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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来了
左清平虽然对弟弟的不信任感到失落,但对于那个恐怖的存在,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弟弟说是因为去了许家,那不是四师弟的家吗?难道四师弟家出事了?”
左清平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他当然有猜测,前些年师弟从云乡捡回来的那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许家四公子朝一,不得不说当时觉着挺好看的,咳咳,没弟弟好看,弟弟最好看。
云乡早年间被残忍屠村,怨气冲天,师傅和大师兄前去封印的,但是大师兄最后没有回来了。
在师弟捡到那孩子的前几天封印莫名其妙地破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
左清平的内心独白比比了这么久,千诚已经入定了,他要摸一摸这诅咒的底细。
这诅咒就像一条被主人牵了线的东西,连接着施咒者本身,只要用足够的灵力冲破就好。
而恰好,千诚最不缺的就是灵力,虽然他本身没有灵力,但他可以引用天地中的灵力,就相当于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一样。
此时,他的神魂随着那条看不见的线到了一处破败的村庄,村口有个牌子,写着“河村”,接着往里走,千诚面前出现一个屋子,他听见屋子里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好像是东西摔落的声音。
虽然偷窥这件事很不好,但这里又不是真实世界,管他呢,没人会知道的。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透过那扇透明的窗户闭上左眼,右眼贴了上去,于是他看到了一个惊悚的画面。
一个女人被绑在床上,不停地挣扎,手上,脚上,脸上,均有血痕,深浅不一。
那个满头长发的男人不为所动,俯下身子,长发遮住了女人的大半张脸。
千诚不禁吐槽道:“一个男人为什么整的跟个女人似的?又没有美貌,还阴气这么重。”
千诚趴在窗户上,一副看戏的模样,脑子里联想出男人要强吻女人,女人奋力反抗的画面,有种强抢民女的感觉。
然后惊悚的画面变成了血腥的画面,雪白的床单渐渐被染成红色的,男人的头发被流出的血黏在一起,他不在意地捞起头发放在肩后,吻了下去。
看得千诚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此刻他清楚地看到女人的喉咙里结结实实地插了一把刀,血还在流淌不息,男人起身伸出舌头去舔嘴上的血。
突然,男人转过头来,看向千诚,这会儿千诚也没心思看了,他抬起手,一个阵法缓缓亮起,双脚撑开,男人“噢”了一声,一个金色的阵法出现在他的脚下,千诚拿出一枚铜钱,一弹,在空中化作一条铁链,死死地困住男人。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千诚不解,但随后他发现自己的阵法正在消退,他慌了神,现在的他感觉不到灵力了,这样的变故使得他心里暗道一声:“该死。”
屋外开始阴风大作,温度也是在极具下降,他突然开始后悔穿怎么少了,可这会儿可是秋天,裹个厚衣服走在大街上,真是没法想的。
只见那男人抬起一只手,千诚后背像是被重物压在下面一样,变得重了起来。
所以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这是要栽在这里了。
好像是临死前的幻想一样,那个梦里红衣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刻的阴气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暴涨起来,没有灵力源的千诚不抗重负昏了过去,隔着一层纱似的,朦朦胧胧地那位红衣少年轻声在那长得很像鬼的“人”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然后一双手扶住了他,他这会儿真的昏了过去。
左家这边,左清平搂着左安平,死死地看向床上多出的那个人,神魂归位,千诚睁开了眼睛。
这会儿他的心里有一句感叹的话: “差点那句随口说道的话就要成遗嘱了呀。”
肩膀一重,有人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回头,对上那深邃的眼眸,嘴角带着笑意,一袭白衣,一种不知是什么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很好闻,千诚不禁多闻了几下。
脑子短暂停滞了一会儿,他想起这是那位许家的公子,他不反感朝一把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但当着别人的面他还是有些害羞,于是轻柔地推开了朝一的手,手碰到了朝一白净的手,千诚只感觉它很软,很冰,刚碰到就感觉温度都被吸走了。
“谢谢公子相救。”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但总不会是那两个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
“不谢。”很平淡的声音,仿佛救他不算事一样。
“不知公子过来有什么事。”综合地上那两货的表现和之前他的猜测,他有了一个结论,他是来抓左安平的。
“还毽子,顺便救一下你。”朝一拿出毽子,很苦恼地说:“可是他们不要。”
千诚歪过头发现左清平正在着急地看着自己,嘴里小声地说些什么,可是听不清,他猜测大概是,你没事吧,一看就是不想赔钱。
于是乎,他大声地来了一句:“我没事,不用担心了。”
接着又说了一句:“怎么不拿毽子?”
左清平那里没了动静,低下头一咬牙,举着佩剑杀来。
千诚还以为这货魔怔了,现在灵力感应恢复,准备打个阵法过去锁住他,但朝一拦在前面,就好像只是勾了下手指,左清平就感受到一阵威压,一个没站稳,跪了下去。
“老哥没吃饭?饿极了这是。”千诚只是说笑,心里可明白这许家的公子不简单。
“天色不早了,我就告辞了,打扰了。”朝一看了看外边的天,又朝着左清平拱了拱手,打算离开了。
但是千诚却是不打算让他走:“诶,别着急走啊,这左父还没完全好,说明还没除鬼完呢,留下来,晚上一起去趟。”
明天他还要上学呢,请假是不可能的,迟到还要打扫学院,怎么想都要今晚完成的好吧。
朝一托着头下巴,思索了会儿,回答道:“嗯,明天没事。”
“那就走吧,对了,事成之后要不要来点福林的酸菜。”千诚虽然也会做饭,但人许家可是专业的,顺便蹭饭多好。
“哦?福林的酸菜?很少么,同学送的?怎么舍得?”朝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千诚。
“哈,感谢一下今晚你陪我么,也是试试许家天下一流的做饭技艺。”千诚一顿说道,是心不惊肉不跳。
朝一笑了声,又说:“走吧。”
千诚点了点头向两人道别,最后不忘留下一句:“虽然我没死,但是,送点鱼来啊。”见左清平点头答应才同朝一一起出了门。
左清平这会儿才放松起来,询问怀里的左安平:“他究竟是什么?”
左安平一字一顿地说道:“万恶之源,所到之处,众鬼臣服,杀人无数。”
左清平“哦”了声:“那弟弟是如何知道的?”他的语气很是温柔,面露笑容。
左安平脱口而出,很是随意的说:“肖婆婆说的,她是鬼界的万事通,啥都知道,在鬼界很有名的。”
左清平暗道:“原来鬼界还有这样子的“人”啊!”
“咚咚咚”门外敲门的声音传来,门口的女佣人已经打开了门,左清平以为千诚可能是有东西忘拿了,所以走了出去,左安平也是跟了出去。
门前站着两位男子,一个穿着白衣裳,一个穿着青色的衣裳,像是丝绸的料子,上面印着华丽的花纹。
左清平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出去游玩,结果天黑了,没地方去了,这会儿来借宿了。
那白衣服的男子左右望了望,随后对着左清平说道:“我们并不是来借宿的,只是想问阁下今日有人来过贵府吗?”
左清平本来觉得那人看出他的心里话,很是震惊,但又想到对方可能是哪个隐世的高手,这次来处理那个万恶之源的便不觉得奇怪了。
“有,是两位,这会儿大致是到了河村了。”左清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屋里传来弟弟的声音:“哥哥,是谁呀?”
那青衣男子看向屋内,手抵在腰间的那把剑上,厉声问道:“屋里的是谁?”
左清平“啊”了声:“在下的弟弟。”此刻左清平全身已经准备好挡住那人的剑了。
那白衣男子却是挡在青衣男子面前,轻声道:“晓,别闹。”
被叫做晓的人不开心地说:“叶,我哪里闹了,除鬼是我们的职责。”
“那个人修为不低,他应该知道的。”
“知道还不早点除掉了?”晓不解。
叶先是向左清平作别,拉着晓一同退出左家府邸,这才对叶说:“还是放过那孩子吧。”
“你就是心软。”晓听了叶的话后忍不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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