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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生
等到凌帆和夏宇洋扫地回来后,班上人已经走光了。凌帆喝着可乐,说:“唉,累死我了,这胳膊酸死得,洋洋过来给哥捏捏。”
“得得得,你说啥是啥。”
门外传来脚步声,凌帆正纳闷是谁这么晚还会回来。何洛走了进来,何洛看到他们僵了一下。何洛想了想要不要和他们打招呼,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跟他们又不熟。用笔直走到座位收拾书包。
何洛在装书的时候,一盒舍曲林不小心从书包里掉了出来。气氛有点尴尬。
那盒舍曲林掉在地上,何洛迅速捡了起来,装回书包里。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凌帆和夏宇洋还是看药盒上面写的“舍曲林”。
“你.......”凌帆正想问你怎么了,何洛已经拎上书包走了出去。
等何洛走远了,夏宇洋问:“帆哥‘舍曲林’是啥药啊?”
“我也不知道,我查查。”凌帆答。
凌帆用了浏览器搜索了,搜出的结果让凌帆震惊了。“舍曲林有抗抑郁作用”。
“搜出没有啊,怎么这么慢。”夏宇洋说。
“抑...郁症”
“什么?抑郁症?”夏宇洋也有些被惊到了“我说他怎么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呢。”
凌帆想了想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说:“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钱硕他们也不行。”
“知道了。”
凌帆知道有抑郁症的人会很不开心。即使表现得很开心,内心也是崩溃的。但是像何洛这种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还正不常见。
何洛坐在河边,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小山坡,渐渐泛红的天际,硕大的火球红得耀眼,周围有一层雾蒙蒙的金光包裹着。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凌帆骑着自行车悠闲地走在路边。忽然,他看到路边的湖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何洛缓缓的走向那水天相接的地方。刺骨的河水侵蚀这他的腿,他感觉不到疼了,只感到心里疼,钻心的疼,他太难受了。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他不知道为谁活着,父母已经去世了,他最后的精神支柱崩塌了。
前方是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就像是在绕死迷宫一样,永远也找不到出口,四处皆是墙。
是何洛!凌帆猛的一惊 跳下车,把车扔到路边。眼看着那水就到何洛腰间了。
凌帆快速跑过去,一把拉住何洛的胳膊。何洛惊讶的看着凌帆。
凌帆把何洛拉到岸边,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何洛肩膀上。
何洛低着头没说话。凌帆看见了何洛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凌帆把何洛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说:“哭吧,哭出来会更好一些。”凌帆不知道何洛发生过什么事情,只知道他现在很难受,不开心,他想给予何洛一些安慰。
何洛死死地抓着凌帆肩膀上的衣服,把头埋进凌帆的胸口小声呜咽着,却死死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小小声地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凌帆感到何洛的眼泪慢慢渗透了他肩膀上的衣服,湿湿的一片。
凌帆用手轻轻拍打劲儿何洛的背以示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何洛从凌帆怀里退了出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谢...谢谢,我已经没事了,你走吧。”
何洛的眼睛哭得通红,鼻尖也有点红,乌黑的头发被河水打湿一片,像一只落水哭得很委屈,耷拉着耳朵的落水狗,哦不言错,是小猫咪。
“哎不行,万一你又做什么傻事呢,我就捞不着你了”凌帆笑着说。
何洛抬起头看着凌帆。
“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儿?”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何洛说。
凌帆跨上车 拍了拍后座,示意让何洛上来:“上来。”
凌帆的车是跑车,本来是没有后座的,但是他为了搭讪小姑娘,专门跑去安上一个,可惜没有女生愿意坐他的车,因为凌帆在学校的名声不好。
大多数人听见他的名字,都很害怕。公认的校霸,听说在校外跟社会黄毛打架,有一个同伴害怕的跑了,他一个人单挑六个人,还打进了派出所,幸好凌帆的老爸凌国强有人,就把他弄了出来。
何洛只好坐上去。“去江珠小区”何洛不会说那是他的家,因为他已经没家了。
“好,你抓紧我啊,别掉下去了,我还是第一次载人呢”凌帆笑了笑。
何洛手抓着凌帆后背的衣服凌帆能感觉到何洛抓着他的手在细细颤抖。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心疼又无奈的感受。
凌帆说:“交个朋友吧,我叫凌帆。”
何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叫何洛。”
凌帆感觉何洛又在后座哭了。急忙道:“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啊,哭了会变丑的。”
凌帆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哈哈。
何洛小声说:“没人愿意跟我交朋友,他们都说我怪,你是第一个。”
“没事没事,以后就有了”
过了一会儿就到了何洛的小区了,“谢谢,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说完朝里面走去。
凌帆朝何洛挥挥手“明天见啊”
何洛回过头也朝凌帆挥挥,手小声说道:“明天见,新朋友。”小跑进了楼道。
凌帆看着何洛这样,感觉有点可爱。
“姑姑 ,我回来了。”何燕看到何洛浑身湿透的衣服,着急道:“洛洛,你去哪了?衣服怎么都湿透了。”
“学校上游泳课,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何洛说。
何燕半信半疑,就算追问下午,何洛也不会说的,“你先上去换衣服,然后下来吃饭。”
何洛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感觉心跳的有点快,说不出来的某种开心,跟父母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开心。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凌帆一回到家就受到了摧残,他的老妈姜媛女士,煮了一碗面给他吃,说是特意为他煮的。
其实是给他家狗凌凌七吃的,凌凌七是一只纯种哈士奇,他家的狗都吃不下他妈做的食物。
凌帆嗖的一下跑进房间里,锁上门,姜女士不依不饶的在门外喊到:“儿子,吃完在学习啊。”凌帆说:“放过我吧,你只有一个儿子啊,你这是谋杀!谋杀!”
姜女士无可奈何,就下楼了,凌帆松了一口气。他想如果吃下去那碗魔鬼料理,他马上就得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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