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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项州,我是哥哥
8.
时值寒冬,极冷。
项州用忍法护住周身温度,却仍然冷得有些发抖。走到祭台的那段路并不长,他却走得很吃力。终于远远地看到了被置放在简陋祭台上的粗木棺材。
他想快些完成任务,他快步走到棺材前,却迟迟没有动作,明明只要像前面几个村子一样,亮出项源给的令牌,命令影者带走那副棺材就好,但……
鬼使神差地,项州用冰凉的手指拨开了棺盖,看到了里面濒临冻僵的小家伙。
里面的小家伙混身是冻伤,手臂和腿上还扎着很多棺材内倒竖的木刺,小脸冻得红红的,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项州微愣,因为从没见过这么惨的孩子。他叹了口气,从影者处取来伤药粗略给小家伙处理了伤口,又用身上披着的披风胡乱地把在小家伙裹住,施展忍法挡住肆虐的风雪,给棺材里小小的他支起一片温暖。
小家伙很顽强,没一会就恍惚着醒来了,只见他眼皮下的眼珠溜溜地转了转,手上胡乱地抓了抓,碰到披风后,像是感受到了披风的温暖柔软,便抓起披风又揉又蹭,嘴里轻轻念着是小暖炉呀,小暖炉。
9.
“咳。”
项州见小家伙醒来,轻咳一声提醒。
小家伙混身一震,试探着慢慢地睁开眼睛。
那一瞬,风雪停滞,皎亮的月光从层叠的雪云中辉然射出,映在了小家伙晶亮的双眼中。
他瘦瘦小小的,明明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苦痛了,冻伤,刺伤,脚尖甚至还能看到被啮齿动物撕咬的伤痕。幼童并不知道如果被项州带回忍村会遭遇些什么,只是执着地想要对未知的未来盈满期盼。
大概他过去生活的环境实在太难,对他来说,只要发生一点点的改变都是好的。
他用小手拨开柔软的披风,在冰冷的空气中尽力伸向项州,像是在渴求一个温暖的抱抱。
项州听到他灵泉般动听的声音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的哥哥吗?”
10.
项州觉得项源墨守项氏忍村规制的做法有了一丝正确性,因为若是这个小家伙没被他捡回去,看他身上的伤势,大概活不久了。
冻伤透支了幼童的体力,木刺扎得又深又紧,鲜红的血还没等漓漓落下便被风雪冻住,凝固在小家伙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项州思索着把这个小家伙带回忍村,不作为“驹”,而是仅作为普通下忍进行训练是否可行。项源继任长老虽然时间不久,但他将所有的权柄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项州虽然是他的亲子,但说话的分量并不重。
小家伙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他眼中的光亮仍然让项州一惊。
项州感到了不忍心,他不想让棺材里的小家伙成为“驹”,但现在的他力所不及,只能以后竭尽所能地保护他。
心念百转却只有一瞬间,项州望着面前这个小家伙的眼睛,不想辜负他微小的期待。
项州握住幼童冰凉的手,把他拢在怀里,轻声道——
“我叫项州,我是哥哥。”
--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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