就令我很开心了”暮言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带有深思熟虑而且在他身上不常见的神态。
有些自嘲,有些失落,爱而不得,只能默默的看着观察帮助,放在谁身上都会很难受吧。
周围的队员都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把表情收了回去。 What?暮队有喜欢的人吗?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暮言并没有忘记他来是干什么的,又想方设法的套话。
但是似乎真的再套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祁墨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到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居!然!有!喜!欢!的!人!了!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就是莫名的感觉憋了火,想找个地方把这火撒出去。
但还是冷静了下来,又开始自我反思,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这些?
在随后的路程里,暮言就紧盯着他,飞机上没有办法打电话,两人就被迫断了联系。
一下飞机刚刚恢复信号,就给讯墨打回去电话“刚恢复信号,我现在在盯着他,发现他上飞机屏蔽信号之前,给一个人发了条信息”
“什么信息?”暮言也随后订了一张去的机票,但是到地方的时候说不准天都黑了。
“看得不太清楚”
“知道了,给我多订一个房间,我马上就到”两人又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到的地方天果然都黑了下去,布满了星星点点。
“暮言,我不是说了多订一个房间了吗?”祁墨就这样冷漠的盯着他,眼神似乎要把它吃掉。
“不是,我要盯着唐桥,然后我就忘了嘛,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房间了,周围也都没有了,而且唐桥就在我们隔壁”暮言莫名的有些委屈。
“你有毒吧?别在我面前犯骚了行吗?”祁墨这句话明显是被逼无奈。
“所以说怎么睡呀,只有一张床”暮言坐在那张大床上“要不,挤挤?”还骚气十足的拍了拍旁边。
祁墨现在只感觉脑壳有些疼,轻轻按了按眼角“你要么打地铺,要么在外面沙发上睡”
“不是,别那么绝情啊,房间是我定的,我的钱那”暮言简直是世上最委屈的一个人了,自己花了钱却睡不到床。
“回去让警局报销,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暮言只得乖乖的出去,听到里面的小隔间传来水流声,叹了口气。
“快点洗”这是祁墨出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暮言洗着洗着忽然停了水流,慢慢探出来一个头“那个,祁队呀,嘶,帮我拿个毛巾呗”原来是不小心手滑,把毛巾弄掉了。所以他现在急需东西,把身体擦干。
“用自己的脏衣服擦”拿了祁墨根本不理他。
“别那么绝情嘛”其实说实话,暮言有一些小洁癖。
祁墨叹了口气“没有毛巾了,你要是不嫌弃拿这个擦吧”说着扔给了他一件干净的衣服“洗干净的”
暮言轻轻的关上门,衣服上面有一些淡淡的洗衣粉味道“薰衣草”
过了不一会儿便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了“衣服挺香的,我有时间给你洗洗”
“扔了就行”祁墨正坐在床上看手机,头发还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暮言左看看右看看,找到了本来祁墨用的那条干净的毛巾,祁墨感觉到有东西被放在了头上。
一抬头正好碰到暮言深邃的眼睛,棕黑色的眼睛盯着他,祁墨的眼睛是罕见的深黑色。
两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面面相视了一会儿。
盛夏时节的蝉鸣。
和他最爱的那个人。
“给你擦擦”暮言喉结稍微动了动,轻轻地给他擦起了头发。
手法倒也不显笨拙,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原因,手有些抖。
祁墨就这样坐着微微扬起头“擦就擦头发,你手抖什么抖?”
暮言被他盯的发毛“……”
祁墨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也就不理他了,跟别人聊起了天。
[花雨程]:想我了没?
[祁墨]:还不至于,等你头七过了再说。
[花雨程]:嘿,我太惯着你了是不?@司谨,好吧好吧,咱们友尽了。
[司谨]:……
[司谨]:你往旁边看一眼,我就坐在那儿。
[祁墨]:情侣把戏,无聊至极。
[祁墨]:@司谨@花雨程所以谁上谁下争好了吗?
[花雨程]:祁墨,咱们友尽了。
[司谨]:目前我在上的可能率比较大,所以还是别伤他心了。
[花雨程]:!!!
一段愉快的聊天到此结束,聊天的内容被暮言尽收眼底。
但是最可怜的还是司谨,有老公却不能上。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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